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心头微颤,抵在陆行厉胸膛的手,也感受到他鼓动的心跳。
他夸了她,她也亲了他,这个早上,他们俩的心情都很不错。
吃饭的时候,陆行厉让盛安安先用一下温度计,已经没烧了,体温正常。不过才刚刚病愈,陆行厉以防万一,还是要盛安安坚持吃两天的药,避免复发,等她养好精神,就开始带她
运动。
早饭依然清淡为主,吃的是粥。
盛安安今天想吃稀一点的,陆行厉应她的要求,煮了鸡丝松茸粥,配上一碟小菜,还有昨晚剩下的糕点,陆行厉冻了起来,就成了冷食甜品。
小宝则早就去上学了。
陆行厉不会专门早起,给小宝做早饭,也就盛安安有这个福气,小宝属于蹭吃蹭喝的,蹭不到的那天,小宝自己有很多钱,可以在外面解决。
总之,陆行厉不会管他。
小宝生命力顽强,也不会饿死。
盛安安有时候会想:她和陆行厉,不太合适有孩子。
首先,她不会做饭也不会做家务,照顾小宝,也不够称职。陆行厉倒是什么都会,填补了她的缺点,但他……对小孩子没有一点点爱心,属于能把小孩子生生吓哭的那种人,太简单粗暴了。
他们要是有小孩,肯定是新的灾难。
不过,想远了。
盛安安怀疑自己昨天发烧烧坏了脑子,今天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她不会给陆行厉生孩子的,这道难题,不成立。
她无需为此苦恼。
她给小宝发了条微信,问他有没有吃早饭。
小宝课余间,回复:“吃了,吃的饭团和豆浆!”
还发来他在车里吃的时候拍的照片,看起来挺好吃的。
盛安安:“好健康啊,没乱吃东西,真乖。”
小宝:“嗯,我不喜欢吃肯德基麦当劳,对了,妈妈,你病好点了吗?”
盛安安:“好多了,没有大碍。”
小宝:“那就好,我今天多想请假在家里陪你,可是陆行厉不让!”
小宝趁机告状,昨晚他就有偷偷闹过,不过陆行厉根本不鸟他,还把他压下去,盛安安病迷糊了,不知道而已。
陆行厉不让小宝请假,却已经替盛安安请好了两天假,学校方面不用担心。
她只管安心养好身体就行。
盛安安蹙眉,道:“我明明已经痊愈了,根本不用请假的,你撤回来。”
“不行。”陆行厉一口回绝,“你哪里痊愈了?体力还那么差,需要静养,这时候不好好调理底子,以后会落下坏病根!”
“哪里有这么严重啊?”盛安安嘟囔,“我是比小宝还要柔弱吗?”
“你跟他比?”陆行厉似乎很惊讶,“他就是放在无人岛里也能活下去,你这么身娇肉贵,他能比?”
盛安安就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转身离开不想理他了。
陆行厉接下来还有工作,在家里也不得空闲,则去忙了。
盛安安在琴房里,用音乐编程开始工作,她答应要给林嘉时的OST,目前只交了三首,还有得忙。
一上午过去,盛安安又写了三首曲曲子,她修修改改,便打包发给林嘉时,交起差来也是得心应手的,在音乐方面,盛安安有绝对的底气。
之后,她接到快递电话,她网购的画画材料,到了。
她把箱子搬到小书房里,拆开包装,想着接下来两天,她在家里还挺空闲的,她可以充足分配好时间。早上起来先练琴,然后趁着感觉创作曲子,接下来可以写期末论文,休息时候,则画画。
画画不是工作,或者作业,需要心情悠闲才能画出喜欢的画。
盛安安此刻就有这份悠闲的心情,开始认真画画。
这一画,便是午后。
这画是要给邵盈盈的,盛安安画得特别用心,处处都是她的心意,一笔一划力求精致,所以画得很慢,她没有选择速画。
滥工的东西,怎么能送给挚友?
盛安安很重视自己的朋友。
陆行厉定下一个闹钟,提醒他监督盛安安吃药。他拿着温水和药,去小书房找她,看到她正在伏案画画。
他瞥了一眼,脸色深沉问道:“给谁的?”
盛安安抬眸,对视他的眼睛:“盈盈的。”
她又问:“好看吗?”
“嗯。”陆行厉面色不虞,应得不情不愿。
他有些嫉妒,这幅画的用心程度,远超过他挂在书房里的那幅,邵盈盈凭什么?
他走了过去,不动声色的打量画卷,拉住盛安安:“别画了,先吃药。”
“再等我一下。”盛安安头也不抬,全神贯注的集中在画上面。
“不等,现在就吃。”陆行厉压不住醋意,按住盛安安的手,稍微用力。
盛安安不得不放下毛笔,侧眼看他:“陆行厉,你又在发什么疯?我画个画,你都要不高兴?”
“当然,你又不是送我的。”陆行厉理直气壮的发着脾气。
盛安安轻轻蹙眉,很疑惑:“你不是有一幅了吗?还挂在你书房里呢。”
“那能比吗?”陆行厉道,“我觉得这幅更好!”
盛安安对他的霸道几乎无语。
“你简直蛮不讲理。”她也生气了。
陆行厉抿起薄唇盯她,还是他先让步了,不想她刚刚病好就跟她闹不愉快。他道:“你也要画一幅送我,要画得一样用心的。”
盛安安斜眼过去,问他:“你就这么喜欢我的画?”
“对。”陆行厉颔首,“我要在我们的家里,挂满你画的画,以后还要买一个好房子,专门放你的画。”
盛安安突然就笑了,好笑道:“我哪能画这么多画,这是业余爱好,我又不是你的奴隶!”
陆行厉笑,心想:哪有她这么高贵的奴隶,都踩到他头上了。
“总之,你必须要再送我一幅画,而且要比邵盈盈的这幅好,你不准给我打马虎眼。”他不给她打商量的余地。
盛安安无奈,只能答应他:“你就会剥削我。”
陆行厉笑着揉她的头,哄回她:“吃药,吃完药,我带你出门玩玩”又说:“这画,回来再画。”
他已经敲定主意,盛安安再怎么抗议,都是没用的,只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