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林公子，在寒梅坊点仙子，那开销就别提了，平日里我也点不起。”
    “那梅烟呢？”
    苏凡立马问道。
    “梅烟啊？”
    一听这话，老李顿时来劲了。
    “我每隔几个月，都会点一次梅烟，这是我最珍惜的时光了。”
    “……”
    苏凡隐隐察觉到了几分不对。
    这个老李，貌似有问题。
    几个月一次？
    不会是单相思吧？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他别是个舔狗吧？
    “老李，几个月见一次面，这能保持感情吗？”
    “能啊。”
    老李信誓旦旦。
    “梅烟每次都说了想我了。”
    “……”
    我尼玛，苏凡惊了。
    这种地方的女人，怕不是对每个男人都这么说吧。
    “那我再问你，你们一次见面多长时间？”
    “嗯……一个时辰，梅烟也是寒梅坊的头牌，时间很贵，不过平时我会来听她唱曲儿，这个便宜。”
    一个时辰？
    几个月就相处一个时辰？
    这比异地恋还夸张。
    好嘛，苏凡现在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了。
    老李尼玛的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舔狗。
    要不是刚才在画册上，梅烟的底色是纯白色。
    苏凡真的会想到许许多多不堪入目的画面。
    虽然是逛青楼，但苏凡也是有品味的人。
    不会去点底色为红的红倌人。
    “老李……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当。”
    “林公子你说啊。”
    看着一脸陶醉之色，还在回忆和梅烟相处的老李，苏凡忍不住打断道。
    “咳咳，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趁早收手吧。”
    老李：“？？？”
    “我是跟你说真心话。”
    苏凡叹了口气，看着老李。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你虽然只是个金仙，但如果诚心想找，找个玄仙和真仙的道侣，还不简单吗？”
    “不！”
    老李突然深吸一口气，语气严肃而庄重。
    “林公子，这是爱情，这是我的爱情，爱情是神圣的，不容置疑的，不容玷污的，我不会放弃的，梅烟也说过，她喜欢我。”
    “啪！”
    苏凡忍不住拍了一下额头，捂住了脸。
    得了。
    这娃，没救了。
    已经晚期了。
    放弃治疗吧。
    “这位是林公子吧？还有李老板。”
    一阵混合的清香传来。
    苏凡放下手，循声看去。
    桌上已经放了两杯热茶，还有五盘精致的糕点。
    一名女子，站在苏凡的身旁，一脸笑意。
    “你是……思域？不对吧？有点黑啊，你是日光浴版的思域？”
    苏凡眉头微皱，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妖娆，皮肤略微有些黝黑的火辣女子，心中满是疑问。
    “不不不。”
    女子一脸媚笑。
    “林公子你误会了，我不是思域。”
    “那你是……？”
    “我叫蔷薇，是这样的，刚才实在是太巧了，思域被另外一位客人点走了，我是代替她前来服侍你的，林公子。”
    “你……？”
    苏凡心头的疑惑更甚。
    有这么巧吗？
    “怎么？林公子你不满意吗？”
    蔷薇脸色微微有些失落，她的双臂微微收紧，胸前的美好顿时蹦了出来，看上去马上就要撑破身上的旗袍了。
    “那倒也不是，只是……”
    苏凡话刚说了一般，蔷薇立马如同一条柔软的蛇一般，坐了下来，紧贴着苏凡，随后伸出双手，紧紧地缠绕住了苏凡的胳膊。
    “！！！”
    苏凡立马感觉到了一股惊人的弹性和沁人的幽香。
    好家伙，又是带球撞人。
    “既然不介意，那今晚就由我蔷薇来服饰林公子吧。”
    蔷薇轻轻凑近苏凡的耳边，声音软糯温柔，不禁让苏凡有些血液加快。
    “咳咳……蔷薇仙子，你是不是抱的有些紧了。”
    虽然苏凡自诩为花丛老手，也曾在百花村和林念以及周天子潇洒过。
    但问题是。
    他都是纸上谈兵啊。
    根本没有荷枪实弹过。
    此刻蔷薇这么主动，着实让苏凡有些吃不消。
    “这紧吗？”
    蔷薇嗤笑一声。
    “还有更紧的呢，你要不要试试？”
    苏凡：“……”
    蔷薇的声音虽然小，但并不是传音，清清楚楚地落在一旁的老李耳中。
    如此视若无人，这让老李这个单身汉，也有些顶不住。
    他只能别过头去，不断喝茶，吃糕点，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听不着。
    “那个，蔷薇仙子，如果我刚才没有记错的话，我在雨姐的画册上，好像没见到你啊。”
    苏凡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抵抗。
    反正只是贴一贴，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既然不能防抗，不如就享受一下。
    反正都花钱了，得值回票价啊。
    再说了，都是蔷薇主动。
    苏凡保证自己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而且，完全是被动。
