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想着,鸠摩智和段誉两人越来越近,段誉此刻也看到了他,冲他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看来还是比较顾及身边的鸠摩智。
李大明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段公子近日可好?怎么有时间到江南一游?”
段誉脸色有些发苦,开口应道:“多谢云先生挂念,我近日却不是大好的。”当下用眼睛示意了一下鸠摩智,意思是说,我的麻烦的就是他。鸠摩智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
“哦,段公子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吗?不如就由我做东,请段公子到苏州城中一聚,仔细听听段公子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心想,能留他一刻便是一刻,想想那蝴蝶效应应该不是瞎讲的吧。
“好啊,我也正想和云兄把酒言欢呢?”段誉开口笑道,他正烦这番僧,这番僧不喝酒,自己也好捉弄他一把。
“段公子,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起程,此地距离燕子坞还有不短的水路,时间紧迫,我们耽误不得。”鸠摩智冷冷的说道。
“还没请教,这位,这位……应该是个和尚吧?”装做不识得番僧装束的样子,向段誉询问。
段誉“哈哈”大笑了两声,但马上神色变的凄苦,似乎突然受到什么巨大的痛苦似的,勉强的说道:“这个大和尚是吐蕃的国师鸠摩智。”
李大明刚才看到鸠摩智出手在段誉身上虚点了两下,想来应该是什么隔空点穴的功夫,心中戒备,对鸠摩智一拱手说道:“原来是吐蕃的国师,失敬失敬,国师远道而来,我更应该一尽地主之仪,略备水酒,请国师赏脸。”
知道这个番僧是不喝酒的,此话也就是故意捉弄他而已,而这话说的又客气,却让鸠摩智发作不得。
果然鸠摩智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当下冷着声音说:“哼,不用了,我还有事,告辞了!”当下拉着段誉就要走。
“我说大和尚,你要想走就走,拉我干吗?我和云兄好不容易才遇到,当然要痛饮……”段誉正在说着,鸠摩智早已气急,一招火焰刀削去了段誉束发的缎带,段誉面色惨白,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这个番僧好不知趣,人家段公子要和我家相公喝酒,关你什么事情!”李大明还没说话,一边的木婉清却看不过去了,开口质问着鸠摩智。
鸠摩智怒极,一式火焰刀向着木婉清劈来,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奋力推开木婉清。火焰刀擦着身边划过,恼火不已,指着鸠摩智大骂道:“你这个臭和尚,真是给脸不要脸!”
鸠摩智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出手这么快,竟能化解掉自己成名绝学火焰刀,当下冷笑道:“哼,没想到进了中原遇到了高手,你是南慕容还上北乔峰?”
李大明冷笑道:“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人,只是看不过你这个番僧在我中原横行无忌罢了!”
当下,矮身而上,一式神龙探爪闪电般向着鸠摩智的胸口处袭去。
鸠摩智见他来势甚快,急忙用左手招架,用的正是少林的拈花指法,要的就是对方出手,爪到中途,突然上挑,去拿鸠摩智的手腕。
鸠摩智见他变招甚快,自己此时抽手已来不及,手腕被拿住。当下左手运足真气,想震断五指,但却感到真气运往左手,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自己的丹田中的真气竟然顺着手腕喷薄而出,心中骇然,急忙回撤身躯,用力去甩脱那被抓住的左手。
“化功大法,星宿老……老仙丁先生是你什么人?”鸠摩智刚才被吸去了两成内力,知道今天自己遇到了高手,心中惊骇无比,但面色却依旧装出平静的样子。
此刻也不好受,刚才吸取的内力虽然不多,但却炽热无比,此刻正烧灼着他的七经八脉,急忙用自己的真气抵挡,心知此刻最好尽快找一个地方静修,以便彻底融合刚才那股怪异的内力。
但强敌当前却不容半点有失,当下也强行压抑着体内的痛楚,故作平淡的说道:“哼,星宿老怪算什么东西?”
“那阁下是哪位,好报出字号,改日我将双倍奉还!”鸠摩智犹自口硬的说道。
听鸠摩智如此说,心反而放了下来,这个鸠摩智越是口硬,那么他也就越是外强中干了,于是说道:“我便是云中鹤,不用改日了,今天我们就较量一个长短吧!”
“原来是四大恶人中的穷凶极恶云中鹤,我与恶贯满盈段先生也是故交,今天我们不打不相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找个地方一叙!”鸠摩智心中思量着,这个云中鹤武功怪异,此刻不适宜和他继续比斗,等一会趁他不备,一掌把他毙了。
李大明知道这个鸠摩智面色庄严宝相,其实心中龌龊无比,也就猜出了他在想什么?当下说道:“那就不用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只要把段公子交给我,你去留随便。”
鸠摩智昂然道:“小僧当年与慕容先生有约,要借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剑经去给他一观。此约未践,一直耿耿于怀。幸得段公子心中记得此经,无可奈何,只有将他带到慕容先生墓前焚化,好使小僧不致失信于故人。”
“啊,你这个番僧好生无理,竟然要拿段公子焚化了!”木婉清有些惊诧的怒斥道。
“不错!只有这样,小僧才觉良心甚安。”鸠摩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他去焚化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李大明才不会信他的鬼话,不过此刻却也不想耽搁太多的时间,毕竟自己体内真气乱窜,需要及时静养。当下冷哼道:“好一个癫狂的番僧,你把这段公子焚化了,却不知又犯了佛门哪条戒律?”
鸠摩智仍恬不知耻的说道:“虽然此举会让小僧破戒,但佛祖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小僧也只好生受得了。”当下神色哀伤,仿佛自己正受那地狱之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