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圣域帝国的观众来说,不管是圣域古曲,或者其他两国的音乐曲风——就算有英雄传记之类的故事,也是用被历史沉淀的传说当素材。
比方说瑶皇创世纪,又比方说五境归一英雄传说。从来没有哪段音乐剧,敢用时事热点做内容的。
没有人会选择时事热点,因为这样容易被人找上门来。
今天齐家首开先例,把齐梦樱的故事拿出来炒作一遍。因为都是一家人,起码不伤和气。而且比起小道传说中的故事,经由檀月雅唱出来篇章,可信度高了一个档次好不好?
普通人爱上贵族小姐,不就是灰姑娘的玛丽苏版?这桥段在地球上简直就是烂大街的yy。但是在圣域,它是由事实改编的,因此很有说服力。
一张演唱会的门票,不仅能听檀月雅的新歌、能看檀月雅的新艺术形式、还能接触到以前接触不到的贵族辛秘,简直划算到爆。
于愁飞对策划表示五体投地的敬仰:“以后再有演唱会,不这样搞估计都没有人愿意来看。檀月雅将演唱会的层次无限拔高,推到新艺术形式的高度。”
“我是让你批评她,不是让你赞扬她的创新。”风继宸恨不得一脚把他踢下去:“站一边去,别挡住我看戏。”
于愁飞赶紧推开两步,他满面愁容道:“我们可以按照这种技巧,也做一场同样的演唱会。只是这种门阀大族的辛秘,到哪里去找啊?”
风继宸轻描淡写的说着:“废话少说,等我看完了他们的故事,再帮你找十件都不成问题。没有一些辛秘,还叫世家大族?”
台上檀月雅唱完了第二首歌曲,齐凤鸣再度登场。
“听说齐梦樱要带队去瑶皇矿坑,可是亚蓝雷鹰军团又在边境蠢蠢欲动。那种地方,我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前往?”
舞台上齐凤鸣一脸忧虑,这里有一段很长的内心独白。
通过这段充满文艺的独白,把“洛桓”的心理活动,以及对齐梦樱的爱慕刻画得入木三分。
“怎么又是你?”檀月雅再次见到齐凤鸣,她的脸色带着几分惊喜,但语气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凉:“就凭你一个人,也想保护大家的安全?”
“不光是我,”洛桓微笑道:“还有我的伙伴。大家都出来吧!”
“洛桓说得不错,只要有我们在,谁也不能伤到你们。”两个豪迈的男声同时响起:“我就是朱雀学院的明日之星,尚惟(钟纬)。”
随着两人自报家门,扮演尚惟和钟纬的演员昂首挺胸的登台。
看得出来,化妆师下了一番苦工,两人真有七八分像尚惟和钟纬。
就在他俩登台的瞬间,“当、当、当”古琴悄然被拨动,随后是清越悠扬的箫声。
后台看戏的洛桓,此刻发出不满的抗议:“这算什么啊?区别待遇吗?哎,我才是主角!我登场都没有bgm,凭什么他们两个有bgm?我靠,我现在才听出来,这居然是沧海一声笑?”
因为洛桓不会作曲作词,他都是靠哼唱和口哨转述给檀月雅听。
至于编曲和重排,都是檀月雅一手包办。
所以明明是一首来自地球的乐曲,在檀月雅的操刀修改下,洛桓一时间竟然没有听出来。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齐凤鸣开口唱了第一句,他没有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就是原生态的唱法。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扮演尚惟的那位,立刻接上了第二句。
这首歌落在洛桓耳朵里,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倒是贵宾区的于愁飞发出不屑的嗤笑:“江山笑,烟雨遥?两个毛还没长齐的家伙,居然有这么大的口气?你们都懂什么?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这首歌固然是不错,但是歌词过于豪迈,只能由男人演唱。檀月雅心知不适合,所以她找来三个伴唱。”说着,于愁飞又郁闷起来:如果我们不走,这首歌给我们来演绎最为合适。
比于愁飞更郁闷的人是洛桓。
因为洛桓发现今天的剧情,就是按照瑶皇矿坑发生的事情进行演绎。而且他故意拿出来刁难檀月雅的沧海一声笑,也被她完美解决。
一半剧情加上一半歌曲的模式,比起檀月雅一人又唱又跳的几个小时。不仅檀月雅的体能消耗大为降低,更重要的是演出质量并未降低。
从遇伏到矿坑杀食人鹰,再到鹰爪小队的突袭,一车师生的命运牢牢牵动着观众的心。
看见他们四人设伏,用火神炮轰死大批的亚蓝士兵,上半场的演出也就告一段落。
帷幕落下时,台下响起的热烈的掌声。
“痛快啊,我只听说几个月前亚蓝狗贼在边境损兵折将,没想到是被四个朱雀学生破坏的。”
“今天的表演真精彩,檀月雅小姐新歌不错,演出也是别具一格。”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下半场了。”
“少爷,你见多识广。你说舞台上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中场休息上洗手间的工夫,与穆晓飞同来的青年人,他兴致勃勃的讨论刚才看见的剧情。
“从我掌握的信息来看,是真的没错。”穆晓飞随口答了一句。
“这岂不是说,洛桓他们跟我们是老乡?”青年人喜形于色:“太棒了,将来再回田隐城,我可有得吹了。”
原本在场外盯梢的他们,是没可能进来的。
但是雷长恩的诅咒刚响起,穆晓飞立刻就带他冲到前台要求补票。
工作人员本来还不耐烦的说,连黄牛票的已经卖完了,你现在来不嫌迟吗?
谁知穆晓飞直接就说,里边有这么强烈的诅咒波动传来,说明会场里边肯定出事了。只要出事就有位置空缺,你把空缺位置卖给我,我不嫌它晦气。
直到出了洗手间以后,青年人还是激动不已:“少爷,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卖这张票呢?”
“我猜的。嗯——”穆晓飞突然停住脚步,他有些迷惑的抬头看着天花板。
随后他又退看几步:“刚才过来的时候没有注意,楼上的波动怎么那么熟悉?”
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右手手腕,那里有一只雕花精美的手镯。指尖传来的熟悉波动,让他暗自点头:“没错,是天极传送阵的波动。”
想到这,穆晓飞眼珠转了转:太好了,我正愁没有足够的动力源驱动,不如就在你们这里借一点走。
一念至此,穆晓飞对青年人嘱咐道:“穆笛,你先回座位上去。会场里太闷了,让我有些不舒服,我要在这里透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