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不知道秦时是看不上这小小的面包,还是有意放她一马,他竟然放过了那块儿面包。
一块面包一瓶矿泉水勉强填满肚子,靳明月叹了口气,遇上一只这样的鬼,他也只能自认倒霉吧。
只是她没想到刚走进卫生间,卫生间的门就砰的一声被带上,他吓了一跳,立刻转头去看,窗外忽然狂风大作。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秦时,在城外的那个老宅里,他也是这样死死地关住了房门,让她进出不得。
只是,看到窗外狂风大作,她的心又松了下来,继续向卫生间的隔间走去。
然而她刚推开隔间的门,身子忽然被什么东西在后面重重地撞了一下,重心不稳,朝前跌去。
她下意识伸出了手,身子重重地撞在隔间的墙壁上,幸好他伸出了手,要不然肯定被撞得满脸是血。
靳明月恼怒自己正要回头,却觉得一抹凉意从身后贴了上来。
“秦时!”靳明月恼怒地喊了一声。
然而回应他的是被一口叼住的耳朵,她身子颤了颤,手肘猛的朝后击去,“你这个神经病到底想要干嘛?”
身上的制服立刻被揪住,靳明月心里一寒忙连声叫道:“别别我就这么一身制服,你给我撕烂了,就再也没有了。”
从认识这厮到现在他被撕坏的衣服已经不计其数,幸好是她出买衣服的钱,要不然凭借自己那点儿积累,恐怕连衣服都穿不上了。
落在她肩头的冰凉的手顿了顿,到底没有再撕下去,不过他心里想的可能是如果真的撕了她可能就要裸奔了吧?
保住衣服,靳明月松了口气,她艰难的在这只鬼强硬的力道下转了个身,一只手护着衣服,她戒备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嘛?这里是图书馆,不是你那一亩三分地!”
随即他腰间一紧,男鬼阴恻恻的道:“你想去我的一亩三分地?”
no!
天地良心,她绝无此意!他可不想日复一日的被囚禁在那远离城市这荒宅里。
“那就不要闹了!”秦时又说。
靳明月不由皱眉,他哪只眼睛看到他在闹啊,分明是他不讲道理。
“分明是你……”
“还闹!”
靳明月哑然,她看出来了,这只男鬼要么是故意的,要么就是太自以为是了。
她推了他一把,“其实我早就跟你讲过了,我不是那几百上千年前你关在家里后院儿的小女人,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事事依附于你。我是个独立的人,拥有独立的思想,如果你不能给我想要的,又凭什么在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鬼,都应该公平一点。”
然而,冷冰冰的声音随即响起,“公平,你见过这种东西吗?若真的有,你何苦跟着年迈的祖父母生活这么多年?”
靳明月脸色一白,无法反驳。
同为靳国安的子女,他和靳东遥靳东瑞比起来,不要说公平二字,他从来都没有被放倒过靳国安的天平上。
可知道是一回事,被他这样大拉拉的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季明月只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