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交接之处,浮起片片云霞,天色微微转亮,黎明也将到来。
小船经过一夜漫无目的的行驶,木婉清终于看到前面的一处陆地。那是一个小岛,只有两座不高的小峰,岛上郁郁葱葱的长满灌木,却没有人烟。不管如何,能有脚踏实地的感觉,比在这飘摇的小船上要好上许多,何况自己的爱郎并不习惯坐船。
小船搁浅在了滩涂之上,木婉清看着依旧两眼无神,全身僵硬的李大明,心里悲苦至极,当下浮在了他的身上痛哭起来。王夫人不想在此刻招惹她,只是闭上眼睛,对木婉清的悲拗,充耳不闻。
“哼,如果不是你,我的郎君也不至于如此,我真想杀了你!”
听到木婉清恶狠狠的声音,王夫人心头紧了一下,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眼角却动了几下。
“你还闭着眼睛装死吗?上岸了!”
木婉清不屑的怒骂着她,王夫人脸露愠色,却又是无奈,平时都是自己对别人颐指气使,何曾受过这等气来。心中恨不得一掌把木婉清毙了,无奈自己也是身受重伤,而且昨日内力又被这臭小子吸取了五成还要多,此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木婉清抱着李大明,王夫人跟在后面,三个人涉水向着岛上行去。王夫人张着嘴,刚要说话,那木婉清似乎后面长了眼睛的似的,冷哼了一声:“闭上你的臭嘴,我不想听到你说话,免得污了我的耳朵!”
王夫人只好闭口不言,结果就是刚才木婉清这句话,才导致后来三人飘落小岛达一个月之久。
三人上了小岛,找了一块比较平整的大青石放下,木婉清想让其坐起来,自己好用功给爱郎疗伤,可是身体被冻的僵直,如何能坐的起来,当下心中哀苦,趴在身上再度大哭起来。
王夫人此刻心情复杂,她虽然恨极了这两个人,但却不希望此刻死了,因为他死了,这个木婉清必定杀了自己做陪葬。她可不想死,自己有家有业,有乖巧懂事的女儿,有自己爱慕不已的情郎,如何能死的。别看王夫人动辄把别人的手足砍了做花肥,对自己还是很惜命的。
“你用体温帮他取暖,或许……”见木婉清怒目的瞪视着自己,当下头看向了另一处,不再说话。
“我去找些干柴来生火,你要是敢对我郎君怎么样的话,我就杀了你!”木婉清凶恶的说道,当下也不再管王夫人,到了山间林中去拾柴了。
王夫人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射出一道恨意,哼,等脱了困,我一定杀了你这个小贱人,不然如何能消得了我心头之恨!
木婉清很快拾了柴回来,用火折子在附近点了堆火,并取了柔软的薅草叶子铺在青石上,待铺的平整了,才对王夫人凶道:“把衣服脱了!”
“你!你……”王夫人用手指着她,气的说说不出话来,自己是何等的身份,这个小贱人居然胆敢……她居然胆敢让自己脱衣服。
“哼,你不脱,我就把你杀了,再把你衣服脱了!”木婉清是个说的到做的到的女人,虽然王夫人以前没有和她接触过,但从她的眼睛中她看出了冷酷与无情。
木婉清手上把玩着那把小刀,刀不长,只有三寸,却可以轻易的刺穿自己的心脏,王夫人有些绝望,泪水从眼中滑落,神情有些哀苦的看着木婉清。
木婉清对此视而不见,那把小刀似乎随时都可以划破自己娇嫩的皮肤,王夫人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滑落滚下,两只手慢慢的放在腰间,那鹅黄的丝锦玉带上。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快点!”木婉清喝道。
罢了,王夫人银牙一咬,玉指勾住丝带,咝的一声轻响,玉带散落,又轻解系住外袍的带子。木婉清已等的不耐烦了,嘶啦一声,把她的外袍拽脱下来。
如脂的肌肤,莹洁如玉,一条嫣红的上等丝绸小肚兜儿……
木婉清将王夫人那条外袍衣裙垫在李大明的身下的薅草上,满目柔情的注视着自己的爱郎,为了他,自己什么都不顾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何况他是自己的如意郎君。
看到木婉清又持了刀过来,王夫人心在颤抖,结口的说道:“你……你,还要我怎么做?”
“我把你的眼睛挖下来,免得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不要,我不会看的,我扭过头去,我把眼睛蒙起来……”王夫人真的怕了这个小恶魔,怎么会有如此邪恶的女人,却忘了自己砍断别人手足算不算得邪恶。
见王夫人拿了玉带把眼睛蒙上了,并转过了身去,木婉清才冷哼一声,羞红着脸去解衣服。当解到他下身的衣裤时候,脸上更是娇羞无限,毕竟****,自己一个姑娘家,如何羞于去解。只觉得全身无力,手指在那带子上扣扣摸摸,就是不得其法。
“你!”
王夫人身体一震。
“你扭过来,把这个带子解了,把他的……把他的裤子脱了。”木婉清说完这话就感觉全身无力了。
王夫人心中恨极,怎么?居然要我帮这个臭男人解裤子,这如何……可想到自己的衣服都已经脱了,此刻还垫在这个臭男人的身下,自己已经被亵渎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当下扭过身子,把蒙眼的玉带取了下来,手指动动便脱下来……
木婉清的手指勾在自己的衣带之上,双目含情的看着躺在青石薅草上的爱郎,杏目含泪,郎啊,你可千万不要负我!冰冷的身躯紧紧的搂在怀中,拾了刚才的纱衫盖住了身子。
虽靠近篝火,但仍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当下木婉清更是心痛,樱唇吻在大口之上,渡着热气,已暖他的心肺。
虽然此刻一动也动不得,但却知晓木婉清正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自己,心中感动,当下更是加紧了运转神功,虽依旧收效甚微,但心志却坚强了许多,心脉也稍稍稳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