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挂在碧蓝的天空中,鸟儿愉快的在天空翱翔。整片树林被阵阵北风吹得来回的摇曳。
1966年中旬,那时候的关一刀和蒋胡蒲曾被同行无数次的追击抓捕。“买卖”无奈只得停了下来,两人到处游走,寻找能够发财的事由和机会。
自1950年以来从城市下放到农村做农民的知识青年不计其数,当然这里有自愿的也有被逼无奈的。
不过在这方面关一刀也算得上是唯一一个雷打不动,风刮不走的不愿到乡下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人。
本来关一刀或许可以仗着父亲的门路到农村做一番事为。可金子总会发光,铁终究会生锈。不愿意做金子的他整天游手好闲,最终落了个流离失所的浪人。直到遇见瞎子他才感觉自己也许跟这个老头一起能够创造一番事业。
可结果仍然没能摆脱流浪的生活……
1966年下旬破除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的口号打响了,这下可够大家伙忙活的了,该砸的砸,改涂抹的涂抹,改烧的烧。
一股破四旧的旋风在极短的时间里就风靡全国,佛堂庙宇统统拆除,坟堆铲平以扩大耕田面积,一切都要响应党的号召。
1967年深秋的某天早晨,一片由杨树和松树为主的树林也被纳入改革工作的春风里。原因是这里面的坟丘多不胜数。占用大量耕田资源,而且树木也疯长得十分夸张。既不能做为有用的木材又不能直立生长。
留着当然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所以铲平这片树林和坟丘便成为当地开荒还田的首要任务之一。
而这片树林也正好就是关一刀和蒋胡蒲落难的那片树林。
几辆东方红推土机和三辆拖拉机正缓缓的向这片树林开进,扛铁锹的,拿着筢子和其他工具的二十多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兴高采烈的跟在车队的后面。
在队长高长贵和副队长郝叶叶的带领下,队伍们已经开始撸胳膊挽袖子迫不及待的进入到这场十分具有“破坏”意义的工作当中。
队长高长贵几个跨步便登上推土机的驾驶楼顶上,拍拍双手激情慷慨的高声喊道:“同志们,现在是组织上考验我们的时候,大家一定要放下任何思想包袱大胆的工作起来。”
“噢……噢……”大家齐声回应道。
“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些杂草植物就是我们的敌人,它们占用了我们的耕田,让我们广大的人民遭受饥饿的胁迫。大家说该不该把它们铲除掉。”
“该……该……”又是一个字的回答。
“好了,同志们让我们开始战斗吧。”
发动机的轰鸣声,人们的嘈杂声震天响地。
操持大锯片的,拿镐的,拿铁锹的都进入到这场热火朝天的战斗之中。
副队长郝叶叶带领着一辆推土机和一辆拖拉机向树林的深处开进,五个手拿铁锹、锹镐的卫兵也跟着副队长向里面走去。
队长高长贵和剩下的十几个同志负责在外围进行开道和规模性的伐木工作,两个年龄在二十岁出头的女同志各自提着暖瓶和水杯负责给每个工作人员阶段性的提供“能量”。
当然队长高长贵是不需要这种能量的,因为他自始至终都一直或站或坐的呆在推土机的顶棚上。
看着队长被推土机一会带到这儿,一会又带到那儿的,其他干活的人员一边擦汗一边看着高长贵哈哈大笑。
看来他们对工作的态度还是很认真很负责的,革命事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分工不同而已,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奋斗嘛。
话说回来,如果换成是关一刀或者蒋胡蒲在下面干活的话,估计在推土机顶棚上的那位帅哥就要被拉到树林深处挨顿胖揍了。
太阳已经升到天空的正中央,忙活了半天的这些不畏艰辛激情澎湃的‘战士们’已经开垦了将近七亩荒地。
我们再看看树林深处副队长的工作进展,副队长当然不像高长贵那样站在推土机的顶棚上,她是骑在推土机的发动机顶盖上来进行工作的。
驾驶楼里司机的视线被她挡的严严实实的,工作自然进展的很慢。有时候她还跪在发动机上探出脑袋看着前方的推土铲是如何进行工作的。
看着她撅着圆不溜秋的大屁*股,司机还能安下心来工作吗。都是青春期的青年男女,谁没有个七情六欲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呼吸氧气了。
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一座一座的坟墓都被夷为平地,腐烂的棺材板、发黑的人骨都被推了出来。
“同志们加把劲,狠狠的把它们都压碎在新时代前进的车轮下,让这些**的旧思想统统都见鬼去吧。”
正在发动机上享受“按摩”的副队长突然发现在树林的深处竟然还有一座用砖头垒成的坟墓,差点把她气的背过气儿去。竟然敢用砖头垒坟墓,想想自家炕头都不舍得多用一块砖头,这还了得。
站起身来对大家说道:“同志们快看,前方还有一个‘敌人’,让我们现在就去消灭了它。”说完便让司机把推土机开向那座丘坟。
只听“轰隆”一声,丘坟被钢铁巨人无情的推倒,尘土弥漫,一股股臭味便散发了开来。
丘坟不同于坟丘,坟丘大多都是直接用封土堆堆成的,而丘坟则是用砖头垒砌而成,里面是中空的,在丘坟内部正下方才是墓室。
大家看着丘坟倒塌一片欢呼声震天响,就好像他们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不过他们哪里对这类的东西有了解。
