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将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车外下着雨。
    不过，为了防止被这个世界的官方人士发现她的异常，秦梵下意识的让存在于体外的雾领域离得远了点。
    ‘算了，还是谨慎一点……’
    秦梵在这一路自然而然吸收的湿气中的能量中，也恢复了一点点体力。
    其他的嘛……就当放债出去了！
    她看了眼车窗外的天空。
    整片灰蒙蒙天空都被薄雾笼罩着，不过现在雾层上升到云层位置，她经过昨晚梦中一事，对其有了部分控制。
    至于为什么不是完全控制？
    自然是她现在精神不足，或者说，没有足够的自身本源之力去控制。
    ‘到也不影响什么……反而还有好处。’
    秦梵早就隐约感应到，那片一直在吸收着天地间浮游力量扩展的云雾似乎一直在变大增强，这对她自然不是坏事。
    这天地间确实存在着混沌之气。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很少很稀薄。
    雾领域开启就能一直积累着，等饿了就去吸收，相当于她开了一个食堂飘在天上，需要混沌之气成长了就能随时吸收。
    这几乎是秦梵可以想象的最佳发展了。
    “雨小了一点了，我们进去等吧！”
    “好！”
    秦梵从善如流，在何姐关爱下，顶着一把素色大伞进了临南会馆这座艺术家馆会，并且到门口就见到何舒叶了。
    “姐！你怎么也在？”
    何舒叶惊奇了一下。
    何姐简单解释了下就混过去了。
    看上去很单纯的何舒叶没有太过关注这个问题，而是开心的上前挽了秦梵，一路叽叽喳喳的跟她说个不停。
    秦梵也很给面子的回应，两人说笑着进了会馆。
    大门处像是秦梵印象中的一些新奇的博物馆或室内体育馆一般的小建筑群。
    有几个入口可进。
    秦梵是会员，有进入权限，何舒叶看上去似乎也有，和另一个入口处那些一个个排队验证资格的不同。
    秦梵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晴晴来不了！”何舒叶小声道。
    秦梵：其实她已经忘了还有一人……
    何舒叶向秦梵道歉。
    “对不起，我之前太激动了忘了告诉你，她家昨晚好像也出了点事，人没事，受了点惊吓。”
    “啊？昨晚？现在她在哪里？”
    秦梵听到何舒叶提到昨天一起的那个姑娘，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忙问了。
    “她在家休息呢，她没事，让我跟你说一声，之前你的通讯一直打不通，她还很担心你呢。”
    其实就在秦梵联系何舒叶之前。
    “我没事，就是吓了一跳！”秦梵说完，看了眼身后的何姐，这人安静的几乎要让人以为她不存在。
    何巡查官安抚的笑了笑，没有在意秦梵提到昨晚的事。
    秦梵又放心了一点。
    不过，也没有细说了，将话题转到了临南会馆上。
    秦梵融合了记忆后，对临南会馆的了解就多了，对于里面的一些长期展示的艺术品说得头头是道。
    同时，也在看到会馆的艺术品时。
    整理着秦莉莉学过的相关记忆，当然，现在是她的。
    整个临南会馆分为八个分馆，将音乐、舞蹈、表演、绘画、雕塑、建筑、文学、工艺分开绕主馆建成八栋相连小楼。
    除了主楼的拍卖区、交流区外。
    分馆内各有进修学习区、制作区、展厅、休息区等。
    后者是所有艺术体系之人最喜欢的交际地点。
    算是娱乐区和公共社交区。
    以前秦莉莉最常去的是舞蹈分馆，只是后来她父母去逝了，她就改了志愿，开始学雕塑、手工。
    秦梵回忆到这里有点懵。
    这专业跨度稍大啊。
    她能靠手艺赚钱吗？
    她今天到会馆，也是想了解一下这方面的内容。
    她思索着从前的记忆，就算有学过舞蹈、雕塑和其他艺术类技能，她也不敢保证自己能马上完美施展出来。
    毕竟，记忆融合时是以秦梵为主的。
    ‘不过，身体应该还是有些本能记忆和手感的吧？’秦梵想到之前的闻乐起舞冲动，和恍惚想起的补录作品似乎是一件雕塑品。
    等等！
    为什么是恍惚？
    秦梵发现记忆融合后，还是少了一截，就是差不多放假这两个月的！
    准确的说，是一个多月的记忆模糊了。
    “梵梵，你看那好美啊！”
    何舒叶的呼唤打断了秦梵的思索，她放下这点疑惑，上前顺着何舒叶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这里是雕塑分馆的流动展厅。
    不用担心在音乐舞蹈馆闻歌起舞。
    朋友的善解人意和迁就，让秦梵心情愉快了几分。
    秦梵看到了琉璃似的透明防罩隔离的一株蓝底盆栽，那盆栽开满了多色鲜花，一眼望去让人仿佛闻到了春天的气息。
    再就是感觉到了一种美不盛收之意。
    其中像是还有丝诱人香味？
    ‘这是真花？不！好像是雕的……’
    秦梵判断出来那看着像盆普通盆栽的鲜花盆景其实不是真花后，心中稍有些惊讶。
    真实不真实到是另一回事。
    她发现自己眯着眼后，能看到盆景上一圈淡淡的灵光？是灵光吧？可为什么是两圈？外圈翠绿内圈偏灰？
    这是什么？
    是只有她能看到，还是所有人都能看到？
    她看向何家姐妹，顿了下，直接问何姐：“何姐，请问你眼中的那盆花是什么样的？可以形容一下吗？”
    何舒芳微微一笑，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开始形容。
    “很美！花是最普通的那几种荒原野花，开得极盛，一共只有三十七朵，单看一朵只感觉很真实，可看整体就有只有一个美字能形容！”
    秦梵自然不是想听这些，又期待的看向何舒叶。
    “有一种春意到来的美好感觉！花繁、景美，韵味也很浓烈！”
    何舒叶也形容了一下感觉。
    两人都没有提到灵光的事，秦梵想了想，没打算节外生枝，在何姐再次开口后就安静倾听了。
    “这盆景大概是职业一二级的艺术品，现在保存在特制展箱内，应该能维持更长时间……”
    秦梵：？？
    这艺术品听起来不太结实的样子。
    好吧，看起来也确实不太结实！秦梵认可的点头，顺便又问：“何姐，你怎么知道这是一二级的艺术品？”
    一时间。
    她没有看到有贴名和等级。
    也想知道那灵光是不是就代表了艺术品的等级。
    何舒芳带着秦梵两人在停留几分钟后，离开了那处展室，到了展室外的二楼楼廊处才小声道：
    “我虽然不是艺术家，不能上手感应艺术品的等级，但我可以推理啊！”
    说完，她还冲两人眨了眨眼。
    “这片展厅最高的展示品阶就是职业阶下品，也就是3级以下的艺术品，而3级的艺术品会留人守着！”
    秦梵和何舒叶都笑了。
    秦梵从前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小常识。
    因为，以前的她对艺术品的具体品阶其实不是很了解，以前问过老师，但老师的回答是等她成为艺术家后就自然懂了。
    父母在时，她主修舞蹈。
    父母不在后，她一门心思练习雕塑和手工技巧，也常按父母以前说过的话，常常到会馆来观摩。
    秦梵还在顺着思路回想。
    就感受到了一道很明显带惊讶和些许恶意的目光投注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