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户人家确实是心血来潮,好像冥冥中有个声音要李忆之前去。等到李忆之出了小院觉得好像中了魔怔,不知道为何要到这里来。走了几步,转身瞧了瞧昏黄灯光,好像那女人呜咽之声就在耳旁,怔了片刻,转身离开。
这种事情不用说李忆之即便尚兵张权也没什么内疚亏欠之意,在他们看来,这世上一切只要认为是好的而且想要弄到手,那可是费劲气力也要弄到手。至于使用武力那当然应该,李忆之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太过舒服,以后想法子要弄到身边。边走边想,街道上警车声响大作,李忆之把衣服手套一应事物放入背囊,小心翼翼向着主干道靠了过去。
张权和楚曼青十二点就出发,但却一直在县里兜圈子,张权说他的肠胃还没有好利索,结果两人买了药又回到了宾馆。张权估计越野车到达铜里收费站大约要半个小时,而通过铜里收费站可能要一个小时,前后可能一个半小时。停留下来一个半小时还是很让人心惊肉跳,因为公安武警检查极为严格!
张权不知道李忆之到底能弄多大阵仗,于是行动暂缓。到了夜间四点左右就听到外面警笛声不断响起,知道李忆之开始动手。这时便打电话过去催促尚兵出发,他这边佯装精神好了一些,叫起楚曼青要她也出发。楚曼青睡的正香,被人打扰刚要发火,见张权一脸不耐烦,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老老实实梳洗打扮,片刻后两人也动身。
四五点钟时,天色已经大亮。到了检查站,张权瞧着了尚兵的车,距离他仅仅隔了三个车身距离。这时楚曼青躺在后面睡觉,周遭事物一无所知。张权暗自叹息有福之人不用愁!
县城里分散了大部分警力,但仍然有许多武警仍在检查车辆,公安少了许多。其实这种检查站往往以武警为主,公安为辅,不过公安作用却难以替代,他们对于各种线索的掌握要比武警强的太多,而武警极少训练案件侦破,他们只能处理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
也许夜间连续发生的案件产生惊扰,以至于检查更为严苛。车辆排成了长队,司机也有些不耐烦,嘴里不断低声骂着。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轮到尚兵的车检查,其后的一辆老式吉普也开始接受检查。
尚兵十分困惑,不是说好了把检查站弄乱,怎么还要检查?这要是认真检查的话,这车货可就完了。虽说自己逃走没什么问题,可是那么一大堆钱可怎么办。尚兵也不知如何是好,荷枪实弹的武警示意下车打开车厢。尚兵无可奈何只好下了车,走到车尾,眼光四处乱扫。那辆老式吉普车中是李忆之!隔了三个车身便是张权!
他不知道两人会有什么举动,但还是按照武警要求去打开车厢。就在这时,李忆之突然从驾驶座位冲出,冲过检查站。
武警战士们一愣,接着大喊:“停下,停下!”
李忆之压根不理,迅速跑到桥上。
武警很困惑,即便他跑到桥上又能往哪里藏?但手下却是不含糊,拉响了枪栓。大喊:“停住,不然开枪了!”有几个武警已经跟着追了过去,这时车队顿时大乱,司机们下了车子,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看着那个身影不停向前跑。
“那人速度很快啊!是不是干那个的?”
“不像啊,瞧这体力这速度,不像。”
“怎么那人好像脸上蒙了层纱啊?故意不让人瞧见长什么模样?”
“快看,武警快追上了,咦,那人要做什么?”
“日,他想从桥桩爬下去啊!这哪里是干那个的,简直是要拼命啊!”
“真的,真的,你看他已经下去了!”
“操,开了这么多年的车,头次遇到这种事情。三十多米高,一不小心可要命啊。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死罪,这么搞!”
接着只听“呯呯”枪响,武警对空鸣枪警告。李忆之当然不理,他也是武警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下他又不是什么确定下来的罪犯,武警不会随意冲着本人开枪。桥桩上留下维修人员使用的梯子,所谓梯子就是钢筋弯成订书针模样,两端砌入桥桩。有大小两圈,外圈当然用做防护,里圈供人攀爬。李忆之手脚极快,迅速向下爬去。一众武警瞧着这局面也不知道是否要开枪,领队的连长咬牙切齿下了命令:
“一班绕下去,看看那个人到哪儿去!”
“二班检查他的车辆,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余下的人继续检查车辆!”