    “雨姐的画册上当然没有我啊，因为我是……花魁，林公子如果有兴趣，等一会可以跟我上楼，一起去策马扬鞭，一探究竟???。”
    好家伙，苏凡直呼好家伙。
    说实话，要不是他经过柳如花的培训。
    苏凡真的顶不住这样的攻势。
    若是一般人男人，别说听曲儿了，这会直接就提枪上马了，还听个锤子。
    “这个，不急，待会再说。”
    “别嘛，你先答应人家吗，好不好嘛。”
    蔷薇似乎有些着急，整个人都贴在了苏凡身上。
    苏凡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猴急。
    要知道，自己现在可是带着面具的呢。
    蔷薇连面都没见过，就这么着急。
    实在有些古怪。
    “行行行，看你这么热情，我就答应你。”
    苏凡用了一手缓兵之计，暂时答应了蔷薇的请求。
    果然，听到这话，蔷薇立马兴奋了起来，整个人亢奋了不少，巴不得这会就融入苏凡的身体里。
    还亲手拿了一块糕点，想要喂苏凡吃下。
    “！！！”
    就在此时，苏凡的眼底猛然闪过一丝无人可以察觉到的寒光。
    因为，他的本能，竟然从蔷薇身上察觉到了一丝杀机和恶意。
    若不是苏凡经理过冥炎的考核已经仙帝至臻雷劫的洗礼。
    这一股极为微弱的杀意，他是绝对感觉不到的。
    “苏凡！别吃，这个女人的指甲缝里有毒药，我感觉到了。”
    就在此时，龙汶雪的声音猛然响起。
    “果然……呵呵。”
    苏凡立马回传，但却没有犹豫，吞下了蔷薇送到嘴边的糕点。
    “你是怎么知道？这种毒药味道极为寡淡，你们人类的嗅觉根本察觉不到，还有……你为什么要吃。”
    “我不知道她下毒了，但我知道她想害我。”
    苏凡传完了这一句，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呦，林公子，慢点吃，别噎着了。”
    蔷薇赶紧把茶水递了过来。
    苏凡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还顺便摸了摸蔷薇的小手。
    不过因为礼貌问题，苏凡特意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咳咳咳！”
    “卧槽，你好恶心啊，苏凡。”
    龙汶雪有些尖细的声音传来。
    “权宜之计，抱歉了。”
    苏凡咳嗽了好一会，终于理顺了气息。
    “虽然我不怕毒，但我带着面具，这个叫蔷薇的女人肯定通过某种方法认出了我……”
    苏凡一边应付着蔷薇，一边跟龙汶雪应答者。
    就在此时，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六灵的身影。
    “我知道了！她用的是味道！她是通过味道认出我的。”
    “既然如此，蔷薇肯定是知道你仙帝的身份……”
    龙汶雪思索道。
    “没错，既然知道我是仙帝，还敢下毒，这个毒应该不是凡品，就算我不怕毒，应该也会有影响，小龙，你有没有办法辨认一下糕点里的毒素是什么？”
    “这个……我不确定，你稍微等我一下，我用龙族的秘术鉴定一下，需要时间。”
    “好，麻烦你了。”
    苏凡思索了一会，随后缓缓传音道。
    “你说，这个女人会不会是南宫岳的人？”
    “很有可能，你先别跟我说，我在施展龙族秘术仙法，不能分心。”
    龙汶雪有些敷衍。
    “行，那你先忙，我陪这个演员演演戏。”
    “嗯。”
    虽然蔷薇很好看，身材也很好。
    但牵扯到原则性问题上，苏凡立马就冷静了下来。
    心中一丝一毫的欲望波动都没有了。
    若不是有南天仙城的限制。
    蔷薇现在不说是个死人，最起码也会被苏凡抓起来严刑逼供。
    如果还是不说，搜魂也是会用的。
    尽管会有些辣手摧花……
    为了不让蔷薇起疑心，苏凡有的时候，还必须主动迎合一下蔷薇。
    不过所幸，后面的时间，蔷薇并没有再下毒。
    或许她也知道，面对仙帝，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
    若是再下毒，搞不好就会被发现了。
    苏凡也全当蔷薇就是一块贴着自己的猪肉。
    完全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没有了欲望的加持，等待的时间就变得漫长起来。
    为了应付蔷薇，不让她发现自己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苏凡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演戏。
    台上的演奏乐曲的仙子换了三波，周围坐着的人也越来越多。
    让苏凡有些诧异的是，这一波仙子下台的时候，在戏台上洒满了七彩的花瓣。
    看到这些花瓣，老李很明显的精神一振。
    “怎了？老李？”
    苏凡立马出口问道。
    “林公子，梅烟要上台了，她是今晚的主角儿。”
    老李一脸兴奋之色。
    “难怪。”
    “林公子，我们寒梅坊每一晚都有主角，有兴趣的话可以天天来喽。”
    另一便，蔷薇有些勾人的声音传来。
    可惜，落在苏凡耳边，跟噪音没什么区别。
    见苏凡不理自己。
    蔷薇立马来劲了，她尝试着想拉苏凡的手，但就在此时，苏凡似乎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去。
    原来，苏凡旁边，一直空着的位置，竟然坐下了一个人。
    这个人，还是个熟人。
    “卧槽？古月……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