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五千万，我要占其中35%成股份。小芸出资三千万，要占其中的15%。两位王同学需要出资一亿，占剩下的50%。另外，我要拿20%的操盘抽成。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庄璧凡他们四个坐在天海最繁华商业区的一家咖啡店的一个卡座里。他们已经谈判了超过半个小时。
    之前王宇和王缙提出由他们出资成立一家金融公司，交给庄璧凡打理。而且这家公司只投资五千万。
    庄璧凡怎么可能同意。如果青州集团的股票能顺利卖出去，他税后至少能有四千万的收入。让他去专门打理别人的公司只拿提成，他怎么可能同意。
    王宇和王缙也许只是想赌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对金融判断准确。但他自己却很清楚他比别人的优势在那里。
    有智脑用地球上一百多倍的时间分析，哪只股票他都能相当准确地判断到底会升，什么时候会升，什么时候可能会跌。肯定要赚钱的事，他可以和别人合作，但他也不能白做。
    如果不是因为他决定和司马芸在一起，需要和这些世家打好关系，他还真的不想和王家合作。
    正如司马芸说的那样，只要他能表现出的能力越卓越，司马家反对他们两个的可能性就越低。而如果他能给其他世家也带来可观的利益，知道他和司马芸关系后，也会顾虑他而慎重考虑司马芸与其他家族联姻是不是合算。
    而王宇、王缙都是司马芸可能的联姻对象之一。他们都是华夏帝国十二世家的嫡系子弟，属于和司马芸匹配的联姻对象范围。所以他们都是庄璧凡应该暂时合作的人。
    王宇笑吟吟地搅拌着咖啡，说：“可是你一个人就可以去将近一半的利润。庄同学不觉得你的要价太高了点？”
    庄璧凡竖起一个手指，说：“第一，因为我可以每年给你们带来超过100%的利润。第二，我本不需要别人的投资。”
    王宇看着他这自信到近乎自负的表情，如果他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用语的话，心里肯定会骂一声“装逼”！
    庄璧凡的自信并不能成为筹码。王宇想了一下说：“要不我们换一种合作方式。我们两个不投资公司。庄同学自己开一个金融公司，我们将钱放到公司，你帮我们操作，然后收提成。”
    “当然也可以。”庄璧凡看着王宇的眼睛，说。“不过那样我可以是将你们视作合伙人。可以保证你们的钱年回报率有30%。”
    “也就说，不管你用我们的钱赚多少，只给我们30%的利润。”王宇笑着问。“庄同学是信心不足了？”
    庄璧凡喝了一口咖啡，脸上挂着淡笑说：“因为一年后，我的公司会可能有数十亿的流动资金。而且，年收益30%，全世界也找不到几个投资机构敢担保。”
    王宇听到这话，差点想笑。但看着庄璧凡淡然的目光，却突然笑不出来。在庄璧凡的眼神里，刚才他说的好像不是可能，也不是预测，而是一个已经实现的现实。这样的自信，哪怕是他那崇拜了二十年的父亲眼里也没见过。
    那不是年少的轻狂，也不是故作自信。
    “没想到庄同学竟然这样自信。”
    庄璧凡笑了笑，说：“谢谢你没说是自傲。但一年后你会看到的那会成为事实。”他顿了顿，又说。“所以，我只能接受王同学一次的投入，以后的分成可以累计投入，但最大的投入资金是每人十亿。”
    王宇突然有点想相信他的冲动。不过他从小接受商业培训，那样的冲动才升起就被他压了下去。他沉吟了一会，问：“那庄同学的公司什么时候开张？”
    “一个月之后。”庄璧凡笑吟吟地说。“我们会在开张后一周内接受外界资金的投资。过期不候！”
    王宇想了一下，笑着说：“好。庄同学的公司开张，我们两兄弟一定到场恭贺。”
    他没说到底会不会投资，但这意思明显是不愿以公司股东投资的方式合作了。
    离开咖啡店后，庄璧凡和司马芸并没有坐王家兄弟的车回去。既然来到商业区了，他们便顺便去逛街。
    王家兄弟将车开起来后，王缙皱着眉头问：“哥，你觉得庄璧凡说的可不可靠？”
    “投资很多时候就是投资人。庄璧凡这个人我之前虽然听说过，有时候还一起上课，但是我和他没有什么接触。不过可以从他一些事上看出他的分析能力很强。如果他刚才不是自以为是，那他的自信就足以让我赌一下。”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我收到消息说，青州集团新股申购和新发行股数比例已经超过了1：1。现在才不到两天，可想而知，这次青州集团复牌，股价肯定是要大涨的。我觉得那不是运气。”
