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敌深入的基调,基本就是这样了。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计策。
趁着敌军远道而来,对我方兵力部署,不解详情,进行一次消耗战,不过也就是这一次了。
等敌军尝到一次苦头后,之后就会紧张起来,不会再这么大意了。
于是,明早起的这一战,过程就显得有些乏善可陈了。
先是天蒙蒙亮,五更天的时候(早上五点),大白象国这一只偏师,就全军起来,埋锅造饭,接着休息到早晨七点,阳光已经基本洒落大地,视野清晰良好之后,就开始发动大军,缓缓向前压进了。
四千人分为三队,一队一千人,以三百下马步卒为主,催促七百农夫,先填断围绕北庸关外,引流到护城河的滞水水。使得护城河变成了死水。
再开始填埋护城河,铺开一条路,再翻开拒马,勾栏荆棘等物,破坏羊马墙,一路直抵这个城墙之下。
到这会,差不多就可以开始攻城了。
当然,就这些简单的推进过程,破坏这些外围防御措施的过程,刘军头还不至于叫对方如此心安理得的破坏。
箭雨轮流压制之下,那三百身披重铠的大白象国士兵还好,但那些只是穿着单薄麻衣,身无任何护甲,或者仅仅只是少量人穿着简单皮甲的农夫,在这个箭矢的打击之下死伤非常的惨重。
光是在填断这个滞水的过程中,就被活生生的射死了三百。
从大营后方,补充上来的民夫,在这个箭雨之下,只不过是填埋这个护城河就又死了七百多人,到最后,这些民夫害怕的士气几乎崩溃,几次就要溃逃,炸营。
而那三百大白象国的士兵,就充当了监军,原地斩杀了上百民夫。
在这血淋淋的镇压之下,这些民夫才停止了逃跑的动作。
但即便是这样,大部分的人也变的消极怠工,或者阳奉阴违。
不过没关系了。
在这惨烈的农夫,与城防消耗战下,最终射杀了不下三千农夫,城墙下的这些外围防御设施,差不多就算是被破坏了一个一干二净。
而在这种前提之下,死些民夫也就不算什么了。
对于刘军头来说,这点‘胜利’,也根本不足以使得他开颜。
。。。这些民夫,全部是被攻破城池之后,从元龙国本地抓捕而来的青壮力而已,本质上就是他们元龙国自己的百姓,射杀这些无辜的民夫,真真是毫无意义。
而即便是箭矢努力打击那些身披重铠的监军,实际制造是伤亡也不高,三百监军不过被射杀了一百来人。
这点损失,对这批大白象国的偏师来说,完全是无关痛痒。
外围的防御设施被破坏了一个干净,大军眼下可以直抵这个城墙下了,前方的先遣队被撤回,民夫们一个个和逃出生天一样。
那仅剩两百不到的步卒,也撤回来休息,下面,就是正式的攻坚战了。
为了避免上当,被诱敌深入,一开始,派去攻城试探的人,仅仅只有一千正卒。
这一千骁勇的大白象国正卒,架设云梯,布置撞木,开始热火朝天的攻城。
而城墙之上,依旧没有显露出什么特别的防御火力来。
看到这,那军头心头大概也就是一定了。
他先抬眼,看了一眼天色,光是那些民夫填河,填护城河,就用去了大半天的时间,眼下都下午四点了,早有几个小时,天就快黑了。
“再加五百正卒,今天日落之时,给我拿下此城!”
“是!”
命令一下,从大营之中,立马再分出五百生力军,加入这个攻城之中,而那偏将本人,身旁更是立马快马出去了四五名高手,混入到了攻城的队伍里。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光是那一千人攻打这个城池,似乎随时一口气就可以拿下了。
甚至有部分云梯,居然都杀到城墙上了。
只不过城墙上的抵抗太激烈,很快又被杀退。
按照他的军事常识,这是这座土城的防御人手实在不足,随便再压一点压力,这个小城,也就唾手可得了。
北庸关上,喊杀声震天。
箭矢如飞蝗,你来我往,城墙之上,刀光剑影,不断的有血液溅出,双方人马纠缠在了一起。
而城墙上,区区只有三百人马在防守,剩下七百,全是城防军和青壮力。
而剩下的人在哪呢?
此时此刻,城墙内部,就在这个城墙的墙角下,剩下三千兵马安静无声,在那等待这。
除了那些书院的人,听着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大的喊杀声,一个个面如土色。
“好,他们中计了。”刘军头唇角跟着一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