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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突遭劫难

    ?“不许提桀先生,回答问题。”桀氪被那一句劈头而来的问话击破了所有的准备,一直在默念的那一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被李警官及时地打断:“你就说你自己,回答韩……”
    然而他的话也被打断了,坐在桌子上的韩警官转回头去,死死地盯着他,把后半段完全堵了回去。桀氪趁着这个空档调整了一下思路,慢慢地冷静下来,做出了主动出击的决定。
    “这么说,那是一起凶杀案?”冷峻的眼神,镇定的动作,一幅早就知道了结果的表情,无疑将带来一种好的开端。
    “看来你知道些什么?”韩警官将目光移回来,微笑着看着这个高中生。
    “知道谈不上,但是确实觉得蹊跷,两个人怎么就不偏不倚地冲进了堆放燃气罐的那间棚子?”
    “少看点儿电视多学学习。”韩警官一脸失望的表情:“奇怪的现象并非都是线索,如果造成意外死亡事件的原因都能随随便便发生,那人类早就死光了。”
    “那到底是意外还是凶杀?”桀氪一副装深沉败露后的颓像,向前倾身问道。
    “这不归你管,你还是好好讲述一下那天案发时的情况吧。”
    “当时我正在莫名楼楼顶,突然听……”
    “哪个楼?那个时间上楼顶去做什么?”
    桀氪终于逮到了长出一口气的机会,借着这个表示无奈的机会把心中积郁的紧张感都呼了出去,然后从头讲起了整个故事,故意交代了很多细节,可以看到李警官在整个过程中一脸不满地翻了两次页。
    “也没问啥,就是把那天的情况讲了一遍。”转天的上午,莫妲在楼道里拦住了桀氪,一边聊些无关紧要的内容,一遍询问着审讯的详细情况,尽管证人表示他对于警察们帮他达成了昨天的“完美一天”很满意,但还是能从牙缝中听出对于没能按时放学的不满。
    “不会问我吧?”
    “应该不会,要是问了你也别着急展示证据。”
    “这你不用操心,老娘这方面的本事可比你小子强多了。”
    “哪方面?编瞎话还是放火?”
    “你觉得呢?”
    没有询问莫妲在桀氪的意料之中,毕竟表面上看她跟这件事儿没有任何联系,每天走那条街的行人太多了,这件案子还没到了要把这些人一个个揪出来的地步。倒是他自己又被叫过去了一次,这回来叫他的是另外的老师,把他送到会议室就回去了,而那里面只有韩警官一个人在,不过没有坐在桌子上。
    “坐吧,正式自我介绍一下,韩英,省厅的探员。”
    “就您一个人?”这种阵势让桀氪有点儿紧张,他觉得对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一定要撬开他的嘴。
    “今天没有笔录,就是了解一些情况。”韩警官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天不提你。”
    “那叫我过来做什么。”
    “乔致,就是那天与你一起在现场救人的人。”
    “那您不如去问我们赵老师,我和他那天才刚刚认识。”
    “我已经问过了,今天不是查案,是见义勇为的调查。”
    “有我的份儿么?”听到这里,桀氪的眼睛里放出剧烈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会议室。
    “没有,就一个名额,我来简单核实一下,市里已经定下来了,就是走个样子。”
    “那你问吧。”他失望地坐在椅子上,敷衍着回答了几个问题,把心中的不满在脸上来回地展现着,丝毫没有掩饰。谈话就在这样的气氛中进行了十几分钟,然后匆匆结束了,韩警官在他出门前递上了一张名片,让他有什么异常情况联系他。
    “没什么异常,我可不是那种为了一个见义勇为名额出卖兄弟的人,告辞了韩警官。”桀氪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将名片揣好,拱手告辞后,走出了屋门,迎面碰上了匆匆赶来的赵老师。
    “他们又为难你了?”
    “没有,就是问问乔大哥的事情。”受宠若惊的桀氪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交代了事情,才缓过神儿来:“谢谢赵老师关心。”
    “哦,没啥,看你没在课上,我还以为你又去疯了,随口问了一句才知道,我简单安排了一下就过来了。”赵老师虽然不喜欢这个差生,但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又不能让他在学校受什么委屈:“那现在问完了?”
