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退军,自然不可能只是不打了。。
一路横扫而来,这一只大白象国的骄兵悍将,却在这滞水前的一座北庸关,一头撞了个钉子,被碰上了一次添油战术后,意识到上了大当的大白象国,只能鸣金退兵。
而大军刚退,城中突然城门打开,刘军头亲自率领五百骑兵,两千步兵,从城中掩杀而出。
大白象国这只偏师直接大败,连夜退出十里,由那大白象国的偏将亲自带人断后,双方彻夜厮杀一场,眼看着占不到什么便宜了,元龙国的这只禁军退兵。
等第二天,大白象国那偏将清点了一下损失,才惊恐的发现自己连攻城战,撤退被反袭杀,一口气居然折损了一千多人在那北庸关下。
眼下他的手上只剩下了区区三千人了。
而在这次碰撞中,这偏将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对方的北庸关中也有着一笔不弱于他的兵力!
眼下好了,这大白象国的偏将,一下就面临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处境……,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要进,猛的输了这么一阵,他看这个北庸关都有心理阴影了,士气这会也低落的很。
要用三千骑兵,手上还没什么趁手的攻城利器,想要破城这实在太难了。
但要退。。。他接到的命令是肃清这路上全部的抵抗势力,现在才进军了一百里,碰上了一个关卡就打不下去。
你这回去,还要不要活命了?
而北庸关里,大胜了这么一场,刘军头鸣金收兵,封锁城门,自己大肆庆祝了,这且不提。
而输了这么一阵的大白象国,重新整顿兵马,却只是在北庸关前三里地外安营扎寨,挖掘沟渠,却是不敢再轻易开启战端了。
双方一时反而显得太平了下来,甚至刘军头还吩咐人驱使民夫吊着篮子下城,收敛焚烧尸体,清理护城河,整修城防。
对于北庸关中的这些举动,那一只白象国的部队是纹丝不动,置若罔闻。
双方的太平,就这样一直持续就是半个月。
半个月后,刘军头再也忍不下了。
县衙中,刘军头再次召集了大会,这一次,刘军头开门见山。
“对方那一只大白象国的偏师,那是绝对不敢再进攻我们了,他们的意图也很明显……,他们知道我们这个北庸关,就靠他们这些没有攻坚重武器的骑兵,绝对是打不下我们的。”
“所以他们八成是在等皇城那,禁军主力和大白象国的主力分出胜负来!”
“到时候,他们就免去了兵败之责,而是变成了在这里监视,牵制我们这只兵力了!”
说到这,刘军头一拍桌子,愤怒的起身,冷冷的道,“我辈九久皇禄,国家危难至此,我等岂能在此作壁上观??”
“我的意思,主动出击,肃清这三千来犯之敌,然后支援主力大军!”
刘军头急切的道。
他身为军头,他太清楚这一次战斗的关键在哪了,不是在他这一个破城这,而是在皇室和大白象国的主力决战能否赢下。
只有主力赢下了,他们这不胜而胜。
主力一旦输了,他们这不败也败!
只要大军一到,这座“坚城”甚至需要一天,就能被轻易的拔掉!
而且刘军头一生征战无数,他太清楚支援有何等的重要了,当你苦苦厮杀的时候,友军来救,哪怕只是人刚刚到,都是心理上的巨大慰藉了。
作为军人,他的第一反应,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出兵,支援友方!
但是他这么一说,台下就是一片鸦雀无声了。
那几位书院的人,见血了一天之后,反应明显镇定太多了,再没了那种惶恐的意思,但是这会,听到这个刘军头这么说,他坐在下方,依旧是一脸的忐忑不安。
“军头,这不好吧,朝廷给我们的命令,只是叫我们固守这个北庸关啊。”
“是啊是啊,朝廷可没有叫我们去主动进攻,也没有叫我们去回援主力吧?”
“将军,我们手上只有三千人,但是白象国那些人也还有三千呢,我们这点人马,凭什么可以轻易吞了他们啊?”
“……”
不出意外,这些书院的人本身就有点畏惧,被这个刘军门这么一节外生枝,他们更畏惧了。
但是被之前折腾过那么一次之后,倒是没有人再敢提什么反对,什么不去这种话。
只不过,从种种角度来提出反对意见。
就是一句话,眼下好不容易看见有太平下来的希望,他们可不想去送死!
去主力那??那里混乱成一个什么样子,怎么可能回去嘛!
倒是这,陈飞不由得微微抬起头,看向了这个刘偏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