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溯很少这么叫她。
大多数时候他叫她的时候语气都很淡,就像他看所有人的眼神一样。之前他让她离开时,也是用那种平淡的眼神看着她。
他总是一边教育她不要接近他,然后不动声色地对她好。
可他现在的眼神里却带着之前从未有过的,像醉意一样的色彩。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连眼神里都可以找出温柔的色彩来。
她虽然胆子小,但也是个会因为这些心动的普通女孩啊。
叶彤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臂膀,小声抱怨了一声:“叫你不要喝酒了嘛。”
虽然不太相信易溯这样经常应酬的人会一杯倒,但他看起来确实像快醉了的样子。叶彤扶着他从电梯下去,一边走一边小声数落着。反正易溯是不会听的,早告诉他多少遍身体不好的话要少喝酒,他却像从来没听到一样。
易溯的车停在会所门前,司机见状连忙下车帮忙把易溯扶进后面的位置上。叶彤本想送他上车就走人,见他一副马上要醉倒的样子又心软地跟着坐了上去。
易溯大衣开着,西装里面的衬衫也自己解了几颗。叶彤生怕他在车上脱衣服,一把抓住他正欲继续解衣扣的手,像哄小孩一样放软了声音:“等你回自己的酒店再脱,现在是在外面啊。”
她还想再说几句,对方却已经向后仰着闭上了眼睛。她看了一眼,轻轻舒了口气,将易溯摘下来的手表放到他的口袋里。因为西装外套的口袋浅,她放了几次都滑下来,正欲往他大衣口袋里伸手时,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易溯的力气她太清楚了,索性放弃反抗顺着他来,果不其然被他按着肩抱到了怀里。她手撑着他的胸膛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膛里传来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他身上好像是烫的,连掌心都带着热度,从她腰上抚过去的时候让她忍不住咬了咬唇。
司机将车开到酒店门口就下车等着了,她松了一口气,将自己腰上的那只手拿下来,伸手轻轻拍了拍易溯的脸颊:“到了,下车。”
也就是易溯不太清醒的时候她敢说话硬气一点,叶彤想想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憋屈,便抽出手自己下了车门:“再不下车我就走了。”
易溯扶着车门摇摇晃晃地下了车,她忍着想揍他的冲动扶着他进了酒店的电梯。房卡是19楼的,她和侍者一起将易溯带进了他的房间,折腾下来自己身上的大衣已经折出了好几条痕迹。
叶彤将他的衣服挂好,头疼地看着躺在大床中间的易溯,走近了低头看着他,声音即使再低也没有不耐烦:“要不要喝点水?”
她一边问着一边俯身解开他的领带,手指刚刚放上去,就被酒醉的人揽着腰压在了身下。
叶彤懵了一下,看着身上的人睁开眼睛。他眼里还有醉意,但明显还没到不省人事的程度,因为那只手已经从大衣下隔着裙子摸到了她的腰后。因为拉链在后面,所以他轻而易举地就拉下拉链将手探了进去。
腰肢上的热度瞬间增加,他指尖滚烫,顺着腰线向上勾着她内衣的扣子,俯身盯着她的唇。
“叫你对男人长点警惕心,怎么就听不明白?”易溯好像是叹了口气,但语气温柔了许多,“也不知道荀庭到底是怎么放心让你在这个圈子里待着的。”
“我对其他人都很警惕,你放心好了,”叶彤红着脸打了一下他的手,声音小了一点,“你又不是别人……”
警惕易溯根本没有用,他根本没想真心和她发生什么,都是吓唬她。况且从在医院时她就决定不再躲着他了,喜欢就是喜欢,躲也没有用。
易溯闻言怔了怔,带着醉意的眸子多了一分清明。也许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忍不住笑了笑,本来要斥责的话都不舍得说出口了:“胡说什么?你……”
但是他的话没能说完。
叶彤伸手揽上了他的脖颈,红润的唇轻轻贴到了他的唇上。她只拍过一场吻戏,就连接吻的动作都生涩无比,他可以看到她散乱的黑发贴在床单上,双颊通红,而口腔中不知该如何去处的舌尖正笨拙地舔舐过他的唇边。
“这个红酒原来是这个味道,”她稍微松了一点,因为刚刚做了胆大包天的事情,语气带着点胆怯,“好香。”
他扶在她腰上的手蓦然收紧,眸中原本已经压制消失的情欲瞬间暴涨。她剩余的话没出口,他已经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来,她呜呜几声,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险些喘不上来气。只轻吸了一口气,他舌尖叩开她的牙关纠缠进去,亲吻的水声在耳边放大了数倍。
对情事极为生涩的人只能被动回应,因为已经对他说出了近乎告白的话,所以原先的局促和不安消失了许多。她抓着他的手臂,身后内衣的扣子被他轻松解开,圆滚的两团从裙子中间蹦出来,被他暧昧的从后向前抚摸着握到掌心里。
在医院的时候,每次视线的相撞,她都学着不再小心地躲避过去。
包括这样陌生又生动的体验,也因为是他而让许多不安消却。她脸颊烧得通红,看向易溯的眸子。那双平日总是淡然的眸子里此时充斥着许多她未曾见过的情绪,她忍不住伸手去碰,被他揉捏着轻轻哼出声。
“易溯,”她张了张嘴,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委婉一点,但又因为他剧烈的动作不得不选择最快的表达方式。
“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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