    “完了,是给乔大哥确定见义勇为嘉奖的,没啥大事儿,两句话就说完了。”
    “那就好,回去上课吧。”
    桀氪跟着赵老师回到了教室,一边从书桌里掏出习题册,一边憧憬着下午的活动,今天已经是周六,下午就要放假了,在经历了大半周的努力学习之后,好好放松一下犒劳犒劳自己当然是必不可少的。然而着一憧憬不要紧,轻松愉快的计划几乎拖垮了他紧绷的精神,上眼皮再也忍受不了孤独和寂寞,想着下眼皮冲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哀叹声将他惊醒,桀氪迅速地直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向四周看去,试图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大家安静!”赵老师在讲台上拍了一下桌子:“这个学期的课程安排调整,都是为了假期做准备的,因为今年假期有奥运会,可能有的同学想要去现场观看,那么放假时间也许会变长,所以我们周六下午上课,是为了赶进度,再开学你们就是毕业班的人了,不能再想着放学放假这些事儿了,明白吗?”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更大的哀叹声,桀氪倒是没有参与进去,而是把托着腮帮子的手臂架在桌子上,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下午上课的话,刚才的那一堆计划可就泡汤了。那么明天去找那家伙的话,恐怕他又要抱怨……
    “耽误老子把妹!耽误老子把妹了!”在通往临城的高速路上,一辆看似普通的轿车正在以法律允许的极限速度行驶着,任凭一辆接一辆豪车从身边经过,却没有人意识到,这辆车里坐着的,是两座城市的阔少爷。
    “行啦,有本事你跟校长反映去!”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桀氪不满地拧大了音响的声音,偏头看着这个一路都在不停地抱怨的司机,不由得皱起眉来。
    司来德也是一位富家子弟,但是比起桀氪来,他似乎更能胜任这一称号,有钱,长得又帅,性格好,学习好,车技好,更重要的是,平时十分低调,从不以富少自居,这一特质使得被他所吸引的女生数量盖过一般的高富帅好几十倍,在桀氪看来,除了名字有点儿土之外,他这个朋友简直没有一丝缺点。
    “来德,啥时候给我补补课啊?”
    “老四,你别变着法的耽误老子把妹啊!”司机不满地晃晃方向盘,惹得后面正要超越的一辆车狂按喇叭,然后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我说真的。”桀氪抽过身边的安全带系好,调整了一下长度。
    “得了吧,你小子每天连课都不上,还要补,好比正经饭不吃,你吃150亿年的人参也得饿死。”
    “我从这周三开始就没逃过课好吧?”
    汽车突然开始减速,只消几秒钟就停在了路边的应急车道上,司来德转过头去瞪着险些扑在前挡风玻璃上的桀氪,那神情仿佛是见了鬼一样。
    “我就草了!”
    “我也草了!你小子差点儿就把我骗过去了。”司来德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要是真准备好好学习,今天就应该在家写作业。”
    “骗你是你儿子!”桀氪继续调整了一下安全带,愤怒地说道:“你以为我容易啊,熬了四天还不赶紧放松一下。”
    “也有道理哈,你这样的人能撑过来,还是挺不容易的。”司来德想了想,似乎认同了他的说法,重新发动汽车,回到了行驶道上:“我跟你说也就你想当我儿子的时候我没有戒心,别人说这话的时候我都怕是骗遗产的。”
    “滚蛋!好好开车。”桀氪说完,下意识地抓住了头顶的拉手,但是对方似乎没有用急刹车报复的意思,车子沿着高速路继续行驶着,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能问问你是哪根筋搭错了么?”临到高速出口的时候,司来德突然开口了,汽车随便挑了一支队伍排上,可能是因为周末,前面的车比较多。