不过桥面上车辆越积越多,司机不满情绪也越发大了起来。这时尚兵仍站在一旁与司机们闲聊,也不打开车厢。这时武警过来示意他打开车厢检查,尚兵按照要求照办。不过这次检查便马虎了许多,武警大部分精力都被他身后的那辆吉普车所吸引,于是放行尚兵车辆。
李忆之所遗留车辆被翻了个底朝天。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装有地图的背囊。连长拿出地图瞧了瞧,顿时骂了一声:“害死人了!”接着搜出夜行衣,手套等一应事物,不多时后面警车赶了过来,瞧着这些东西,立马组织队伍绕到下方去抓捕,因为他们忙了半夜就是要找这个家伙!
其实公安讨论案情时间太短,反应不过来,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张所谓寻宝图上,如果他们能够住下来商讨,当然会发觉事情非常蹊跷。但眼下却是来不及,既然武警兵力分散,那么检查当然也就稀松下来。
尚兵通过桥面,向两侧山谷瞧了一眼,顿觉两股生寒。嘴里咕哝了一句:“他不怕高吗?好像不怕,最怕高的是我啊!”
楚曼青仍在沉睡,张权开着军车也要查。他把楚曼青摇醒,取出证件,武警核查一番自然放行。楚曼青瞧见武警如临大敌,问张权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权苦笑一声,示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楚曼青又倒头睡了过去。
路上最为难过的检查站就是铜里边防,他们以这种方式过了检查站后面就轻松很多。至于李忆之,两人的想法一致,既然他这么做必然有逃脱的方法。的确如此,李忆之知道怎样逃脱。
李忆之车上留下的都是干干净净的新包裹,旧包裹随身携带。公安拿到那些东西只会更加困扰,通常推断就是有人相信确实存在藏宝图,而且和一个姓龙的有关,至于这个姓龙的史上确有其人,所以他要到处去找龙姓后代找另外半张藏宝图。而且很多人相信就会有很多人去找,这样县里面一时半会儿不得安宁。他们可能不会想到这是所谓调虎离山之计,公安也是将信将疑,不过更加痛恨背后散布谣言之人。
那桥桩很高,向下看时会产生晕眩。李忆之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不去看,手脚并用很快下到谷底。此时不是雨季,河流潺潺,水最深处不过才到小腿肚子,李忆之辨明方向涉水而行。他离开此地半个多小时,武警们才赶到,瞧着路上脚印,追了下去,不多时武警们就发现脚印十分散乱,可能有好几个方向,他们的人力很难保障继续追下去。为难之际,便回去报告,如此一来,李忆之行的远了。
李忆之还是没有回到县城。不过他心里对那对母女有了牵挂,这东西说起来非常奇妙。他心里默默想着心血来潮四个字,如果不是那女人貌美如花逆来顺受,李忆之也不会有如此行径。他见过的美女也算不少,武少虹、褚文婧都算翘楚,而这个叫杜尚琪的女人却柔弱的让人只想侵略。他打算一定再去瞧瞧这个女人,跟她再说上一遍,要她等上几年。
没过多久,公安们带着通讯器材与武警一同下到谷底,仔细勘验,却是一无所得。公安认为这个就是个发了疯的人干的好事,与昨晚那个入室之人可能是同一人也可能是同伙,眼下需要追查那辆车从哪儿来的,那个藏宝图究竟怎么回事。
当然追查这人也要继续,于是公安武警分为三组,四散开来搜寻。公安也知道很有可能罪犯返回县城,毕竟这方圆百里就这么一个县城,村庄里去了外地人也跑不了,长途车也只有县城理由,罪犯要想逃脱走县城是必然。但他们不知道像李忆之这种人生来就是不同,于是李忆之十分顺利的消失了。
李忆之脚程极快,辨明了方向,只顾快行,赶了一天一夜路终于回到驻地。众人瞧见他又背着一包石头回来,也分不清他是锻炼还是真心捡石头,两百多斤的分量可不是所有人都背得起。
李忆之也没有休息太长时间,向营部请假并且向军区报告,他想去昆市买些书回来准备参加考试。他向刘政委报告时,刘政委当然准假,并且告诉他可在昆城休息几天。其实高层多数人认为处理李忆之可惜了,对他也算比较宽容。
再次回到铜里时,藏宝图余波仍然未了,有心人当然知道这事情透着诡异而且十有八九是个骗局,然而有心人能有多少?多半人被这个故事吸引,县里仍然潮流暗涌。
李忆之进了县城,漫步走到学校。学校正值放学,一裙裙少年男女鱼跃而出,片刻后喧嚣的校园安静下来。李忆之大摇大摆走进校园,也没什么人询问。走近教学区,就听道优雅钢琴声传来。循着声音走上前去,远远瞧见一个曼妙身影坐在钢琴前正在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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