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劲风呼啸,吹咧着衣衫。
“刘教习,您看要不要……”刘贵凑到另一名男子身旁,低声询问道。
“不急,不急。”刘教习刘武贵笑眯眯的,仪态悠然的回答道。
那副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出来郊游似的,丝毫没有为孙教习的状况感到担心,也不知道是出于对孙教习武功的信任,还是其他的心思。
刘贵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站在一边,拿小眼睛仔细的盯着正战斗中的两人,连手下打砸的景也不看了。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手下们也自觉的停下了打砸,满目放光的看着在大堂中拳来脚往,打的扑扑乱响,灰尘四飞,甚至衣袖炸裂的两人,恨不得以身代之,显自己一身勇武。
如果他们有的话……
“好一个刚猛太极,但只有这番手段的话,你还是给我躺在这里吧。”再拼数招之后,差不多探明了陈虎套路的孙教习嘿然狞笑一声,周身的气势猛的一变,黑掌上隐隐冒出荧光,带着恶风再次向陈虎打来。
拳还没到,凛冽的劲气就先一步抵达了陈虎的身前,让他胸口肌肉刺痛。
显然,孙教习这是动用了真气,发挥出了单纯武术外功所没有的威力。
陈虎眼神一凝,灵气运转周身,用最近尝试出的节奏配合一身的太极拳功夫,将国术太极彻底演化成半成品内家太极,同样拳凡灵光,隐隐搅动着空气,和孙教习冲撞在了一起。
“砰!”
劲气炸飞,点点隐约可见的空气涟漪向四周荡漾开来。
“内功!?没想到一个小小酒楼之内,居然还藏着一名内功高手!说!你是何居心,对我申城有何企图!”孙教习后退,脸色微变,同时宛若之前的陈虎一般,大扣帽子的污蔑起了陈虎。
效果和陈虎之前如出一辙,又是让不少人变了脸色。
毕竟内功传承这种东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掌握的,现在却出现在一个酒楼的老板兼厨子的手上,想想也确实很叫人怀疑。
“笑话,如果会个武功的人就有问题,那申城境内会武功的人多了去了,岂不是各个都有问题?官府岂能不管?你们岂能还安心坐大,在这里作威作福?说白了就是拿大言瞎人,没丝毫证据,果然是你雷家风格,惯会倒打一耙陷害好人!”陈虎冷笑,睥睨着孙教习嘲笑道。
“都不用说别的,你本身也是会武功的,你难道就没有问题?再由此而推,收留你的雷家也没有问题?还说你雷家没有打算,谁信?”
论起扯淡,陈虎虽然比不了专业的主持人,各大学的辩论高手,但作为当年也混过语音频道,开麦跟人对喷过十天半月的某军团高手,一些简单的语言反驳盖帽扣人还是能作到的。
更何况他出身现代,别得或许比不上古代,但说到信息接收量,那真是超过古人不知道多少倍!就算没见过猪跑,也是看过猪吃草,又那里会惧这种简单的口舌攻击,分分钟给他顶回去。
顿时,孙教习面色再变,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果然小人,只会牙尖嘴利,我不与废话,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罢,孙教习双手隐见黑龙,脚下崩碎地面,两只骤然膨胀的龙爪抓向了陈虎。
陈虎以手作锤,以气扩形,好似真得两锤在手,从两侧砸向龙爪。
“砰!”
龙爪颤动,锤影也变得虚幻起来。
孙教习咬牙闷哼,继续进步,五指如勾,攻式狠毒的直取陈虎面门。
陈虎侧头,单手按住孙教习侧臂,抬腿起教,似大鞭般抽向孙教习腰侧。孙教习眼中狠光一闪,又进一步,直接屈骤撞向陈虎面门。
陈虎暗惊,连忙起手抵挡,一震,身体借力向后退跃开来,一股钻心的疼痛自掌心处传了过来。
显然,是被伤到了,就是不知道是单纯的肌肉伤,还是出现了骨裂。
孙教习得势不饶人,如猛龙出渊,带着隐隐的嘶啸猛冲过来。
陈虎不敢怠慢,劲力一炸,肌力从脚下迅速传递上叠,过脊椎走大臂聚于双手,一式大轮摆猛的轰出,再次和爆发出了真气威能的孙教习碰撞在了一起。
“砰!”
剧烈的闷爆声传开,孙教习与陈虎纷纷踉跄的退了开来。
很明显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其中孙教习双手微颤,筋骨隐隐现出血色。陈虎外手背被撕,露出数道凛痕,肌肉外翻,向外滴淌着丝丝鲜血。
不过都是小伤,没伤到更深得筋骨,只要是后好好修养两天便能恢复,所以两人全都没将这点伤势放在心上,对视一眼,孙教习再次带着凛然蛮威冲了上来。
只不过这一回,招待他的不在是陈虎的拳脚,而是一张名黄色的纸符,猛然爆开,燃升起一团大火,呼的一下轰在了孙教习的身上。
“轰!”
“啊!”
顿时,孙教习惨叫出声,惨呼着拧腰翻向一边,踉跄的退倒开来。
尽管伤势够小,不会影响到陈虎的双手,也不太可能影响到他作为厨师的手艺,但架不住这是孙教习一人啊,如果另一人趁此机会偷袭呢?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以及更加突显出自己的与众不同与难缠,陈虎在顺息间决定展露自己的另一项底牌——符篆。
尽管如此一来必然会更加坐实自己可能是奸细或别有所图之事,引来其他的麻烦,但在此之前却是可以震慑住很多人,让他们不敢来惹恼自己。
随后陈虎手臂一招,散乱在孙教习身上的火焰便好似宠物一般纷纷飞涌到陈虎周围,聚于掌心,重新变团熊熊的一团。
灵诀——控火诀。陈虎完成第二项操灵练习任何后所获得的奖励。
虽然平时被他充当作为炒菜时控火的手段,但并妨碍他在战斗中使用这一技能,让自己变成所谓的道法仙师或是法师。
立时,刘贵和一旁的刘教习两人及周围看热闹的人士群都一边,望向陈虎的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忌惮。
“不要逼人太甚,否则休怪我玩‘鱼死网破’!”陈虎冷着脸,望着仅剩的两位主事人刘贵与刘教习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