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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脚步

    ?ps:今年的光棍节果然又是一个人过。。。。╮(╯▽╰)╭
    之前花花曾经警示过他,警局也在他的租屋附近安排了警力巡逻保护,但足足半个月,风平浪静,警局本就人手吃紧,不得已将人手撤了回去,哎,所以当初为什么要来呢?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陈余也从未想过要依靠警员们的力量保护自己,对于刀疤脸,他并未放在心上,以他的实力,什么时候出手都只有一个下场,这是真的。
    然而,他从未想过,会在这种场合再次遇到对他怨念极深的刀疤脸,后者也无需动手,只要大喊一声他和警队关系匪浅,五哥就算不杀他,日后也休想再走近这个圈子,任务也就不告而败。
    这时,二楼忽然传来一道有些沙哑的男人声:“老皮来了吧?快上来,咱哥两好久没见了。”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啊。
    皮叔眼角抽搐,紧走几步,迈上楼梯,路过刀疤脸时,后者忽然一拳打在陈余肩头,同时低喝道:“小子,你完了!”
    陈余眉头一紧,默然无语,皮叔诧异的看了刀疤脸一眼,随即不再理会,来到二楼,绕过山水猛虎的屏风,迎面坐着一男一女,站着三男两女。
    坐着的男人五十岁上下,面白无须,五官端正,体态微胖,手里揉着两个核桃,品相极佳,女的头发花白,满脸褶皱,陈余双目微眯,此人赫然即是在振古武馆出现过的天人榜排行第二位的纤婆,那位陈式太极拳继往开来的集大成者。
    站着三男两女想必是晚辈子孙,一个个神态恭敬,垂首不语,男的英俊,女的妩媚,陈余余光一扫,其中三男一女都带着戒指,想必是双双结婚了,嗯?怎么感觉这么怪呢?
    唯独右首的女孩十指空空,她虽然面上恭敬,小脸紧绷,看起来有些怯生,然则双目狡黠之光连闪,看起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她的长相极为脱俗,恰如淤泥里盛放的并蒂莲花,身材虽然有点残念,但是浑身上下有一种娇俏的气质。
    皮叔上前恭声道:“五哥!”这位x市的黑道大佬倒是一副好脾气,而且没有他手下那种嚣张跋扈的神态。
    五哥笑道:“坐吧,老皮,咱们都是多年的老相识了,这个后生就是你说的那个远方亲戚么?”他绝口不提身旁的老太太,老皮人老奸猾,也不去问。
    皮叔慌忙起身,拉着陈余轻声道:“是,就是他,我娘家舅舅的小舅子的孙子,说起来关系还挺远的,但求到我面前了,也实在没办法推卸。”
    五哥哈哈笑道:“无妨,这都是小事,到了咱们小刀会,这都是一家人,嗯,以后你就跟着小洁吧!”
    陈余一怔,点头称是,心乱如麻,小洁是谁他也不知道,瞧着不时冷笑的刀疤脸,他眼珠子滴流乱转,暗中策划着一个又一个逃跑的方案,只是排行十七位的韩生已然那么难缠,那么在第二位的纤婆面前,他又该怎么逃呢?
    闲聊片刻,纤婆似乎并不记得有过一面之缘的陈余,一直闭目养神,其实想想也是,以他此时的身份,判若云泥,人怎么会记得脚底下溜过去的一只蚂蚁呢?陈余暗暗握拳。
    大事既定,皮叔提出告辞,五哥欣然应允,就在此时,他身后一个面相阴鸷的中年忽然出声道:“爸爸,我新招募的一个兄弟似乎有些肺腑之言相对这位陈小哥说!”
    五哥一怔,随即点头道:“有什么就说吧。”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刀疤脸上前,陈余隐约瞧见纤婆端茶的动作微微停顿,余光扫来,仿佛封锁了他上下左右所有的退路。
    二十步,皮叔似乎心有所悟,身子有些颤抖,陈余的事若是被揭穿,别说他自己,暴怒的五哥连他那三个嗷嗷待哺的孙子都不会放过。
    十五步,屋内的众人齐齐举目注视,陈余隐约感觉到体表传来阵阵寒意,他余光扫射,这二楼或者附近至少还隐藏着十来位高手,并且其中还有枪械。
    十步,纤婆放下茶杯,似笑非笑打量着陈余,手指捻动,由腿弯向上撩动,这是太极拳其中一招起手式,揽雀尾,仅仅这一个动作,陈余只觉遍体冰冷,韩生与之相比,无异于小巫见大巫。
    五步,五哥收敛笑意,面色严肃,食指在桌上敲打,他身后三男两女齐齐张望,尤其是右首那个未婚女眼神戏谑,仿佛在观看耍猴斗鸡。
    三步,陈余微微握拳,心中宛如有一道火焰顺着胸腔,透过颅腔,烧的他双目赤红,头脑发昏。
    练习室。
    身材凹凸有致的老师拍手道:“好了,休息十分钟。”累死老娘了。
    同伴讶道:“小欣,老师让休息了,你就不累么?”
    小欣摇摇头:“没事啦,笨鸟先飞么,我本来练习就晚,月月你不是十岁就开始练习了么,我要用刻苦追上这落下的六年时光!”
    月月促狭的笑道:“真的是为了追上我?不是为了某个男人么?”
