陆行厉总是这样口无遮拦,从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只在乎盛安安。
盛安安立马伸手捂住陆行厉的嘴,生气道:“你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陆行厉挑眉,拿下她的小手,接着在她手心亲了好几下,“那怎么办,我快要憋死了。”
盛安安还是有点怕,她本来就不习惯床以外的地方。
“你摸摸我。”陆行厉扯掉领带,松开几颗衣扣,露出精壮的胸膛,然后抓起盛安安的手往上面放,“心跳得好快。”
盛安安双颊绯红,许久才憋出一句:“你……不要脸!”
陆行厉是真的不要脸,脸皮厚如城墙,腹黑无耻,盛安安稀里糊涂的从了他。
整个过程中,陆行厉凶狠又激烈,好几次都弄疼了盛安安,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像只有这样彻底占有她,才能缓解他心头的不安。
事后,他亲自给盛安安洗澡。
中式的旗袍礼服,裙摆开叉部分已经让红了眼的男人撕开了,盛安安有些可惜,这旗袍纯手工刺绣,很精贵的。
故而她瞪了眼陆行厉,说他粗暴。
长得那么好看,行为却一点也不像一个贵公子。
“你喜欢,我以后再给你订做几套。”陆行厉亲吻她生气的脸颊,笑道。
尔后,他用浴巾包裹着湿漉漉的盛安安出去,将她放在红色鸳鸯被褥的大床上。并蒂的芙蓉映衬出她赛雪的肤色,唇间却极红,艳得不像话。
她却像个懵懂的小娃娃,湿漉漉的眸子,睫毛长长,干干净净的看着他,矜贵道:“要吹头发。”
陆行厉喉结微动,撩起她的脸亲吻她眉心,着迷道:“你真是我的公主。”
盛安安露出警惕,觉得他又要发疯了。
事实上,盛安安没猜错,陆行厉在替她吹干头发后,又按着她在床上要了她一次。
这次彻底累坏了盛安安,她沾到枕头就沉沉的睡过去。陆行厉温热的指腹,轻轻拂过她面颊,好像在跟她说话,声音温柔得叫人心碎。
“我会一直保护你,不要喜欢盛霆北好不好?”
盛安安已经睡着了,没有回答陆行厉的话。
后半夜,盛安安悠悠醒来,口渴了,想倒杯水喝。她下意识要推陆行厉的胳膊,他总爱抱着她睡觉,身体紧贴她,不留一点空隙。
盛安安从原先的抵触,到现在已经习惯睡在他怀里,这让她感到既温暖又有安全感。
可是这次醒来,盛安安感觉不对劲。
她马上发现哪里不对劲。
她的手摸空了,陆行厉没有抱着她睡,更甚之他没有在床上。
盛安安微微一愣,旋即,打开床头灯盏,暖色的灯光线微弱,照明的范围极狭小,却也能看清双人大床的另一边没有人。
盛安安心口一紧,一抬头,突然发现房间黑暗的一角,好像坐着个人,黑影高大伟岸,隐藏在看不到的地方,好像酝酿着危险。
她陡然出声:“谁!”
“是我。”陆行厉俊美的脸庞,从阴影中露出,在微弱的灯光下,异常邪魅。
“你吓到我了。”盛安安一口气松了下来,手指扒拉着陆行厉的袖子,问他:“你怎么不睡觉,大半夜坐在那里做什么?”
“我不敢睡。”陆行厉声线低沉,“我怕一睡着,醒来后你又不见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万一我把你弄丢了,我要怎么办?”
盛安安笑:“我又不是小孩,你弄不丢的。”
陆行厉却笑不出,他很认真:“我还是怕。”
盛安安心跳微顿,有点疼,
这样忐忑不安的陆行厉,是因为她。
她伸手,轻轻抚摸他俊美的脸,“你是怕会弄丢我,还是怕我会自己走?”
陆行厉都怕,就算占有她多少遍,他心里仍是不安,忧心忡忡的。
盛霆北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同样是男人,陆行厉最清楚不过。
“你怕我会跟盛霆北走?”盛安安试探般又问。
陆行厉不言语,眸色深深看她。
“我不会跟他走的。”盛安安很果断告诉他,“除非……”
“没有除非!”陆行厉猛然打断,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眼底隐隐发红:“你不准走!”
“好。”盛安安答应他。
她很乖巧,顺从,给予陆行厉极大的安抚作用。
他抱住她,亲吻她的眉心,眼睫,然后抵住她的额头,温柔摩挲道:“我爱你。”
盛安安眉眼微弯,像璀璨的明月,她忍笑道:“你仔细数数,你今天说了多少遍爱我?”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告诉你,要是可以,我还想把心剖开给你看,这样你就知道我多爱你。”陆行厉有时候的想法挺幼稚的。
他这幼稚的一面,只给盛安安一个人看。
“大晚上的,你能不能不要讲这么血腥的话?”盛安安才没有这种不良癖好,“你净是吓人,我会睡不着的。”
“那就别睡。”陆行厉黏着她,像一头驯服的恶狼,“我们做点快点的事。”
他指的快乐的事,准是没好事。
盛安安自认了解他,看到他渴望的眼神,就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在他结实的腰上摸了几下,听到他闷吭了一声。盛安安重重的拧了他一下,说:“你想都别想!把你的歪心思收起来!”
“我什么歪心思?”陆行厉问她,声音低得撩人。
盛安安脸皮薄,可说不出口那些混话,她支吾过去,道:“总之,你别想。”
她推开他,然后一咕噜的滚进了被子里,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密密。
陆行厉低头闷笑,夸她真可爱。
他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绕着她露在被子外的发丝,像在逗弄一只尊贵的猫儿。
他问盛安安:“怎么半夜会醒来,做噩梦了?”
盛安安作息规律,睡着后基本不会醒来,要到第二天生物钟才会醒。她很少失眠,或者半夜惊醒,陆行厉留意关注她的健康。
“我渴了。”盛安安闷在被子里软糯道,“陆行厉,你给我倒一杯水过来。”
“好。”陆行厉摸摸她露出的小脑袋,才起身离开。
他给她冲了一杯蜂蜜水,温热微甜,用嘴哺喂她,仿佛她是嗷嗷待哺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