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知道自己堕落得可怕。
但堕落的人,又何止盛安安一个?
分开时,陆行厉意犹未尽的和盛安安,脸贴着脸,他的呼吸缱绻深重,热热的,弄得盛安安烦热。
陆行厉也燥热。
“我口渴了。”盛安安道。
陆行厉给她递了一杯蜂蜜花茶。盛安安一口一口慢慢喝着,清甜花香,溢满嘴里,很好喝。
她抬眸,碰上陆行厉目光炯炯,不由失色:“你不要再乱来了,这里是外面,你好歹克制一下!”
陆行厉难得很听话,他没再乱来,而是牵起盛安安的手:“走,我们走了!”
“不看了吗?”盛安安又看了眼夜空,不见流星。
结束了吗?
“已经看过了,还有什么好看的。”陆行厉急不可待道,“再说,重点不是看流星,而是跟谁一起看。”
盛安安想想,也同意的点点头:“说得对,要不是跟你一起看,我现在肯定一边吃蛋糕,一边在欣赏。”
“调皮。”陆行厉倒是想起她今晚没吃多少甜品。
他之所以选这家餐厅,其中原因,是这家餐厅只做正宗的法国、意大利的甜品,她肯定会喜欢的。
离开前,陆行厉让人包装一份十二色的马卡龙,和各类甜品。
包装盒很有法式风情,非常精致,餐厅的负责人亲自出来送行,盛安安上车后,捧着一个满满当当的甜品盒子,问陆行厉:“这么多吗?”
“给你补充体力。”陆行厉道。
盛安安莫名其妙。
后来,盛安安发现,这条路不是回家的路。她疑惑:“不是回家吗?这是要去哪?”
“不回家了,太远。”陆行厉等不及了。
盛安安倏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行厉不对劲。
从刚刚匆匆离开开始,他就不对劲了。
她去抓他的手:“我要回家,这么晚了,你又想带我去哪?”
“等下你就知道了。”陆行厉说,然后让她小心一点,他在开车,“晚上的车虽然不多,但要真的出事,你就要和我死在一起了。你想和我死在一起吗?”
他问。
喑哑声音,似乎很期待。
盛安安连忙就收回手,安分坐好。
她不要和他死在一起的,想想都可怕。
陆行厉神色阴鸷,眼底阴霾笼罩,他骂她“小没良心”,“我对你那么好,白疼你了!”
盛安安不服道:“那都是假象,你这个人,太混账了。”
盛安安没骂错,陆行厉确实混账。他带盛安安去山下的温泉酒店过夜,房间都开好了。
这家温泉酒店,有陆氏投资的一部分股份,陆行厉订了最高级的一个套房,可以直接从VIP私人通道进去,全程无人打扰。
盛安安懵了。
陆行厉抱她下车,抱她去到套房里,将她放到大床上,然后用力扯开领带。
盛安安终于回神:“你真的死性不改,总是这样!”
“我忍不了了。”陆行厉对她低语,“我喜欢你,才会想一直拥有你,这是本能,你想要的那种翩翩君子,我装不了,也不会变成这种人。除此之外,我对你是真心的,只要你也喜欢我,我愿意为你死!”
“安安,你就喜欢我吧,那些伪君子没什么好的,我好多了,我还那么喜欢你。”
说罢,陆行厉捧起盛安安的脸,对准她的小嘴,吻下去。
盛安安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这番话,就已经在陆行厉霸道的攻势下,节节溃败。
事后,盛安安疲倦阖眼,脑海里仍是陆行厉说的话。
她努力的想:他太霸道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同时,他又很诚实,明知道成为不了她喜欢的类型,依然不改强势,他有十足的自信,取替她心底的喜好,拿下她。
面对陆行厉的势在必得,盛安安有些害怕。
她很少有害怕的情绪,独独全给了陆行厉。
“口渴吗?”陆行厉端来一大杯果汁,问她。
盛安安的唇瓣明显红肿,陆行厉弄的,他因此洋洋得意,又有点心疼,指腹在她唇瓣上摩挲,而后喂她喝果汁。
喝了半杯果汁,盛安安才活过来。
他太疯了。
怎么会有体力这么好的人?
陆行厉把剩下的一半喝完,放下玻璃杯,抱起盛安安去洗澡,他先给她细细洗好,再洗自己的,然后抱她去室外露天的温泉,泡一下。
盛安安浸泡在温泉里,骨头酥软至极。
她窝在陆行厉的怀里,脑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陆行厉则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甜点,或者酒店的宵夜。
盛安安摇头,生气的控诉他:“我都要被你累死了,哪还吃得下!”
“我又怎么了你?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陆行厉失笑,哄着她,大手给她按摩,“吃吗?”
盛安安不想吃,主要不饿,没胃口。
只是很累而已。
看盛安安惨兮兮的,陆行厉也没再弄她,疼惜道:“那回去睡觉?”
“不要,我想再泡一下。”盛安安刚泡得正舒服,不想动。
她在陆行厉怀里,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阖眼窝着。
陆行厉敲她小闹到,说她贪图享乐,“你这样睡,明天会着凉的。”
盛安安睁开眼帘,反驳他:“是谁先贪图享乐,害我这样的?”
陆行厉微微语塞,说到底,还是她体质太弱,应该督促她锻炼的。
然而说到锻炼,盛安安一不喜欢流汗运动,二不喜欢激烈运动,陆行厉对她总是心软,她不喜欢的,他舍不得逼她去做。
锻炼的事,也就说说而已。
陆行厉比盛安安,还要狠不下心。
他唯一逼她的,就是逼她喜欢他。若是能逼成真,他一定会疼她一辈子。
盛安安不知道陆行厉心中所想,她在他怀里,慢慢睡着过去。
而后,陆行厉轻手轻脚的抱她离开温泉,替她擦干身体,取下挽起黑发的花梨木簪,长发软顺的披落下来,遮去一身白腻玉肤。
陆行厉抱着她躺下来,俊美的脸埋在她微凉的发丝间,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盛安安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