    小欣双颊绯红,月月叹气道:“真羡慕啊,不知道是哪个男人,这么有福气,这么早就夺得了未来世界超模的心啊!哎,你们那个了么?哎呦,别打我啊!”
    小欣追着月月满屋跑,心中却在想着,现在的你,知道我在想你么,我这样努力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只是要告诉世人,我配得上你。
    茶楼。
    一步,刀疤脸嘴角的笑意越发狰狞,他微微摇晃脖子,发出咔吧的声音,在陈余身前一尺站定。
    陈余双拳紧握,皮叔低着头,若非他穿着老人纸尿裤,此时地板上已然湿了,这胆量也不知道怎么混起来的?
    心若冰清,天蹋不惊。
    在刀疤脸开口的那一瞬间,陈余忽然觉得周身上下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恐惧,颤抖,迟缓,担忧在那时尽皆烟消云散。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陈余一向秉承保命为先的处事原则,武侠世界当中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致命的危险,没想到,回到现代这个和平社会,反而步步艰险。
    那一刻,他的心中再无忧虑,此身,此生,唯战而已,额,好了啦,就是破罐破摔,你们满意了吧?就不能让咱们好好装个逼?
    刀疤脸忽然一低头,鞠躬道:“多谢你替我杀了那帮警员,就是他们抓的我!”
    陈余:“。。。。。?!!!!”玛德智障,吓死你爹了,没想到韩生为他编造的袭警罪名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顿了顿,他笑道:“那你倒是谢错人了,我只是袭警,并未杀人。”莫非是在试探?
    刀疤脸起身笑道:“哈哈,这都是小事,以后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的话说完了。”
    五哥笑道:“原来你们两位还有这么一番情义,嗯,很好,我小刀会传承百年靠的就是兄弟义气,嗯,老皮以后也要多来我的庄园。”
    皮叔勉强笑道:“是,就怕惊扰了您的休息。”双腿好冰啊。
    租屋。
    陈余呼了口气,惊魂甫定,他心中烦乱,一时难以入定,来到屋顶,逆呼吸几次,烦躁的情绪一扫而空,这才慢慢进入修炼状态。
    第四层般若功算是个小关卡,耗时较长,但只要能够突破,实力将会再次大增,而且体内将会形成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到那时,就可以使用点穴截脉之类的武功。
    点穴截脉的原理,本身就是将自己体内的一股内力或者真气,如同绊脚石一般堵在对方的穴位和经脉之中,以此起到麻痹神经,甚至堵塞血管的作用,进而产生各种不可思议的功效,例如定身,禁言,失魂等等。
    这并非什么妄言,现代医学也有验证,例如脑梗这种病,就是一个血块压迫脑部神经,进而半身不遂,有口难言,点穴就是强行制造一个压迫物。
    胖子笑道:“说起来我还没介绍过自己,我叫吴优,交大文学系。”
    陈余眉头一挑道:“我这三流野鸡大学的都不好意思开口了,不过我倒是比你痴长几岁。”这么胖的文学家,倒是少见。
    胖子举起酒杯:“也别这么说,华夏首富还没上过大学呢,唔。。。。。”
    他忽然放下酒杯,瞧着远处出神,陈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远处缓缓走来一男两女,男的西装笔挺,脸蛋俊俏,左边的女孩有些偏矮,长着一张娃娃脸,然而胸前高高耸起,分外惹人注目,陈余一怔,原来这就是胖子屋中摆的照片中的那个女孩。
    右边的那个女孩穿着一身长裙,气质优雅,走起路来,顾盼生姿,尽管她身材平平,但凭着那张倾倒众生的脸蛋,依旧惹得行人频频注目。
    胖子的兴致瞬间低落,他灌了一口酒,似乎在自言自语:“那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人渣,曾经将一位大三学姐搞大了肚子,然后弃之不顾,学姐悲愤交加,溺死了孩子,自己也跳楼自杀了,学姐的家人虽然找到学校,但渣男的家里背景极大,拿钱铺路,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哎,我其实高中的时候和她就是同学,一直以为她是我的女神,是天下间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女人,没想到,也是个。。。呵呵,我真是个****,大****!”
    追月峡。
    有导引介绍说,张良月下追韩信,据说就发生在此处,陈余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就像是梁山伯祝英台这么无稽之谈的故事,居然还有好几个省市区公然叫嚣,当初他们的学府就在彼处,这里也是一个德行,纯属捏造。
    不过此处山水秀丽,倒是一处难得的避暑胜地,盲女带着太阳帽,淡然说道:“鬼哥和李姐今日有事耽搁,就不来了。”
    大小王兄弟有些不满,不过瞧着鱼常那张铁青的脸,只能憋在心里,真要打起来,兄弟两一起上,也只是白送人头。
    沿着山路而上,穿过一条玻璃栈道,脚下即是几百米的深渊,恐高的人在此步履艰难,畏首畏尾。
    山路的尽头被封住了,其上有一座悬空寺,乃是五代时期华严宗一位大德高僧所建,名曰法门。
    沿着不过两尺宽的山路,五人且行且休,陆陆续续,约莫半刻钟后,鱼贯而入法门寺,寺内早已空空荡荡,如今只是未曾开发的旅游景点之一。
    门窗,庭院,牌匾,佛像尽皆堆满了厚厚的灰尘,盲女躬身一礼,陈余好奇道:“这世间真的有神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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