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党务处的地下室内,董必其赶了过来,看着被绑在那里的徐仁杰,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徐仁杰,自我介绍,我呢,北平党务处情报科的科长,想来,我是一个文明人,我也希望能你文明一点,毕竟我们都不喜欢野蛮,对吧?”
“狗特务,来吧,有什么招呼,尽管来,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徐仁杰直接眉头一挑,鄙视的说道,脸上更是带着一种前所末有的傲气。
“是吗,徐仁杰,我喜欢做一个文明人,真的,你又何别让我去做一个野蛮人呢?我给你三分钟思考一下,如果你还不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介意让你感受一下这里的各种刑具的快乐。”
“呵呵!”
董必其看着徐仁杰,脸上依然保持着那阴阴的笑容,甚至给人看到,便有一种心寒的感觉。
他直接走到对面的桌子上面,手下直接给他带来了一杯水,而他轻轻的拿出手帕,轻轻的擦了一下鼻子,毕竟这里的气味实在是不怎么美好。
不过比起以前来说,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进,毕竟那一次出现了瘟疫,要不是处理得及时, 可能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即使上次, 站里也有人受到了影响, 一个多星期才完全恢复过来。
“科长,跟这种有什么客气的,打就行了!我们先来一个老虎凳, 这样,他会感受到科长的关爱!”
“呵呵, 这种人岸头可能很硬, 但绝对硬不过科长的手腕, 这一次落到了科长的手上,那后果将会如何, 即使是想死都不由他自己。”
几个队员小马屁拍得还是啪啪的作响,只是董必其看了看二人,并没有说话, 而是等待着时间, 毕竟三分钟还是很快的。
当三分钟过去的时候, 他站了起来, 对着刑架上的徐仁杰轻声地问道:“可以说了吧,毕竟我还是给你机会的, 不是吗?”
“我呸,狗特务,你死了这条心吧, 想让你招,你爷爷我也是被吓大的吗, 来吧,不就是死吗, 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
董必其一听, 也不由得为之鼓掌起来,轻轻的掌声在第三刑训室里响起。
“我最佩服你们这种骨气,我喜欢,我特别是喜欢这种骨头比较硬的人,更喜欢跟你们打交道。来人,先给徐先生松松骨,来一个老虎凳。”
几个队员立刻搬来砖头,然后把徐仁灯绑坐在一条长凳上,特别是膝盖位置直接绑上了一条绳子,然后使起砖头来掂起来。
当第三块砖头叠加起来,房间立刻传来了徐仁杰的惨叫声,使得董必其看着也不由得眼神为之一阵的鄙视。
他可是记得那个大孩子二宝都加到了第四块,只是骂人,可却没有喊一声,可这个徐仁杰竟然在三块砖头下,有些承受不住了。
“再加!”
半小时后,徐仁杰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整个人都快要脱虚了,可除了惨叫,便是什么也没有。
“不错,骨头这么硬,这只是开胃菜,来人,那边的水注意一下,他既然不说,给我灌, 想来这种刑没有尝试过来吧。”
接下来,整个审训室里除了徐仁杰那阵阵的惨叫声, 而且惨叫声也是越来越小,可董必其的眼睛却是越来越亮。
“不错, 能坚持两个多小时,也算是一个英雄了, 徐仁杰,你也差不多了吧,别让我难做,这两个小时都只是一个小菜,连鞭子,烙铁,电老虎都没用,也不知道能扛过那些。”
“来吧,我不怕你们,我不怕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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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仁杰直接给自己打气,大声地骂了起来:“怕死便不是党员,来吧,来吧!”
“行了,下面可能要有些血腥,我真的一直很温柔,可你为什么偏偏要我选择血腥的手段来对付你呢!”
董必其摇摇头,然后用手一指桌上的那些竹钉子,而边上的手下马上便明白什么,抓起一把竹钉子阴森森地看向徐仁杰。
徐仁杰看着这些竹钉,他的眼皮也只感觉到一阵的跳动,毕竟他清楚那些用来干什么的。
“啊……”
这一次的声音比起刚才的声音要响亮得更多,甚至连董必其都听得揉了揉耳朵。
他对着手下又点了点头,便看到了行刑的人也不由得咧嘴笑了,淡淡地说道:“小子,你运气不错,第一根便这么响,我喜欢听你的叫声,叫声能让我兴奋,来吧,叫吧,放开嗓子叫吧!”
说着,第二根竹钉在徐仁杰的某一根手指上试了试,然后便拿着锤子,便直接砸下去。
徐仁杰此时已经冷汗直冒,整个人都有一种脱虚的感觉,看着那三寸多长的竹钉,整个人全身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停,停……”
董必其听到身后徐仁杰那惨叫声,也不由得一乐,好像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怎么,想招了啊?”
“我说,我说,我全说!”徐仁杰看着那一把明晃晃的竹钉,他的意志彻底被击溃了,大声地喊了起来。
“来啊,先找人把他的手中伤治治。”
董必其有点儿鄙视的看了一眼徐仁杰,便没有多少的兴趣了,毕竟徐仁杰这样子,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到了这刑训室内,第一眼便能看出许多人的情况,意志是否坚定,还不知道审过多少红党的人,他几乎快要炼成了一双火眼金睛了。
只是手上才打一根竹钉,全身上下也只有右手一点儿伤痕,这便已经招了,这让他还是有些失望。
很快,江医生走了进来,拿着药箱开始包扎伤口,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江医生又离开了这里,重新回去值班,如果没有人找的话,便可以睡觉了。
“说吧!”
坐在审训室的桌子对面,董必其抽出了一支烟,扔了过去,自己也点上一支,而边上的队员早已经拿出一个本子来,开始记录。
徐仁杰把烟给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脸上也有些苦涩。
但他还是慢慢的说了起来,首先说到的便是北平这个地方,他遇到的地下党,唯一一个见过面的便是乔立。
只是乔立好像撤离了,另一个便是马忠良,昨天晚上给他送饭的,但没有见到本人的面,甚至晚上,还戴着帽子和眼镜,一身长衫,挡住了马忠良的大半张脸。
半小时后,董必其才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徐仁杰才在上面按了一个手印,那通红的手印此时却相当的讽刺,本来红色是一片红心的。
可现在却成了他最大的背叛,原来那信仰在他的心目中,便是如此的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