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一剑秒杀
内心小小的纠结了一下,沐九供奉总算是找到了一点自己善良的本质。
沐寒烟也没有想到,沐承宣一来倾尽全力,根本不留半分回转余地。
来不及多想,沐寒烟也猛的拔剑,朝着那参天剑芒猛斩而去。
“还真想靠那破剑抵挡我的神剑之威,可笑!”沐承宣轻蔑的冷哼。
可是,话声未落,他的脸色变了。
“嗡”,在长剑出鞘的刹那,一声古老而苍茫的清鸣响彻天地。
漫天银芒,铺天盖地。
那一声剑音长鸣,在耳边响起,渗入心底深处,庄严而又神圣,甚至让人产生顶礼膜拜的冲动。
也是那刹那之间,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青云剑那凌厉的剑芒,如沧海一粟,消失在那漫天银芒之。
轰,一声巨响,沐承宣便象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落到地时,身的衣衫已是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脉震破身受重伤。
小院之一片死寂,甚至整个沐府,都是一片死寂。
时间,空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完全停顿下来,一股圣洁庄严之意弥漫于天地之间。
那剑音轻鸣,依旧萦绕于心底深处,仿佛一汪清泉,洗去尘埃。
天空云开雾散,夕阳西沉,洒下万点金辉。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刚才那一剑的风华,仿佛只是瞬间,又仿佛经历了千万年的悠长岁月,永远的烙印于心底最深处。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实力,这……到底是什么剑?”沐承宣挣扎着支起身体,只问出这句话,又重重的倒了下去。
这,不止是他的疑问,也是花月等人共同的疑问,所有人都疑惑望向沐寒烟,而后,又望向夜阑沨。
这一剑之威,已经远远超出了沐寒烟的真实实力,算是拟赤霄剑的传说级别的神器,也不可能将她的战力提升到如此程度吧。那么,这到底是什么剑?
沐寒烟望向夜阑沨,也是同样的疑惑。
在那一剑出手时候,她便已想好了后手。
苍玄云纱的绝对防御,再加移形幻影的结界隐形,虽然都有致命的缺点,但是两者相互配合,却能将威力发挥到极致,这也是她最大的倚仗。
当然,沐寒烟也知道,面对沐承宣这样的对手,她只有一次机会,一击不的话,她只能等着受虐了。当然,她对自己有信心。
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剑,仅仅是一剑,甚至都没来得及使出苍玄云纱和移形换影之术,沐承宣已重伤落败。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可是此时,身在局的沐寒烟却别人更清楚这一剑的威力。
剑圣!这一剑之爆发出的威力,绝对可剑圣。
沐寒烟很清楚,以自己剑师一阶的实力,算手持神器级别的长剑,都绝不可能施展出剑圣之力,也是说,刚才那一剑的威力,与她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完全是剑自有之威。
这,到底是什么剑,竟有如此恐怖的威能。
这剧本有点不对啊?剧本是不是进行的太快了点?她是想让沐承宣得到教训,是想打脸打的他颜面无存,不过,这个可能需要徐徐图之,今天最多倾尽全力小打一次,以后再打肿脸。结果眼前的场景让她有点懵啊,这真的是脸都打烂了啊。
“都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他不是都说了吗,我也承认了,这是一把破剑,不过是把很厉害的破剑。”看到众人疑惑的目光,夜阑沨微微一笑,很是无辜的摊了摊手说道。
“切……”花月几人同时扭过头去。
沐承宣更是羞愤难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没错,他刚才是说过,这是一把破剑,夜阑沨也承认了,这的确是一把破剑,可是,如果这都算是破剑的话,沐家七大神剑,不如全部拿去砍柴好了,再也别拿出来丢有现眼了。
这到底是什么剑,这到底是什么人?望着夜阑沨那淡然自若的笑脸,沐承宣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世有些人,是他根本看不透的。
“沐寒烟,你好大的胆子,才回宗家,敢重伤宗室子弟?”在这时,十几名男女老少飞身而来,搀起沐承宣,声色俱厉的朝沐寒烟吼道。
这些人的衣衫之绣着代表沐氏宗家的徽纹,不过细细看去又略有不同,据沐寒烟的了解,应该不是沐家一房子弟,而是各房分支。
“我们是公平试,九供奉可以做证。”沐寒烟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
刚才与沐承宣动手的时候,他们以为自己必败无疑,都躲在暗处等着看自己的热闹,现在一见沐承宣落败受伤,便马跳出画指手划脚,向三长老那一房示好。宗家,居然也有这种市侩小人。
“的确是公平试。”沐云水虽然不想得罪三长老,更不想得罪太长老,但事实如此,却也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
“算是公平试,你也不该下如此重手,此事我们必会禀告太长老……”那一众市侩小人却是不依不饶,七嘴八舌的说道。
“够了,你们真当我沐北辰的孙子是好欺负的吗?今天的事,我自会向太长老解释。”沐北辰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小院门口,一脸威严的说道。
见到沐北辰,那些人马住口。事实,今天的事谁是谁非,到底因何而起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他们之所以跳出来,无非是怕三长老事后怪罪他们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罢了,既然沐北辰都亲自现身了,当然没他们什么事了。
别看沐北辰一家子七零八落,可是身为家主,他的权威还是无人敢去挑衅的。
“家主大人说得没错,这件事,自有太长老做主,你们不必多管了。”一名身形清瘦的老者缓步而来,摆了摆手说道。
“见过三长老,见过三长老。”众人纷纷行礼,脸都有些敬畏之色。
沐云水也跟着行礼,神情有些尴尬,显然也是心存畏惧。
原来这是宗家三长老——沐封尘,沐寒烟细细的看了他几眼,只觉他气息内敛,莫测高深,竟连她都看不透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