发现推到丘坟之后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整块大石板,一声令下锹镐齐下。热血奔放的同志们几乎在两三分钟的时间里就将石板给敲碎了。
一口如同刚刚下葬的大红管材显露在大家的眼前,大家都感到既新鲜又好奇。接下来便又是一声令下,依然又是锹镐齐下,管材板被捣了个稀巴烂。
掀开破烂的棺材板后,大家发现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竟然挤进去两个人。而且还是一男一女,很显然女的已经有二三十年的样子,不过保存的出奇的完好。
令大家不解的是里边那个男的怎么看都像是刚刚埋进去的,而且两个人的衣着完全不像是一个年代的。
大伙正围着看的时候,当中的一个同志突然笑道:“队长你快看,管材里面那个女的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呢,哈哈哈哈……。”
“队长,怎么办?要不要放把火把这两个‘**分子’给烧了。”
“额……,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去问问队长去,看怎么处理。”郝叶叶突然感到有些说不出的不自在。
说完便转身离去,半道上停下来恶心呕吐了好一大阵。老觉着好像哪儿不舒服,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正当她刚想继续走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一位同志。
“副队长,高队长让我来通知大家到外面吃饭去”说完那个同志便又转过身向外走去。
郝叶叶不得不再次走向那个被捣毁了的丘坟处,看到大家指着管材里的一男一女议论纷纷。
郝叶叶这次并没有走到跟前,只是站在远处招呼了一声让大家出去吃饭去。
饭菜都是附近村民们给做得,而且还亲自给他们送了过来。忙活一上午的同志们都停下手里的工作,几乎跟抢食似的把腮帮子填的满满的。
大家分成两波,男女各围成一圈吧唧吧唧吃的都顾不上说话。
副队长向高长贵诉说了刚刚打开管材的事,让他定夺接下来的处理工作。队长高长贵听完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小郝同志,工作还是要进行的,不要犹豫不要害怕,一切对我们不利的任何事物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要毫不留情的将它们粉碎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等到了晚上我们就把它放进烈火中进行一次脱胎换骨的教育和批评,啊,放心的工作吧。”
在得到队长的大力支持和鼓励之后,郝叶叶才感觉心里稍稍平静一些。饭后大家都在原地进行小小的休息。
慢慢的郝叶叶也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中……。
关一刀终于重见天日,不过看起来好像已经完全死透了。正午的太阳直直的照射在他的身上,虽说他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旁边的那具女尸已经氧化变成一具彻彻底底的骷髅了。
下午工作照常进行,副队长郝叶叶在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的情况下,独自一人壮着胆子再一次的来到那座丘坟前。
看了几分钟后直接跳到棺材里狠狠的在两具尸体上踹了十几脚,抄起铁锹又拍了十几下,女尸完全被拍成烂柴火似的乱七八糟。
关一刀的衣服被划了几个口子,另外重要的是脸上也被铁锹划了一个深深的口子。献血流了出来,过了几分钟后关一刀的嘴角好像稍稍咧了一下。
这下可把郝叶叶给吓坏了,站在管材边缘哩哩啦啦严重失禁。尿了关一刀满脸满脖子的尿水,身后屁声不绝于耳。
直到有一位同志过来找她时才算反映过来,在工作同志的陪同下郝叶叶终于离开了这个让她心惊胆颤的地方。
回到队伍当中后,郝叶叶便向队长请假,随便找了个理由没等队长回答就匆匆的快步离去,远远的消失在来时的路上。
等到天色接近黄昏之时,队长带领十多个同志先行回去村庄,留下不到十个人看守“林场”,拖拉机和推土机也被留在林场以便继续进行明天的工作,省的来回倒腾怪麻烦的。
等天完全黑下来之后,整片树林又开始变得阴森森的。各种昆虫也开始了‘音乐盛会’,不知名的飞禽穿梭在树林中,呱呱呱的乱叫一通。
篝火被点燃了,五男三女围坐成一圈说说笑笑。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从树林深处传来。
“啊”一个女兵惊叫一声:“张大哥,刚才有个人从你身后跑了过去。”
一阵惊涛叫喊,大家纷纷挤到一块,眼睛盯着张大哥(张有为,开推土机的司机)的身后,瞪大眼睛看着黑洞洞的树林最深处。
“哈哈哈……,嘻嘻嘻……,”一阵笑声袭来,树枝草丛沙沙作响。
“啪”一声闷响,一个男卫兵的半个脑袋被树林深处飞出来的铁锹给削掉了。
啊!啊!哭声,尖叫声,响彻天地……
莲花怨灵 第十四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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