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克家道:“欧阳师叔,我看那柳飞白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对他的话,欧阳冶不置可否,只道:“此时正是大战之中,你们灵兽宗可得把立场站得分明些,免得落下其他宗门的话柄。至于你们和那柳飞白的仇怨,日后有的是机会解决。”
“是。”钱克家忙道。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早就明白,不然刚才看到柳飞白就直接轰上去了,哪还会让他自由自主地离去?
随着几人的谈话,紫薇山脉中得以逃出生天的修士们也陆续回转来。这些修士不比林无忧和柳飞白,身上有血凤珠和骨凰珠,是以一路都被魔、鬼两族追杀。
话说,为什么他们身怀血凤珠和骨凰珠,魔鬼两族就没有人追杀他们?而且,他们身怀这两件遗宝,魔鬼两族若是知道,居然不来杀人夺宝,真是奇了。
据说,当初鬼阎罗和蓝若海设计引修士到沙尘海献祭,为的就是可助飞升的宝物,难道不是这两件上界遗宝?
只是想到这里,林无忧又想起,柳飞白说过,这两件遗宝本是风驰逸带下界的,但是在仙界通道封印时震动太大,导致这两件宝物落入鬼域,这才被鬼王血凤所得。
而那时的风驰逸,并不曾向鬼王血凤追讨此物,是以它们才会一直留在血王鬼府里。
难道,风驰逸和血凤真的是老相识?
她好奇问道:“欧阳师叔祖,我和柳飞白身上怀有血凤珠与骨凰珠,因何魔鬼两族不说来杀人夺宝?”
欧阳冶道:“这两物,于普通的修士来说,其实并无太大用处。不过当年驰逸祖师下界时曾作下许诺,谁能得到这两个宝物之一,他日打开仙凡通道,他将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所以这两件宝物也甚为众人觊觎。想想驰逸祖师之能,神通之强大无人能够想象,他既然做出这样的承诺,自然会将大家的目光引到骨凰珠与血凤珠上。
但是,为了避免修仙界因这两枚珠子刮起一阵血雨腥风,他也事先言明,此物一旦落入谁的手中,他人就不得再与之争抢,不然他将出手将抢夺之人直接灭门。
魔、鬼两族虽然与我修士一族仇怨积得很深,却是没有谁敢直面驰逸祖师的威能。”
说到后来,欧阳冶脸上不禁闪过崇拜与得意的笑意。崇拜自然是对风驰逸,而得意却是这位祖师乃属我修士一族,更是属于我们的龙巫派。
众人进入紫薇山脉数日,虽然有了一定的折损,但终究是探到了山中的不少情况。尤其是现在已经得知那山中所布的魔阵乃是火龙眼阵。
不过,料想经过修士这次试探性的攻打过后,魔族定会将火龙眼阵做出一定的改变,令阵眼和攻防方式都有所改变。
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紫薇山中所布的乃是此阵,诸位化神修士们就能做出一个非常有效的破阵以及夺回紫薇山的作战计划。
林无忧突然看到了柳飞白到了龙巫派的驻地,不无惊骇地轻唤了声:“柳飞白!”他竟然敢直接到这里来,不怕灵兽宗的人把他围起来打?
柳飞白失笑道:“别担心,是你们的化神前辈召我前来议事的。”
林无忧微一琢磨便即了然。她将柳飞白在魔阵中的表现如实说了,必定引起前辈们的注意。此子如此渊博,行事又如此深不可测,如今战事正是用人之际,柳飞白被召来与他们一起议事,实在没什么稀奇的。
眼看着他进了欧阳冶的洞府,众多灵兽宗的弟子虽然并没有围上来打,只在不远处瞪视着,但林无忧还是不能不替柳飞白担心。
“无忧,那色坯的事你少掺和,不然非得惹得一身骚。”冯笑笑忍不住劝道。
对此,林无忧只能表示沉默,如果没有借体复魂这件事,看在柳飞白救过她好几次的份上,她也不可能对柳飞白的杀身之祸无动于衷。
更何况现在的柳飞白,很可能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柳飞白了。
她想起冯笑笑所在的冯家,乃是一等修仙家族,家族底蕴非是一般的强大。别看他们现在没象欧阳家那样有大乘道尊坐镇,家中暂时也只有三个化神真尊,但是冯家可是存世了上万年的大家族,家族底蕴相当了得。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样万年承载的古家族,就算是欧阳氏也不敢小觑他们。
“笑笑,你们冯家的藏书是不是很多?有没有一些古籍涉及到仙家之事?有没有听说过‘借体复魂’之说?”林无忧传音问。
冯笑笑奇道:“借体复魂?从来没听说过。不过,既然是涉及到仙家,我这个小结丹修士没听说过一点也不奇怪哦。你怎么想起问我这个来?”
林无忧道:“只是好奇啦。我猜想你也不知道,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去查一查你家的典籍资料,看是否有关这方面的记载。”
冯笑笑道:“我差点就成了家族弃子,遍查家族典籍资料这种事,我是受限多多,不过我大哥肯定是没问题的。这事,我去跟他说,知道是你的事,他肯定乐于帮忙。”
林无忧嘴角抽了一下,道:“那,还是不要去找他了。”
她其实是一直把冯一笑当成好朋友的,本来朋友之间互相帮点小忙没什么,可是听冯笑笑那话里的意思,暧昧之意颇多啊,这就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再找冯一笑帮忙了。
冯笑笑道:“为什么?”顿了一下,道:“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不想欠他的情,那我就说是我让他查的好啦。”
这样,就让林无忧心里好受些,她涩涩地笑着,点了点头。
冯笑笑心道:“看来大哥说的没错,无忧对他无意呢。唉,我那个大哥迷倒一片女修,可是,怎么偏偏他看上的女修就对他无意呢?
不过,大哥虽好,但论起修为、名声、地位等等,确实没法和驰逸祖师比。
可是,驰逸祖师真的能对无忧产生那种男女之情呢?我可听说,他在这方面是个极度冷酷无情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