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听着她的话,满满的悲凉,停滞了数千年,早已冷寂的心,却忽然觉得冰冷刺骨,疼的他几乎要弯下腰去。
可是,他分明不应该有感觉啊。
靳明月说完就上了楼,她倒不是怪秦时,因为每每想起靳国安一家的时候,她的心都麻木了。
但是,她也是真的不想要秦时再为她做什么了。
爱是一种毒,会随着时间深入骨髓,毒入心肺,而她,想戒掉这种毒。
靳明月上了楼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她梦到靳国安死了,梦到靳东瑞满身的血,两个人张牙舞爪的出现在她的梦里,掐着她的脖子。
靳明月一惊就醒了,喘着气抹了把脑袋上的汗,一抬头却吓得一个激灵。
秦时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宛若一尊雕塑,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这是干嘛?”她幽幽的问了一句。
秦时没有说话,靳明月下床喝了口水,越过他就要出门,却被他猛然捏住手腕摔在了床上。
他的身子紧随而至压住了她,靳明月看了他一眼,摊开了双手,等着他撕开她的衣服。
逆来顺受的模样让人瞬间失了兴致,秦时压着她,却没动。
靳明月也不做他想,见他不动,就闭上了眼睛,一副爱要不要,任君自便的模样。
秦时盯了她一会儿,还是慢慢的起来了。
靳明月没有再去特意关注那个新闻,但周围的人议论很多,菜市场,路上,总能听到有人在议论。
但是,靳明月没有去看望靳国安和靳东瑞,她照样平静的生活着,买菜,做饭,杀鸡,上供,每一件事都像是一个水滴落进了大海,连一个水波都不会荡起。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连身体的交流也少了,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一天半夜的时候,靳明月忽然被秦时叫醒,她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他,“怎么了?有进贼了?”
“脱衣服。”
靳明月眨了眨眼睛,好半晌大脑才反映出这句话的意思。
她怔了怔,心里有些发凉,但没说什么,一言不发就开始脱衣服。
等到把身上的衣服尽数脱光,四目相对,秦时叹了口气,又让她躺下,“睡吧。”
靳明月简直莫名其妙,卷了杯子闭上眼睛就开始睡。
早晨醒来时,秦时不在,靳明月看着光溜溜的身体开始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最后得出结论,秦时大概就要抛弃自己了,连美色都不要了,还不是要抛弃了?
一时间,心里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欣喜,只是五味杂陈,好像分明应该高兴的,嘴里却像是吃了黄莲一样,苦的她作呕。
这分明,连半年都不到。
但是,靳明月什么也没说,兀自穿好衣服下了楼。
惊奇的是,餐桌上已经摆了早餐,家里干净无比。
除了……供桌上香炉里空荡荡之外,家里一切完美。
她皱了皱眉,秦时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她下来也是不闻不问的。
靳明月做好了这是最后的早餐的准备,早餐后认真的洗了盘子,上了香,等着秦时最后的发落。
然而,秦时什么都没有做。
四目相对,他平静淡然,她提心吊胆。
秦时勾了勾手指,靳明月走过去,“干嘛?”
“有件事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