    “没有,前两天脑子磕了一下。”
    “哦,怪不得。”司机一副过了头的恍然大悟样子,使劲地点点头,把车向前挪了一个位置,配合地上的减速带,点头的动作显得格外夸张。
    “我就那么不像好人?”桀氪解开了安全带,活动活动身子,生性好动的他不喜欢这样被束缚的感觉,尽管是出于安全考虑。当然,他也只在某个人开车的时候才把自己死死地绑在座椅上,尤其是某一辆车。
    “至少是奇怪吧……”正在缴费的那辆车已经停了好久,岗亭里伸出的那只手半悬在空中,一动不动地等着什么,司来德绝大部分的注意力现在都在那里,几秒钟过后,他似乎有了什么结论似的微微点头,然后收回思绪,只把目光还留在那里:“好比狗突然****了。”
    “你要是想让老子说我自己是狗改不了****可以直接提要求,用不着设这样的圈套。”桀氪伸长了脖子,但是由于前面的车遮挡,他看不到旁边的这个人正在关注什么,但是凭猜也能猜到,这家伙又在从手判断收费员的三围了。
    “哦,我说错了,重说,好比狗突然不****了,我知道这个比喻不太好听,但是还挺恰当的吧。”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别人怎么看都无所谓。”
    “得啦,别这么严肃,兄弟有需求我自然赴汤蹈火,但是你不能不让我问问题吧。再说了,决心根本屁用不顶,你完全无法预知未来,尤其是那么远的未来。”司来德把目光移回来,但是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即便强大如吾也只能对有限的未来做出预测,比如岗亭里是一个女的,皮肤不是很白,个头特别高,大约一米七五,三围……”
    “我一直没弄懂你是怎么通过手臂就能判断人的三围的,尤其是半条手臂,上次去开市你一路判断了两个。”
    “原因很简单,你向右看。”
    桀氪按照指示向右看去,旁边的队伍里有一辆白色轿车正在他们旁边,驾驶员是一位年轻女性,此刻正焦急地看着前面的车,尽管身子挺直,但从桀氪的角度还是只能估计头围,他坚信这可不属于三围之中,于是他诚实地给出了结论:“不懂。”
    “即便给你看到肩膀,你都判断不出来,那么你何苦追寻从手臂判断的原理呢?学习也是这样。”司来德停顿了一下,在后面鸣笛的催促声中又向前挪了一个位置,拉住手刹,继续道:“学习也是一样,如果你真的决定开始,我希望你能从头学起,不要为了赶时间而痴迷于所谓的捷径,那种东西固然存在,却不是每个人都有运气走上去的,你明白么?”
    桀氪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他早已熟识的人,此刻竟然变得有些陌生,这样严肃的神情很少出现在这张跟他一样富有的脸上,使得他渐渐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个黑痣,这颗青春痘,甚至这些五官,原来似乎都不是这样的……
    “明白点儿。”
    “点儿对你来说就够了!”司机满意地再向前挪一个位置,来到收费的岗亭下方,把身边早已准备好的钱和卡拿在手里,伸出去……
    岗亭里的收费员面无表情地说着问候语,接过东西熟练地盖章,打票,找零,然后递了回去,他似乎注意到了驾驶员的铁青脸色,也看到了副驾驶位置上那个人神情冷峻地看向前方,但是这一切都没能浪费他太多的时间去思考,每天经过这里的人形形色色,露出正常友善表情的也就屈指可数。他继续按照职业手册上的要求说完再见,按动了横杆的操作按钮。
    桀氪几乎是一路笑着到达目的地的,而司来德则保持着从那时开始的铁青脸色,始终一言不发。
    “三围?哈哈哈……”
    “滚下去吧。”
    “你向右看?哈哈哈……”
    “赶紧的,没完了还?”
    “记得来接我啊!哈哈哈……”
    “自己滚回去!”
