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猴子拉着女娃的手,来到后院,推门走进屋子,用脚把门踹上。
屋内不大,靠一侧墙壁是一张简易的拼板木床,床旁四四方方的小木桌,配了一个没靠背的高凳,没有旁物,简单到有些简陋。
门一关上,陆猴子突然有些心虚,手上一甩,小女娃向前踉跄了几步,他这才看到,她居然没穿鞋子,光着一对白嫩嫩的小脚丫,脚丫踩在冰凉的地面,脚趾头卷曲着,她瑟瑟发抖,却又不知所措,静静站在那里,一双湛紫双眸,明明没有思绪,却显得可怜兮兮。
他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口中分泌大量唾液,一侧眼皮不自觉抽动,手指头收缩又张开,全身冒出一层薄汗,呼吸开始粗重,试探的伸手摸上小女娃的脸蛋。
好一副细滑水嫩的皮肤,毛孔都细腻的看不清楚,这鼻子坚挺,嘴唇柔软,还有脖子也是细长的……
他的手哆哆嗦嗦一路摸下来,到了脖子的地方,突然双手伸出,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双手试探着用力,看着她睁着一双茫然的紫眸,身子无意识的抖动,嘴中发出嘤咛呓语,一张细腻的小脸蛋从满脸憋红到苍白,再到青紫,最后口中发出一下一下的抽气声。
陆猴子咧嘴笑了,感受到一种暴虐的兴奋,和从没有过的满足感。这一刻,他掌握了她的生死,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他全身都悸动澎湃。
他双眼充血怒睁,鼻孔喷出粗重的喘息,双手也放开了女娃的脖子,逐渐向下……
嘶啦一声,绿色小仙衣被他用力撕开一个口子,露出了肩膀和大半个身子,他看到眼前一片细腻的肌肤,每一寸肌肤都是瓷白色,有隐约的青色筋脉。
“大户人家,嘿,大户人家……我也是,嘿嘿,我也是大户人家了……”
他梗着脖子,嘴哆嗦着靠近女娃,突然露出一口黄腻牙齿,在她细腻瓷白的肌肤上,用尽全力的又咬又啃,鲜血瞬间从被咬出的伤口迸裂而出。
他尝到血腥的味道,兴奋的把鲜血一口咽进肚子,腹中冒出一股炽热,炙热焚烧着全身,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炸裂开,他感受到一股股热流,冲进四肢百骸,全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就是,大户人家,那种……人上人的感觉了吧!
他嘴唇蠕动,逐渐挪移向女娃的脖子,他想咬断这脆弱的脖子,眼前似乎看到鲜血从脖子里奔腾而出,冲进他的喉咙,那种舒爽的感觉……
砰砰砰!一阵大力砸门的声音。
也不等里面问话,外面传来二狗子的声音。
“陆哥儿,快,快去把老大叫醒啊!上官无极来了,他就要闯进来了啊!”
“什么!上官无极!”
陆猴子全身一哆嗦,瞬间从兴奋激动中退了回来,脸色苍白,双手用力一推。
小女娃向后一退,脚下虚浮,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后脑重重撞在床沿,发出一声闷响,她眼一闭,身子倒向地面。
陆猴子手伸了一下,一握拳,转身开门冲了出去。对候在门口的二狗子吩咐,“给小爷看好门,谁也不准进去。”
不等二狗子回应,奔着张天阔休息的屋子冲去,路过前后院的半月拱门,侧头看去,果然看到前院大门敞开,一个黑衣男人手握长剑护在前面,后面一名长衫公子慢悠悠摇着扇子,其后还跟着一个侍女打扮的俏丽少女。
刚才老大都发话可以自由活动了,因此留下的人真心不多,除了几个车夫,只有七八个打手还在,也都正准备外出。
此时一看到大名鼎鼎的七公子到来,一个个紧张的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桑燕城的实际掌权人上官七公子,如今大驾光临一个奴商租住的小院子,怎么看都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虽然人家只来了三个人,但是,谁能保证,隔墙外面没有围着桑燕城的守城军!
陆猴子心里一沉,觉得今天这是要出大事了,慌慌张张的进了张天阔休息的卧房,在门口敲了三下门,等里面传来问话,急忙禀报了一下。
然后就低头退到一旁,不敢太过彰显自己的存在感,眼睛甚至开始下意识寻找出路。
张天阔脸色阴沉,嘴角抽抽着,推开门,大步走向前院,心里一阵恼怒。刚吃饱喝足了,也找到休息的地方,正睡得深沉,就听到猴子说七公子来拜访。
想到那一双仿佛看透人心的黑眸,他心里一阵腻歪,最烦和这种太精明又有背景的人沟通,每每都要小心翼翼,不知道哪句话被人家惦记上了,以后不定怎么就给个小鞋穿了。
同时也有些揪心,平白无故,上官家的七公子公开来找他一个给公孙家提供奴隶的匪商,这要是传到公孙家,那边还不定怎么想呢!
虽说上官家和公孙家世代姻亲,共称北冥双王,但是毕竟是两姓家族,哪里真就能毫无芥蒂。这上官家的七公子突然来找公孙家的合约奴隶供应商,难道两家的矛盾这是准备公开了,而他正好不幸最近崛起的太快,就成为了那个用来警告猴子的,被杀死的鸡?!
短短几步路,张天阔心思百转,等到了上官无极跟前,双手一拱算作行礼,笑的憨厚,“哎呀,七公子,这是那阵风啊,怎么就把您给吹来我们这简陋的小院子了。哎呀呀,你看我们这院子里到处都是马粪人屎,牲口和人混住着,实在是简陋不堪。唉,说起来难堪,我都不敢把您往里屋引,那汗臭脚臭的酸馊味道,我怕熏坏了您金贵的身子呢。您看要不这样,我这就换身干净的衣服,到城主府登门拜见您去,有事您到时候尽管吩咐。”
话说的好听,拒客的口气却摆了明白,毕竟他不是上官家的合作商队,有时候,这个姿态还是要表达一下的。
上官无极背手而立,看着张天阔憨笑着说了一串低俗自贬的话,最后却光明正大的把他往外撵。
上官无极眼角露出一丝玩味,目光在张天阔脸上转了一下,
“张老板,我来,本是想来结个善缘。既然你这不方便,我就不多打扰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去公孙家找刑律堂的滇贞舅舅聊天喝茶的时候,再说吧。”
说着转身,准备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