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寒看了她很久，夏西却是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
    “没有真相？什么都不知道？”顾非寒盯着她.
    他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举动，淡道：“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要哭？”
    夏西虽然含着眼泪，却是忽然笑了一下。
    笑着抬起通红的眼睛，冷冰冰的看着他清澈的黑眸。
    “我为自己配不上你顾总而哭，我为自己的一无是处而哭，我为自己牺牲过的所有一切而哭，但绝对不是为了你而哭！”
    顾非寒沉静的眼眸看着她，忽然抬起手，温暖的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
    夏西再度转开脸拒绝他的温柔，听见顾非寒轻问：“究竟为什么会这么恨我？”
    “……”
    他终于看出来她在恨他了吗？
    夏西不想回答，也没办法回答。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听见了楼上一些动静的佣人跑到门外敲门：“顾先生！太太！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才好像听见太太在哭……”
    说话间，因为房门在刚刚夏西进来的时候没有锁，佣人已经推开了房门。
    然而佣人的视线刚落到他们两个身上，顾非寒便骤然冷眼向门前的人扫过：“出去！”
    佣人怔了怔，犹豫了一下，但是顾先生的眼神太可怕，慢慢的退出房门。
    夏西忽然抬起眼看向房门的方向，满眼央求的望着门外的人：“许阿姨！别走！”
    佣人在门前僵了一下，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关上门。
    “我要回我的房间！你带我回我的房间！不要走！”夏西挣扎的伸手就朝向门口。
    顾非寒骤然将夏西抱了回来，同时在佣人重新推开门想要进来的时候，目光甚至有些凌厉的回身直接一脚将房门踹上。
    夏西正要从他怀里挣开，顾非寒反身将她压在门上。
    佣人在外面拍门：“顾先生！太太她身体还没有好啊！顾先生您千万不要伤害太太！顾先生……”
    “走！”
    顾非寒的声音是对着门外说，冷的像是背极的冰川，看着夏西的眼神更是仿佛要将她凝结成冰。
    佣人瑟缩了一下不敢再拍门，但是在门外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
    太太刚才哭成了那副样子，太太自从嫁进来后似乎就没有哭过，怎么会忽然哭成了那样！
    短暂的静默后，顾非寒看着夏西闭着眼睛靠在门上，放弃了挣扎，一副任他宰割，但是绝对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的模样。
    看了很久。
    久到夏西浑身僵硬，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随着周遭的空气一起凝固了。
    “好，很好！”顾非寒忽然放开了她。
    夏西忙抬起手抓在门的把手上来支撑自己不倒下去，身边是他退开时忽然侵袭而来的空气里的凉意。
    “夏西，我给过你机会。”
    他清冷的眸色里，没有半点起伏，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挺拔又冷峻的顾非寒。
    忽然，门外像是传来了什么动静，接着就是佣人又匆忙跑过来的声音，甚至这一次将房门拍的更响：“先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