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哥,这个买卖干的过啊!后门桥和旧鼓楼大街里还有两家电脑屋,要不咱再照方抓药来两次?这也不费事儿钱就来了,还能顺便把咱们的敌人全搞趴下!”麻子电脑屋是怎么被搞趴下的费林是全程跟踪,一听说电脑又被便宜买回来了,立马就想出一个挣钱的生意。可惜他这个脑子还没正过来,想出来的主意多一半全是偏门,没几个好主意。
“搞你大爷搞!我折腾麻子是他先惹的我,他爹也不是好东西,折腾了也没人觉得他们冤枉。你去折腾别人凭什么?就凭胳膊粗!就没有比你胳膊还粗的人?以后这种缺德事儿少琢磨点,做买卖凭的是信誉、脑子和人脉,你已经不是混子了,犯法的事儿以后少干,明白不?把嘴闭紧了啊,这件事儿别给我四处嚷嚷去,我但凡从别人嘴里听见,就找你!”洪涛觉得自己又造孽了,不是说不该折腾麻子,而是不该让费林参与进来,这不是教他学坏嘛。
正月二十化,选择留在这里过春节。
三个孤苦伶仃的大老爷们凑在一起还能有好儿?金叔叔带头、保罗附和、洪涛从善如流,然后就一起喝多了。半夜回家的时候洪涛和保罗居然忘了是开车来的,楞互相搀扶着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走回家。正好赶上下大雪,不光鞋都湿透了,整个裤子连同裤衩都是湿的,也不知道他们俩在雪地里打了多少滚儿。
张媛媛到底是怎么发火的洪涛反正是看不见了,他又断片了,记忆还停留在金叔叔家的酒桌上。事后据保罗透露,受罪的不是洪涛而是他,因为张媛媛和孙丽丽根本不让他睡觉,一边往他脸上喷凉水一边审问了他半宿。主要问题就是他们俩和谁喝的酒?在哪儿喝的?喝完了又去干嘛了!
为啥不审问洪涛呢,因为他病了,回来的时候就满脑袋滚烫,让张媛媛和孙丽丽拖死狗一样拖进浴室用热水冲了冲,又掰开牙缝灌了半碗姜糖水,这才给抬到火炕上盖了三床被子捂汗。
这时候就看身体素质了,不吃药不打针,睡了半宿洪涛的烧自己就退了。不过在退烧的过程中他也没闲着,大脑还在飞速运转。想什么呢?不是想,而是又做梦了,还不是一般的梦,是和以前一样的怪梦!
在梦里,洪涛就像看电影一样看到了自己小时候是怎么折腾的,看得他自己都忍不住要上去抽那个小自己一顿,太尼玛坏了!可是梦着梦着洪涛又乐了,这个自己可真能勾搭女人,还会作词作曲唱歌,尤其是捧出来的那个女歌星,真漂亮啊!还有那座玻璃顶的大院子、地上铺的宝石、院子里的那个女人,真会享福!
再往下梦洪涛又害怕了,合算自己还杀过人啊!拿车撞死一个蹲了监狱,出来之后也没闲着,居然雇人又撞死两个,这尼玛都快成国际杀手了。
而且梦里的自己明显比真的自己混得风光,连洋妞都随便上,和老毛子的军官还有勾结,看样子还在外国安了家,不止一个。挣钱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钱多的花不完,要不怎么买了宝石满地扔呢。
“这是我吗?爹妈也没死啊!”当梦境又来到高楼上自己穿着奇怪的蝙蝠装纵身一跃时,洪涛觉得后背一疼,真的很疼,然后就疼醒了。
屋里还是黑乎乎的,看了看表,刚四点多,天还没亮呢。再想睡肯定睡不着了,而且也不想睡,梦里的事情太匪夷所思。那个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爹妈、小舅舅、大姨夫也都一样,可做的事儿好像自己基本都没干过。
“不对啊!我怎么突然又开始做梦了!”这些问题还没想清楚呢,洪涛突然又意识到一个更让他心跳加速的问题。
自己为什么时隔两年又开始做这种怪梦了呢?是因为喝酒吗?不应该,这二年自己喝多过好几次,但都没做梦。是因为聪明佛给自己托梦?好像也不太对,自己平时也不是天天戴着那个小木佛,比如说去九华山庄的时候就没戴,也喝断片了,但没做梦,倒是弄出一个孩子来。
“难道说她回来啦!”最后洪涛想到了一个最靠谱的可能性,那就是江竹意回来了,好像只有自己和她处于某种距离之内的时候才会做这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