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练家子讲究外练手、脚、眼,内练心、肺、胆。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外练筋、骨、皮,内练精、气、神。
这里的“肺”和“气”,指的都是练功者源自丹田气海,流转大小周天,遍历肺腑倒树的一口五行之气。
运用自如之时,这口真气能让练功者腹如缸、腿如桩、胸如铙、臂如炎、头如磐!
反过来这些成果也含有气化“水、木、金、火、土”的五行之意。
练武之人尤为看重这个“气”字,那是基本中的基本,是一切功夫的源头。
所以当林达也鼻中掠过一丝异样的气味,他的“综合格斗”技能让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用丹田气海里所蕴含的真气逐步把吸入肺部的空气又给硬硬地逼了出去。
而其他几个女性,包括房东阿姨在内,眼看着瞳仁里没有了焦距,一个个酥软地倒了下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新垣结衣最是狼狈,她手里还握着那个玻璃杯,可是力气却瞬间无影无踪,导致玻璃杯直接从手中滑落,“呯”地落在茶几上,杯里的水也洒出了一些。
林达也慌忙拿纸巾擦时,才发现罪魁祸首原来正是拿杯子喝水的结衣酱。
原来她拿起玻璃杯喝水之时无意碰倒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这种把人麻翻的气味正是从小瓶掉落的瓶塞里传出来的。
林达也一个兔起鹘落把小玻璃瓶重新塞紧,保证再也不会有“毒气”释放到空气。
他吃不准气体的药效程度,连忙打开南北窗户,让空气流通起来,又把房东阿姨家的开放式厨房的抽油烟机开到最大档位,尽量稀释房间里的这一可疑气体。
林达也刚才“读取”个人意识的时候对房东阿姨的身世了解了一个大概,只是没有想到和阿一他们“组织”有瓜葛的她居然持有类似“悲酥清风”般霸道的药物!
这个加藤裕美远非平日里的房东阿姨这么简单!
自己之前大大咧咧地和她插科打诨,甚至都要感谢她老人家的“不杀之恩”了!
三个鲜花般的女性晕倒在沙发上,唯一清醒的男房客又没有解药,不知道各人何时才能醒转过来。
林达也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他把之前发生过的各种大大小小事情在脑海里重新捋了一回,前前后后的来龙去脉总算搞了个清楚。
怪不得在这寸土寸金的首都圈看似毫无背景的加藤裕美拥有如此众多的不动产!
起初自己从“大富豪房地产中介”的西村茂那里购得的物件,不都是来自眼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地主”么?
记得当时她急于出手这些物件为的是急需现金,根据那时的时间线,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在为“组织”里扶植的艺能圈新星北原俊辅的星途筹集资金!
更何况后来杀手阿一第一次和自己打交道时千方百计要把自己从加藤裕美阿姨那里购买的不动产地契房契全部收回,看样子是“组织”里的人在想法设法让那些物件“完璧归赵”!
而这次有勇无谋的阿一从警署刑务所里被“组织”保释出来,拍拍大脑就要找当时和他有过节的高城彩夏和自己报仇雪耻,也充分说明加藤裕美在“组织”里位高权重且不轻易暴露身份。
只是她作为“高层亲戚”的身份太为尊贵,只是随便几个动作手势就能让阿一他们收回袭击彩夏和阿正的魔爪。
估计那是之前在房东阿姨房里见识过的“伊贺流忍者”的暗号合图之类的吧。
可是加藤裕美既然和那个“神秘组织”这么有渊源,几次在紧急关头出手参与“组织”涉猎的诸项事务,又为什么要再次出手相救与她毫不相干的高城和松岛二人,并执意远离“组织”的羽翼势力呢?
他死活想不出加藤裕美和上次出现在交锋现场的那个“管家”之间有什么丝毫的关系……
这其中的恩怨,恐怕又是房东阿姨破解不完的谜题之一吧。
人就是这样,虽然需要休息,可一旦过了那个最为想睡的时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眼看东方有些微白,房间里的“毒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他关上窗户,活动了一下身体,望见那三个被麻翻的“受害者”扔睡得昏昏沉沉。
话说这也是难得的宝贵时刻,可是刚从冲绳出差归来就碰上这么一摊子烂事,实在让他提不起什么兴致。
三个人早晚知道自己无比纯洁的秉性人品,也罢,就让她们先睡着吧。折腾了前半宿,就算不闻什么“药水”,也累得够呛了!
自己的行李物品还在玄关。
他拿了毛巾和换洗衣物,踱到加藤裕美的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这才把冲绳旅途归来的劳顿和一宿未眠的疲惫一扫而空。
反观晕倒的太太姑娘小姐们,她们倒是把烦乱如麻的混乱场面推了一个干净,此刻却呼呼大睡了个痛快,恐怕还在做不知名的美梦哩!
林达也看着她们舒舒服服的享福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时中二病发作,“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用口红给加藤裕美画了一个特大嘴唇,把高城彩夏的头发扎成一个冲天辫儿,把新垣结衣的头发梳了一个高飞车双马尾不说,还把她的眼睛画上了重重的黑眼圈!
哇哈哈哈……
叫你们诬陷我这样的十世好人?!
哼哼,管保叫你们背着今天的耻辱柱向我求饶!!
林达也意犹未尽,拿出手机又给每个人“拍照留念”,然后又拍了自己和每一个人的“合影留念”。折腾了半晌,直到肚子“咕噜咕噜”地大声抗议,这才心满意足地跑到厨房做起早餐来。
算了,折磨了她们这许多,也算是出了自己的那口恶气。唉,少不得早餐还得给她们三人每人做一份,咱这大领主当的,简直都快赶上女仆啦!
荷包蛋,黄油吐司,油煎培根,燕麦牛奶——经典早餐四连倒也不怎么费工夫,一眨眼就做得了。林达也把四人份的早餐端上餐桌,自己坐下来看着客厅自己的“超大作”不客气地大吃大嚼起来。
“叮咚!”
此时房东阿姨的门铃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来人,估计不是送牛奶的阿姨,就是送报纸的小工。
林达也拿了一片吐司悠哉悠哉地走到门口,猫眼也没看一眼就猛地打开了门。
“早……”
一个“早”字还未说完,林达也嘴里的吐司面包就像土澳原住民考拉嘴里的桉树叶一样垂了下来——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女友神谷葉子!!
不会这么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