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3夜阑沨被看成小白脸
虽说这村子现在还说不繁华,但以沐寒烟的眼光,却不难看出那坊市大有潜力可挖,更重要的是,洗心剑魂池还隐藏在村后,她的寒霄剑也在其,只留下曲山灵一人守护,未免太过孤单,起居饮食也有太多不便。留下方家,好歹有个照应。
至于什么容家,她才不会放在心,如果容再敢找麻烦,看她不碾死他们!买下这里当是顺便再帮方家一把好了。
“沐公子,你此言当真?”方学茂惊喜的问道。
如果能抱沐家的大腿,他自然不用担心容家再找他们的麻烦,这种好事,他可是做梦都梦不来的。
“我没事诓你做什么?”沐寒烟笑了笑,说道,“我们先签下地契,然后我派人知会南烟商会。”
“好,好。”方学茂一不小心抱了沐家的大腿,自然喜不自胜,连忙拿出一叠贴身收好的地契,找出一张交给沐寒烟,又看了看其他的,摇了摇头叹口气,顺手扔到了一边。
“多少钱?”沐寒烟扫了一眼,正是这个村子的地契,问道。
“只是座荒废已久的小村子罢了,沐公子要的话便送给你好了,只要沐公子肯让我们留下来,有个安身之处好。”方学茂摆了摆手说道。
他们方家现在真正需要的不过是立足之地而已,只要沐家愿意接手这座村子,继续经营坊市客栈和酒楼,并且容他们在此安身,容家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来惹事生非,他又怎么好意思再提钱的事。
“那可不行,我没有占人便宜的习惯,需要多少银两你直说便是。”沐寒烟当然知道方学茂在想些什么,却不想让他们吃亏,拿出厚厚的一叠银票说道。
看着沐寒烟手的银票,方学茂一阵眼花。
那至少也该是千万两银票了吧,身处京畿要地,权贵豪门他也没少见,有千万身家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但身家归身家,随随便便能拿出千万两银票的人还真不多见。
要知道,沐寒烟只是黑石城沐氏子弟而已,而黑石城的沐氏,也只是沐氏分支之一而已。方学茂实在无法想象,沐氏宗家,财力又该雄厚到什么程度?
老人家却是不知道,沐寒烟归沐寒烟,沐家归沐家,真要说到家底,连身为一城之主的沐睿安,很多时候都要羡慕自己的宝贝女儿。想他堂堂城主大人,全身家当都没自家女儿的钱多啊。
“先祖当初从皇家手买下这村落,花了百万两纹银,不过现在那时还要萧条落败,我便折价五十万两吧。”方学茂想了想说道。见到了沐大公子的身家,他觉得再客套都是看不起别人了。
“好吧。”沐寒烟也不矫情,接过地契,拿出五十万两银票交给方学茂,顺便签下契约。
“对了,那些地契又是哪儿的?”沐寒烟看了看被方学茂扔在一边的地契,好的问道。
“都是附近的一些荒野山林,不值什么钱的。”方学茂递给沐寒烟说道。
沐寒烟看了看,果然都是一些荒野山林的地契。自从村外的古商道封闭以后,村子主越来越萧条,周围的荒野山林当然更不值钱,也难怪方学茂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当废纸一样扔在了一边。
沐寒烟正要将地契还给方学茂,脑海突然传来星幻千机那熟悉的声音:“买下来,全买下来。”
“你醒了!”沐寒烟惊喜的说道。从离开异兽谷开始,星幻千机已经沉睡了很长时间,沐寒烟都担心他会不会一直这样沉睡下去了。
“先把这些地契全买下来,还有,绝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星幻千机的声音从未有过的严肃,从未有过的警觉。
说完这句话,星幻千机再次陷入沉默。沐寒烟有一种直觉,他是在提防着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沐寒烟下意识的凝聚心神,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却没有发现一点异样。
难道是身边的人,沐寒烟又以眼角余光从身边众人身一一扫过,尤其是方家子弟,却依旧没发现什么异常。
“沐公子?”看沐寒烟一语不发,望着手的地契“出神”,方学茂小心翼翼的喊道。
“方家主,干脆我把这些荒野山地也全买下来吧。”沐寒烟将星幻千机的事暂时抛到一边,对方学茂说道。
“沐公子,这可万万使不得。方才你买下这村子,已经对我方家格外照顾了,这些荒野山地本来不值什么钱,你要的话拿去,再提钱便是看不起我方家了。”方学茂坚决的说道。
“怎么说都是你方家之物,再不值钱我也不能伸手白要。”沐寒烟笑了笑说道。
能被星幻千机看入眼,绝对不会是荒野山林那么简单,她可不想让方家吃亏。
“沐公子实在要给的话,便给我一万两纹银好了,当初买下这些荒野山地也花了这么点钱。”方学茂苦笑着说道。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不过他也看出沐寒烟说一不二的性子,不好再推辞下去。那原价卖给沐寒烟吧。
“好吧,那一万两。”沐寒烟东翻西找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交到方学茂的手。
看看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一堆银票,连夜阑沨都苦笑了一下。要换作平常人家,一辈子都别想攒下一万两银票,她倒好,身最小的银票都是几万几十万,找张一万两的困难成这样。
爱人是这样的土豪,他心有点自己未来可能被看成小白脸的微妙感啊。
随后,沐寒烟等人便和曲山灵道别,前往京城。不过临走之时,又特地和方家主交待了几句。
黑石城距此路途遥远,而且南烟商会正在急速扩张,短期之内不可能派出大量人手,所以沐寒烟还是将坊市酒楼客栈什么的交由方家打理。
反正她买下这片领地,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剑心洗魂池和她的寒霄剑,如今又多了星幻千机的提示,至于坊市酒楼客栈什么的,倒是次要的。
过了一夜,马车和那两匹拉车的鳞甲角马都还停在原处,没被人顺手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