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带着两个手下，灰溜溜的逃回了公司，然后一起去见了邹总，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邹总坐在办公桌背后，双手捂着额头，脸上难看到了极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是我们失策了……”
    老许也是脸色不好看：“那邹总，我们现在怎么办？”
    邹总沉着脸想了一会儿，抬头向那个法律顾问：“我们直接起诉永恒电子怎么样？破解我们的系统，擅自给我们的手机刷机，这算不算侵权？”
    法律顾问愣了一会儿之后说道：“理论上讲，这不算是侵权……如果是他们的手机，刷我们的系统，才是侵权。
    “但是他们是购买了我们的手机，手机已经是他们的了，他们对手机怎么修改都是他们的事情，我们无权干涉。”
    “实际上，作为业内潜规则的条款，刷机、越狱、破解之后不给保修，反而是违反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的，如果有人较真用这个跟厂家打官司，我们可能是会输的。”
    “而且，如果我们太过刻意的针对星辰os的话，还可能引起一件事情，那就是针对我们的反垄断调查。”
    邹总和老许都是一愣，不解的问：“为什么？”
    法律顾问说道：“如果，没有星辰os，或者星辰os这个系统本身一塌糊涂，那我们怎么要求我们的顾客都没问题，他们也不会去刷机，政府也没的选，只能继续用我们的系统
    “但是现在，有了星辰os，而且显而易见的，比我们的ios系统更好用。这时候，我们的顾客有了别的选择，就可能要求我们，提供安装有星辰os的产品。
    “这就像当年，我们要求微软提供苹系统下的office软件一样。如果我们拒绝，而且声称刷了星辰os不给保修，这其实就是典型的，利用市场统治地位打压竞争对手。
    “就是典型的恶意垄断行为，这样一来，东华政府就有了理由，直接插手，对我们启动反垄断调查。
    “而且，我们也知道，一贯以来，东华政府对我们的印象都不太好。”
    听了法律顾问的话，邹总猛地站了起来：“反了！反了！我们难道还要保护和推广，那个所谓的星辰os不成？在卖手机的时候，提醒用户，星辰os比我们的ios好用吗？”
    法律顾问耸耸肩：“我们的立场当然是继续维护我们的系统，但是站在政府和用户的立场上，明明有更好的系统，你们不用，而且禁止用户自己用，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邹总听了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泄气的坐回椅子上，双手捂着额头说道：“我们就没有可以阻止星辰os推蔓延的方法了吗？”
    法律顾问想了一会儿，小心说道：“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我们是无能为力的，因为对方是真正的，全面超越了我们，是整体都是比我们更好的产品，正常竞争，我们必然失败……”
    邹总皱着眉头抬起头来，喃喃自语道：“法律的范围内吗……”
    听了邹总的话，老许猛地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对着邹总说道：“老邹，你不要乱来，你先冷静一下，我们还是有办法的，我们现在还没有和永恒集团彻底闹翻。
    “你想想，他们为什么要做手机？还不是因为我们终止了和他们的代工合同，如果我们建议总部继续用永恒集团代工，以此来换取智能助理和星辰os的授权，也是可以尝试的。”
    “对对对……”已经进入死胡同的邹总忍不住恍然大悟，“我差点忘了……总部那边其实已经说了，不惜一切代价拿到智能助理和星辰os的授权。
    “我们开始的时候，只是习惯性的想要不付出任何代价，习惯性的投机取巧而已。我现在再给陈建生打个电话。”
    老许忍不住点头道：“这就对了！”
    邹总深吸一口气，让法律顾问和那个技术离开，再次拨通了陈建生的电话。
    这个时候，陈建生刚刚开完一个各个方面负责人的讨论会，了解了一下各项工作的进展。
    一切顺利，而且整体进度加快了不少，手机几乎确认提前上市，所以心情还算不错。
    所以心情还不错的陈建生，看到时邹总的电话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挂断，而是迟疑了一下之后接了起来，语气冷漠的问道：
    “邹总，不知道你又有什么想说的？我现在忙的很，麻烦你有事快点说。”
    邹总笑呵呵是说道：“既然陈董您有事，我就直说了。抱歉了陈董，今天上午是我弄错了公司的条件了，其实是这样的。
    “如果贵公司能把智能助理授权给我们公司，并且把星辰os的完整代码提供给我们公司，我们可以继续让永恒代工我们下一代的苹果8手机，代工价格还按照以前的惯例……”
    陈建生不等邹总说完，就打断道：“我已经说过了，智能助理和星辰os都不是我们公司的产品，我们没有权利进行任何的授权活动。
    “然后，现在永恒电子的产线，为安排生产我们自己的手机，已经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整，已经无法为苹果公司代工了，以后也不会再为苹果代工了。”
    邹总愣了一下：“不是，陈董，你不考虑一下！授权费用和代工价格之类的，我们都可以谈的！”
    陈建生没好气的说道：“好了，我还有事情，邹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
    说是没有其他事情再挂，但是陈建生说完直接就挂了，根本没有给邹总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邹总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去求人过，结果对方现在还是完全不给面子。
    听着电话听筒里面的嘟嘟声，邹总整个人都有一种要炸毛的感觉，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在体内横冲直撞，最后直接爆发了出来。
    “fuck!”邹总怒吼一声，猛地把电话听筒摔在桌子上，双手猛地一抬办公桌，似乎想要把桌子掀了，结果自己的桌子太大太沉了，一下子没掀动。
    邹总愣了一下，酝酿了一下情绪，再次怒吼一声，双手搬着桌子要掀桌，结果还是没掀动。
    结果因为用力过猛，一口气没喘上来，狠狠的咳嗽了两声，喘着粗气坐回了椅子上。
    邹总双手捂着胸口锤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伸手猛地一锤桌子，恶狠狠的说道：
    “陈建生！好你个陈建生！你给我等着！我跟你你们永恒集团没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