    直到那个不停地傻笑的家伙离开了后视镜的视野,司来德还在郁闷中,虽然说判断三围这种事儿本来就跟扯淡无异,但他的准确率通常还是蛮高的,至少糊弄糊弄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桀氪是绰绰有余,可没想到偏偏今天栽了个跟头,而且是一直栽到大坑底的那种。
    岗亭里的收费员是个男的。
    桀氪花了好长时间止住自己那已经近乎变态的笑声,尽管嘲笑司来德的机会很少,不过到目前为止他都很好的把握住了。满意地转过身,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游乐场大门,这可是附近最大的游乐场了,此刻刚刚开园,已经有大把持年票季票的人涌了进去,尽管在这个季节里好多水上项目都没有开放,但这仍然没有阻挡人们的热情。
    作为这里的常客,桀氪也是直接以年票进入了园中,直奔着摩天轮而去,他对这种慢悠悠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但是自从父母离婚之后,每次来了都必须要光顾一下,因为那是他记忆中唯一一次全家出动的游玩,而三个人坐在一个摩天轮箱里,看着夕阳西下,也是这家庭个最后的欢聚。
    尤其是听说摩天轮将于秋天拆除,明年将迎来新的摩天轮之后,他越发频繁的光顾这里,等这里真的消失之后,他不知道到哪儿还能寻找到往昔的记忆。
    “人不多啊……”路过过山车的时候,他不由的自言自语,果然是初春时节,再过半年,别说看看排队情况,恐怕就是想从门口挤到这个位置,也要花上好几倍的时间吧。
    摩天轮这里也没排几个人,通常坐这种东西的都是一家子或者两口子,这样的组合很少有在这个季节来这里游玩的,此时管理人员正有序地安排大家乘坐,反正人也不多,基本都是隔几个箱子才上一组,坐不满了也不强塞不认识的人,轮到桀氪的时候,前面两个箱子都是空着的,后面也没有人再排队,他自己坐进一个蓝色的吊篮中,关好门,看着地面渐渐离自己远去。
    这个摩天轮的吊篮最多能容纳六个人,四周是玻璃,为了安全只能打开两个很小的口通风,最多把手臂伸出去,此时天气还不是很暖和,窗户都是关着的,桀氪想了想,不顾吹进来的寒风,把两个窗户都打开了,于此同时,却听到了头顶似乎传来金属的呻吟声。
    “真是年久失修了?没这么夸张吧?”自言自语的同时,他的思绪也飞到了两年前,那时他已经发现父母的争执开始变得频繁,但也没料到会走到后来那么严重的地步,当得知全家要来游玩时,心里还是格外的高兴。那也是他第一次坐这个东西,吊箱离地的时候,尽管是异能者,也不免有些害怕,桀氪紧紧地抓住父母的手,直到最高点,整个过程中只有他一直处在兴奋的状态,父母只是看着他微笑,后来他才知道,其实那时他们已经在做分开的准备了。
    吊篮缓缓地升向最高点,不远处,过山车正翻过一个高坡,隐约能听到人们的尖叫声,环园小火车正从另一边驶来,在最近的站点边上拉响了汽笛,一旁的“直冲云霄”只坐了两个人,管理员还在为他们检查安全带,桀氪不由地笑了,上次他也是这么中计的,一边检查安全带,一边跟他闲聊,就在你张口欲说的瞬间,那家伙不经意地后退一步,眼看着毫无准备的人们冲上了云霄。
    通过最高点的时候,自然视野是最好的,这里不仅能看见假山那边还未注水的激流勇进场地,还能看见不远处的居住区,那里就是司来德的家,他家的产业都在临城,但却被送去了中市读书,就因为几乎每年的省状元都是中市一中的,大部分有钱有势的人都想把孩子塞进去。司来德的父亲给他在中市置办了一套房子,周末他也可以开车回家,而他则把那座小别墅当做派对基地,经常组织一些联谊活动,打消了桀氪想离开那个总是空荡荡的家跟他凑热闹的念头。
    “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儿学到这种奢靡的生活方式……”桀氪咂咂嘴,似乎对于自己能用出“奢靡”这个词非常满意。吊篮继续下降,这座摩天轮全程六分钟整,这个他测算过很多次,抬手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分多,这里离地面还有二十多米高,再往下就看不到过山车的入口了,于是他赶忙转过身去,想观察一下排队的情况,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然而与此同时,又一声“吱嘎”传进了他的耳中……
    “纳尼?是动作太过激烈了么?”桀氪立刻停住转身过程,整个人以及其扭曲的姿势停在那里,左手还伸在半空,然而还没等他可以松一口气,一声巨响从头顶爆发出来,吊篮在一瞬间开始下落,最先砸到下面一根吊臂上,向外侧翻去,不消几秒钟,哐的一声摔在地上,玻璃碎屑四散纷飞,铁质框架完全塌陷变形,可以想象里面的人根本不可能幸存。
    “草你妈!”一声爆喝从极为明显的缺口旁边一只摇臂上的箱子里传出,声音之大,情绪之怒,盖过了地面上零星的惊叫呼救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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