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希随后就明白,陆时言是安安找来的帮手,她心下感激,也没有镜头前冷感,对陆时言笑道:“你好,我是念希。”
陆时言颔首,心不在焉。
女孩子要化妆,陆时言翻着杂志,干脆在外面等。
他点起了支烟,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思兜转。
念希的化妆团队很专业,给念希画了一个高级冷艳的港风妆,盛安安的妆容则较为清雅一点,也是港风妆,唇色红艳,两人出来的风格,却完全不一样。
念希很攻,特别在盛安安身边,两人简直天造地设。
殊不知,念希的化妆师大手子,正是她们CP的疯狂粉,她们的妆容也是他调配出来的。
大手子捂住鼻子,激动到差点要流鼻血。
盛安安换上一条YESbyYESIR国内轻奢品牌的红色连衣裙,款式较为简单优雅,毕竟主角是念希,盛安安无需精致打扮,能进去宴会档次就行。
念希则较为华丽,女演员的外表即形象,要美得有灵魂,不当花瓶其实是很难的一件事。
念希很努力想抓住这次机会。
盛安安鼓励她。
“我给你戴项链。”盛安安站在念希身后,白嫩小手抚上美人玉颈,感到念希有些紧绷,则安抚道:“放轻松,一定会顺利的。”
“嗯。”念希颔首,抬眸,美眸嫣然的望着安安:“有你在,真好。”
她微微握着盛安安的手。
大手子倏然流出两道鼻血。
他伸手捂住,旁边的同事马上发现,问他:“你还好吧?”
“……给我纸巾。”
他止了好一会儿血,才止住,几团纸巾全是血,怪吓人的。念希关心的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大手子老实道:“最近是有点肾虚。”
念希:“……”
盛安安摇摇头,想不到化妆师也是高危职业啊。
陆时言终于等到她们俩出来,念希走在了前面,迎面而来的冷艳美感,堪称尤物,很有攻击性的美,却不是陆时言喜欢的类型。
他叹息。
他不太清楚自己喜欢什么类型,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搞懂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陆时言也一样。
造型屋门口的风铃发出‘叮叮铛铛’的响声,陆时言瞧见盛安安从里面出来,水红的衣裙衬出她的奶白肤色,黑发柔顺在她周身,似水波荡漾,又纯又媚。
她缓缓走下台阶,每一步似踏在他心上。
陆时言有一瞬间,似乎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可惜,永远不会是他的。
也曾经有过他的机会,他不愿意当背锅侠娶沈安安,明明和她娃娃亲的人是大哥,为何要他顶替上?
他拒绝了,大哥却突然答应。
原来,都是注定好的。
盛安安道:“有点冷啊希希,你要披肩吗?”
“不。”念希扬起天鹅颈,“我要忍着。”
盛安安失笑。
她经过陆时言身边时,见他发呆,就跟他说:“我们要走了。”
陆时言回神,对上她清辉流溢的眸子,略微颔首。
她的眼睛好看。
要是初见时,她没有隐藏自己,装傻装怂,他哪至于会直接拒绝。
他大概会考虑一下的,都是她的错。
盛安安看了眼他。
这一眼,却点燃了陆时言的某条神经,他怒目以对,生气的上了自己的超跑,重重关上车门。
他的车先走了,反正他知道宴会地点。
“他怎么了?”念希奇怪的问。
盛安安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大概是发神经吧。
正常人是无法理解疯子的,盛安安表示麻木。
她上了念希的保姆车,一路去到宴会的酒店,陆时言早就去到,服务生已经将他的超跑代泊好。
见到盛安安和念希有说有笑的,陆时言的脸色依然不好,冷淡阴凉,盛安安也不在意。
陆时言独自生闷气,却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们。
念希一出现,顿时吸引了无数目光。
商业宴会里最不缺就是男人,事业有成的钻石王老五,或者是家世显赫的天子骄子,亦或是高干子弟,他们都在看念希。
“她好漂亮啊,是谁啊?”
“念希啊,这你也不知道,拍过不少电视剧了。”
“原来是明星啊。”
今天也来了不少明星名人,他们各自都有经营的副业,也有人寻求合作机会,但没有一个女明星更和念希比美斗艳。
念希美艳逼人,而且年轻。
一时间,不少目光都聚集在这里,也有人看到念希身边的盛安安。
她侧着脸,鼻尖秀丽,唇形的弧度刚刚好,神秘的好看,有男人呆呆的问她是谁。
没人回答他,都不知道盛安安是谁,但又觉得她眼熟,可能是不知名的小明星,也可能是明星助理。
很神秘。
陆行厉看到盛安安时,盛安安也看到他了,他身穿深绒色西装,修长贴身,外套与马甲也是同一个色系,里面则是雪绸衬衫,俊美尊贵,毫无一丝邪气。
他冷峻挑眉,盛安安也哑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当看到叶市长,和叶思佳也在的时候,盛安安当即明白,今晚这个商业宴会是什么性质,难得一见的是,沈如嫣也在,她和叶公子在一起。
沈如嫣自然有看到盛安安,她撇过脸,心中愤愤不平:“我花了大把的心机,才有机会出席这个宴会,凭什么沈安安轻易就能来!”
盛安安则光明正大打量沈如嫣,和叶公子,红唇微扬。
这狡黠的模样,真像吃人的妖精,盛安安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前来的男人却已经脸红耳赤,询问:“我……我可以邀请你跳舞吗?”
盛安安不认识他,想拒绝。
倒是陆时言抢先道:“干啥呢?要不要我陪你跳啊?”
那斯文的男人吓了一跳,见陆时言一脸凶狠,便怯生生的走了。
陆时言生得俊俏白净,眼眸生辉,笑容灿若桃花,本该是一个温柔世间的贵公子,偏偏混账起来比黑色会还要吓人,粗暴异常。
盛安安看着他。
“干嘛?”陆时言不自然问道。
盛安安摇摇头,有一刻觉得陆时言和陆行厉很像,都是披着人皮的恶狼,不过陆行厉始终是不一样的,似乎是一种特权,盛安安没把两兄弟归在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