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于佳慧不耐烦地丢下一句，出了家门。
    想到那个人发给她的地址，于佳慧有些紧张，如果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顾蓁蓁根本配不上靳云川，雨滴们就会知道她才是正确的。
    于佳慧打了车，一路上都在想着等到了见到人之后该怎么办，却没想到下车之后就被拦在了大门口。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预约不允许探视。”门卫将人拦住，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是来看我表姨的。我表姨就在里面，我平时也不住在本地，也是刚听说我表姨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们这里需要预约，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吧，成不大哥？”
    可不管于佳慧怎么说，门卫就是不让进。一家精神病院的探视手续这么严格是她没有想到的。
    “你可以先登记，我们会通知患者的家属，获得家属的同意之后，你就可以来探视了。”门卫说道。
    于佳慧一滞，通知家属？要是让家属知道了，她还探视个P。
    “这样啊，那我先去找我表姨的女儿，回头跟她一起过来好了。”
    于佳慧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绕到了精神病院的后门，在看到不远处的垃圾车的时候，她的眼珠子转了转，终于有了主意。
    半个小时后，于佳慧从躲藏的垃圾桶里出来，整张脸都憋红了，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虽然5她躲藏的那只垃圾桶是新的，但是车子里都是垃圾馊掉的味道，根本避无可避。
    垃圾车的司机却催促道：“我可是给你送进来了，说好的五百块呢？”
    于佳慧从包里拿出五百塞给他，说道：“说好了，下午五点一定要来接我。”
    垃圾车一天会进来两次收垃圾，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垃圾车司机点点头，点着手上的钞票，“知道知道，钱不要少就行，对了，你要是被人发现了，可不许说是坐我的车进来的。”
    于佳慧敷衍地摆摆手，走了。
    她按照平面图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人所说的病房，却发现病房是空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她拉住一个护士打扮的人，“里面的病人呢？”
    护士狐疑地打量着她，反问：“你是谁？”
    于佳慧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我是病人的亲戚，刚从国外回来就知道她病了，所以来看看她，算起来，她还是我表姨。”
    护士并没有马上相信，依旧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于佳慧心里紧张极了，面上却十分淡定，有理有据地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怀疑我说假话？我要是没有经过同意我能进来？”
    护士一想他们这里严格的安保，顿时相信了八九分，“这里的病人叫什么名字？”
    “叶绾芸。都说了她是我表姨，你这护士怎么回事儿，我表姨是病人，又不是犯人。”
    见她说对了，护士相信了，“抱歉，我也是工作职责，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能住在这家精神病院的患者，家世都很不错，绝大部分被关在这里的都是不希望患者的情况被人知道，怕丢人，所以护士难免多问两句。
    于佳慧也怕纠缠下去自己就暴露了，见好就收，问道：“行了，我表姨呢？”
    “这个时间，病人应该是在花园里，喏，就在那边。”护士站在窗户边，往一个方向一指。
    于佳慧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
    “好，谢谢你了。”于佳慧就要去找叶绾芸。
    “等等。”护士叫住她，于佳慧脚步一顿，心跳陡然加快，难道自己露馅了？
    “你过去看她的时候小心点，有时候她会攻击人，不过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很安静的，我就是提醒你一声。”
    于佳慧僵着脸道了一声谢谢。
    “叶绾芸。”于佳慧在距离叶绾芸还有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叶绾芸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于佳慧走近了一些，绕到了她的前方，“叶绾芸，我是顾蓁蓁的朋友，是顾蓁蓁叫我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