    王缙想了一下，觉得确实是那样。这次青州集团重组停牌，复牌后只发行一亿两千万股，只占集团2%多一些的股份。市场很看好青州集团，争购的人也确实很多。股价复牌飙升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他有点奇怪：“既然真的要赌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合作开公司？”
    “投资开公司虽然获利更大，但是风险也更高。在他没有表现出让人信服的实力之前，投资了公司，我们的钱就听天由命。”王宇皱眉说。他何尝不知道投资公司的话，可以获得的利润更高。但那需要一个成功的前提。“而作为合伙人，我们至少还有观察的时间。这次我也不是真的想投资庄璧凡的事业，而是要投资他这个人。”
    “你看好他？”
    王宇笑了笑，说：“司马芸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她表面是一个懵懂的女生，但心里精明着呢。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次她既然听庄璧凡的话将全部身价投入到青州集团的股票，那她肯定是对庄璧凡调查的很清楚。现在看来，她是赌对了。”
    “该不会是她看上了庄璧凡，脑子就发热了？”
    王宇摇头说：“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更加能说明问题了。司马芸不是那种愿意被人操纵的人。十六岁就提出要创业基金，四年时间将两千万创业基金变成五亿，而且还投资了几个前景不错的项目。这次她不仅将三亿的流动资金全部投入，还向司马家借支一亿。那是什么样的信任？特别是……”他顿了顿，说。“特别是，连人都打算交出去了。庄璧凡如果不是真有过人的地方，有让她摆脱司马家的操控能力，她就算是再喜欢，也会理智地收起情感的。”
    王缙神情一黯，点头说：“确实！长痛不如短痛。”之前不是没有相似的例子。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悲剧收场。他们的一个堂姐就是那样。
    王宇笑着说：“一开始我还不是很看好他们两个。但不知道怎么的，现在我倒是想看看他们两个做到什么地步。”
    “如果他真的表现出实力，你打算投入多少。如果按照30%的回报率，就算投入五亿，一年也不过一亿五千万。”他们两个的钱加起来都不过一亿。
    “如果必要，我会申请特别创业基金。”王宇说出让王缙大吃一惊的答案。因为特别创业资金申请成功后，也就意味着放弃一切家产的继承权。家族的资源和财力都将不会给申请了特别创业资金的人太多的支持。
    在商场里，司马芸也问庄璧凡差不多的问题。她和庄璧凡十指相扣，率性地带着两人的手甩着，另外一支手还拿着一个雪糕。她添了一下雪糕，歪头问：“既然你有信心可以在一年内赚几十亿，为什么还要和王氏兄弟合作？”
    庄璧凡拉着她找了个休息的位置坐下，说：“我需要时间。现在我们公开在一起，你家肯定会很快知道。”
    司马芸脸上闪过阴郁，但马上仰着头笑着说：“不怕的，他们不会那么快对付你的。现在我和你在一起，他们说不定会觉得是好事呢。这样他们就不用费气力压制我是拉拉的流言了。”
    庄璧凡听她说起这个，也笑了，忍不住点了一下她的鼻头。司马芸皱着鼻头向他呲牙。
    他笑着说：“说起来老朱都被你整得不敢去上课了。”
    “那又不是我的错。谁让你胡说的。哼，胡小姐？”司马芸歪着头，叫他。“胡小姐！”
    庄璧凡笑了笑，伸手把玩她从百衲帽露出来的微卷的长发，说：“但那样也不保险。但是如果我和王家合作，他们至少不会动我这个生意。”
    “王家也未必会为了那点钱愿意和司马家闹僵。”司马芸摇摇头说。
    “那就多拉一些人进来。”
    其实庄璧凡知道只要他将他是震旦岛主人的身份表露出来，地球没有人敢对他怎么样。但他不想在别人怪异的目光中度日。也许他可以了无牵挂带着司马芸离开地球。
    但司马芸却不一样，她在这个星球出生、成长。要让她突然离开这个熟悉的世界，太过自私。而且他还不确定司马芸会愿意，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和司马芸长久下去。
    五年时间，也许足够看清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