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密密麻麻的针扎一样的疼从手腕处传来,靳明月死死的咬着牙却没有动。
手腕浸泡在墨绿的汁液里,手腕上的印记完全看不出来了。
靳明月看着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这种方法是她在图书馆的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以数十种草药外加童子尿和狗血酿成的,每天浸泡二十分钟,坚持八十一天,可能就会解除冥婚。
而那块玉,被她用盒子封了起来,藏在了都市花园的那幢房子的地下室里。
现在,已经过了十三天。
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靳明月咬牙忍着,十天过去,她感觉手腕上的痕迹似乎有些淡了。
而与此同时,秦时坐在徐寅的铺子里,面色冷峻,隐隐泛着青色。
徐寅坐在他的对面,慢死条例的喝着茶。
十几天了,每天手腕都会针扎一样的疼上一阵。
如先前所料,二十分钟后,疼痛消失,秦时的脸青白的厉害。
徐寅撩起他的手腕看了一眼,继续先前的话题,“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电话打不通。”
“去找。”
徐寅耸了耸肩,“容我说一句,你是鬼,她是人,人鬼殊途,不可能在一起,何况,她现在的情况你也不是不了解,她爱上你了,也想要你的爱,多可笑?既然得不到,那就放弃,也没有错,壮士扼腕的勇气不是谁都有的,不是吗?”
“命中注定的事,岂容她随意更改?”
徐寅面色一肃,“命中注定?她的命中应该没有必须要遇到你吧?”
他掐指算了算,笑道:“若我没有算错,靳明月这一生,虽然不太顺畅,但也没有冥婚这一段,秦公子,你分明是半路来找她的,说什么命中注定,不如说你有所图谋,又按耐不住内心把一颗心丢在了她身上。”
“胡说!”
秦时一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上,徐寅端着茶杯迅速一转,躲过了一片狼藉。
“有没有胡说,你我都清楚,你们手腕上的红线也清楚,既然你不爱她,何不取了你的东西直接走?何必诱惑她爱上你之后又将一颗心丢在她的身上?何不就放任她断了这冥婚?何必要我去找她?”
秦时的面色难看至极,阴冷的双眸盯着他,徐寅呵呵一笑,“看着我也没用,秦公子,既然不爱,就取了你的东西离开,明月她就算没有那些东西,也能做个普通人不是?”
“你取走你想要的东西之后,她会忘了你,过原本该属于她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秦时抿唇不语,这自然是个很好的结果,可不知为何,他不想接受,就像可能到靳明月受伤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挡在她的面前,却不知为何自己会这样做。
徐寅没有再说话,估算了一下时间,开始收拾一地的凌乱。
转眼,三十天又过去了,八十一天过了一半,手腕上的鲜红褪去,颜色黯淡,每次泡的时候也不那么疼了。
她轻轻摩挲了一下,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和秦时就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