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辉对站立一旁的人说：“派几个人送他出去，怕半路上受到攻击。”
    他考虑很周全，撕裂者出现在这里，定会受到人类或暴风人围攻。
    费明洋领命，立刻带着一队人护送小马而去。
    天色已晚，赵辉吃过饭之后，感到疲惫瞬间袭来。长长打了几个哈欠，倒头便睡了过去。
    就在离他大本营不到三十公里的地方，有座灯火通明的帐篷。
    杨伟心有余悸地向老大讲述昨晚的事发经过，这个唯一活着回来的人给大家带来大量消息。
    正中危坐的人正是卫昊强，他是幸运的，还要昨晚没有亲自出马而是派了其他人，要不然的话早就已经葬身在那荒野之中。
    “你是说……，他已经可以变形，进化成了幻形者了？”
    杨伟摇摇头说：“按我看来还没有达到幻形者级别，但已经接近。传说中破穹者达到一定程度时，也有可能会变形。”
    “你真看清楚他吃了什么东西之后才发生变化？”
    “是！”
    “他去过银月帮，只在大厅购买了遁粉。”卫昊强拍着脑袋，想不出赵辉能吃下什么东西，能从破穹者进化出变形本领。
    到目前为止，暴风世界应该不可能存在这种药物。而从人类世界搜集到的信息，也不可能存在如此速效的东西。
    倒是近两年流传有催化胶囊之类的神奇配方，一是没有亲眼见过，二是就算它真实存在也不可能威力这么巨大。要真是这样的话个个暴风人都成功进化为幻形者，要灭人类岂不是轻而易举。想来人类不可能那么傻，将刀亲自递到敌人手里然后引颈受死。
    赵辉从银月帮出来的时候，那个向市场里打手势的人正是卫昊强。赵辉骑着撕裂者回来之后，人群中那个戴着帽子的人依然是他。
    从前几个月开始，惶惶不安的卫昊强就一直在想办法灭掉赵辉，没想到用尽心思到头不但没成功，反倒对手越来越强大。
    年少轻狂的赵辉还让杨伟带话回来，让卫昊强主动消失，这让人如何能接受。
    “看来天命如此，上帝早就安排好了吗？”卫昊强不甘心，面对当前的局面无能为力。
    真是从这里离开的话，之前因为争夺地盘开罪的大小帮派只怕在半路上候着。出不了特区就会一命呜呼，太冒险。
    但赵辉又已经放出话，以那年轻人的个性不会善罢甘休。
    “要不……”杨伟小心翼翼地在一旁边建议，“关系有两种，一种是敌人，另一种是朋友！”
    卫昊强不解地瞪着杨伟，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和赵辉议和……”杨伟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至少用词不当，因为就在几天前镰刀就是喊着“议和”口号被赵辉一拳打掉半条命。
    卫昊强第一反应是激动，“怎么可能？”
    杨伟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卫老大不肯投降，他自己也会想办法去投诚，“还能怎样呢？”
    “看来也只能如此！”卫昊强无奈地说道，“但这不是议和，而是妥协投降！”
    主意打定，横竖是个死，还不如去碰碰运气。就算是暴风人，好死也不如赖活着，卫昊强大小是个头目，在特区拥有比普通暴风人优越不至百倍的生活，把命丢在逃亡路上太不值。
    如果赵辉大发慈悲的话，不仅卫昊强，连他的家人都会得到幸运之神眷顾。
    而这些其实早在赵辉预料之中，之所以放杨伟走，就是欲擒故纵之计。之前立威时直接手起刀落，以后慢慢要改掉太过武断的毛病，收服人心更重要。
    杀鸡儆猴和欲擒故纵要双管齐下才会有最好收获，卫昊强的势力还是蛮大，如果他率先归降，无疑是个极好的开端。
    相比镰刀提出的议和，卫昊强若是归降就完全让赵辉占尽先机，归降过来之后毕竟低了好几个阶次。
    简单来说现在赵辉希望施以仁政，笼络新势力，将滨核区大小帮派全都收到自己麾下。
    一夜无话，饱饱地睡个好觉，赵辉一起床就觉得神清气爽。只要任头领那关通过，他就少了很大一部分压力，其他事情暂时并不算太大困难。
    早餐自然有人送进来，不论赵老大是饿还是不饿，这已经是费明洋列入日常工作清单的重要事项之一。
    赵辉吃过饭，又到帐篷外转了一圈，算是活动活动筋骨。
    今天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他将手下众人支开。现在得花些时间和司徒瑶好好研究关于任头领机能的事情，昨晚刻意压抑住兴奋没去理会。
    “嗨！”
    还是那特有的略带沙哑的性感女声，“嘿！”
    赵辉开门见山地问道：“收集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没？”
    “先不谈这个，先搞明白前天晚上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把手机关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呃……，这个嘛！那个……”赵辉脸微微一红，想起当时的场景真是有些不好意思，那时浑身赤裸一丝不挂。
    虽说司徒瑶只是xos系统里的虚拟姑娘，但与真正的女人心理无异。不论如何，面对一个女人都是极不自在的。
    “开玩笑呐！看你知不知羞而已。”司徒瑶嘻嘻笑起来，一脸小坏。
    赵辉无奈地摇摇头，没想到这姑娘竟是如此调皮。
    司徒瑶言归正传，严肃地说道：“昨天从你身上感觉到有外力注入，定是那任头领。”
    赵辉点点头说：“正是！就是想你侦测和分析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读取别人的思想，他是如何控制小马的。”
    “小马？”司徒瑶先是愣了一下，既而意识到他所说的小马就是那个撕裂者，“你看这个！”
    说完在手机屏幕上显示一副十分复杂的图形，看起来至少有成千上万数据汇集而成。
    太过专业的东西赵辉看不懂，也没办法花那么多时间去研究。
    不过还好，这一切有司徒瑶讲解。
    据她从数据库里比对最为近似的概念，是种叫做精神控制的手法，任头领用特有的技能让撕裂者按其愿望改变它们自己。
    赵辉活动了一下脖子，严肃地问她：“你是说他瓦解了撕裂者的自我认识，彻底改变对暴风世界阶级和身份个性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