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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春节

    ?寒假三人回山,照例是习武练字,不曾怠慢。只是尚兵心中有事,张少峰见他心不在焉,罚了他几次。张权倒是心想,这已经十六岁了,说好的大事也该揭开谜底了吧?五个男人的春节也没什么意思,照例大年初一李少峰和老和尚端坐,三个孩子磕了头,吃了些水饺就算是过节了。
    不过今年大年初一有些不同寻常,老和尚眼见快不行了,硬撑着做起来要孩子磕头,然后李少峰扶着进了后院,回来后只见李少峰眼中含泪,说道:“你们祖师爷身体快不行了,他说大概还能支持个月把时间。”
    接着,李少峰脸色一正,说道:“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理你们已经十七了,原先说的大事我也谋划好了。你们最后一个任务是杀一个人,记着要把自己摘干净,杀谁自己谋划,给你们两个月时间。我说过你们学的是杀人技,所以最后的任务就是杀人。事了之后,你们两人要外出,看看有没有赚钱的门路。李忆之还差两年,我还有安排。再有就是要等到你们两个从外边回来看你们带来的消息再定。”
    李少峰接着又道,你们动点脑子,完成出师任务,我当年从少林出来,是和一个师兄打了一场。他名声很臭,死了也不知道是谁杀的。
    李少峰原以为三个孩子可能有些不情愿,还要加一番威逼利诱,没想到尚兵张权一副喜出望外,李忆之却是淡然处之。李少峰颇有些意外,这世道真的变了?张权冲着尚兵眨了眨眼睛,尚兵犹豫了下,把王欢一事说了出来。
    李少峰听后,哈哈大笑,道:“记住,我想要的就要要到,别人不给我就要抢过来!你们三个自己想办法。外出的事情我也有了眉目,前阵子与张成国家老三交流了下,他倒觉得那里有些机会。嘿嘿,岂止有机会,难道他不知道越是乱的地方机会越多吗!”
    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热血上涌。人这一生要得便是快意恩仇,他们要是普通人也变算了,学得一身技艺总是藏头藏尾,受了不平之事也只是忍着,现在终于可以动手了!
    王麻子打架凶狠,无所顾忌,都认为是可杀之人。他们三人现在的问题就是:“如果要把王麻子干掉,又不让人发现是咱们做得,有什么法子?”尚兵心中很是高心,被压了多少年终于可以看看自己水平如何,也是因为王欢事情竟然有了转机。
    尚兵说道:“打闷棍。我们先跟着,看他什么时候落单。”
    张权想了想,:“先摸摸他什么习惯,要是他回家住,就不必这么麻烦,我们夜里去他家,把他家的狗毒死,差不多就可以动手了”。
    李忆之说道:“先观察,反正兵哥的事也不急。”
    第二天,尚兵就下得山来,在青龙集街头晃来晃去,看见公交车站对面有个桌球摊,便走了过去,喊了声,“老板,咱们打两局,谁输谁付盘费。”
    老板摆好球,尚兵一杆轰开,就在这时,就听隔壁游戏厅在喊,“打架了,打架了!”尚兵扔下球杆,跑了出去,站在对面的站牌下往游戏厅里面看。
    打架应该结束了,一个已经被放倒在地,头上血直流。一个满脸麻子的壮汉大声嚷嚷道,“******,敢跟老子横,老子是王麻子,报老子的名字,整个矿上没人敢动!你他妈不知什么玩意,跟我横。”
    “就是,敢跟王大哥横的还没生出来。”
    “小六,老嘎,咱们走。”王麻子三个人向矿上走去。
    尚兵见没得热闹瞧,就回去打桌球,一边打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到,王麻子真够横的,我看他打过好几次人了。
    老板苦笑这说,“他做过几年牢,出来后更是凶狠,没人敢惹,到底是正经人家多,哪像他那样,拿命不当命。这么,上次带人来玩桌球,没给钱,还把杆子折断,我大气不敢出。”
    “他经常打桌球。”
    ”也不是,他倒是经常在隔壁那个酒馆喝酒,他那一伙人不少,再有就是舞厅。跳到深更半夜,也奇了怪了,还有那长的挺漂亮的姑娘愿意跟他。“
    “他打架很厉害,名气很大?”
    “是啊,别看他农村的,打架可厉害了。矿上下井工人力气多大,两三个弄不过他。还有,他有个远房哥哥在矿上当警察,一般人不敢惹。”
    “啊,他是农村的?我还以为是矿上的呢。”
    “他是那边小王庄的,离集大概五六里地。”
    “老板,这局我输了,给你五毛。”
    好嘞,还打不打?
    “不打了,要吃饭了。”
    尚兵心里一琢磨,餐馆、歌厅、至少三个人,这个还真不好办。我还是不想了,交给权哥,让他费脑筋去。晚上,在学校外面,尚兵按约定的时间,到了工地废弃的窝棚,“权哥,我盯了一天,他很少有落单的时候。”
    张权说了句,“晚上到他家附近转转。”第二天晚上,两人前往小王庄。农村七拐八拐的巷子众多,家家有狗,陌生人夜晚进庄,全村狗叫。尚兵说道,这****的,村子里还真麻烦。要是打草惊蛇就不美了。
    张权看看了天色,已经是夜半,吐了口气,“咱们还是回去吧。师傅说过,无论做哪件事,都要把自己撇干净。师傅还说,杀人是技术活,时间长短无所谓,在找机会。”
    两人悻悻而归。第三天,吃完早饭,张权拉住尚兵,“今天我去,打台球的地方盯着,你别再去,不然,那老板可是会记得你。老三,你也去转转,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动手。”
    尚兵直接说道:“我要去见王欢,不然心里难受。”
    李忆之道:“嗯,这样事情交给我们了,我有几个同学和我来往多,我去找我那几个同学借寒假作业,应当没什么问题,他家离王麻子家也不远。”
    张权道:“只要不是刻意去,就没关系。要是来往少,突然去,反而会引起麻烦。弄死王麻子容易,但也撇干净还这不容易。师傅这个毕业作业可不好做。”
    想了一会,张权又道:“他中午晚上都在那个小饭馆吃饭?”
    尚兵答到:“不是,他去老李小吃铺都是要喝酒的。经常两三个人,听说老李小吃铺老板也是个狠人,因为砍伤了人,蹲过几年牢,出来改邪归正了。”
    张权道:“我去台球摊看看,老三去小王庄看看地形,老二你去看你的心上人,对了要把你做的事情告诉他,让她准备私奔。”
    尚兵脸上一红,说道:“私奔,怎么私奔,她还要考大学。你说我们做了王麻子,她不就可以安心了么?”
    张权道:“不可能,人家闺女都嫁了过来,她这边没办法拒绝。即使王麻子死了,他们那边还有很多人,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还有,要是动手,你不能参与,万一你们两个真好上了,人家搞不好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尚兵倒是觉得谁去都一样,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李忆之也表示尚兵不适合去,万一发现,他们三个都摘不出来。
    到了下午,张权去了台球摊,天色渐暗,台球摊扯了根电线,弄了个大灯泡,周围用石棉瓦围挡,尽管外边寒风阵阵,里面倒也不是很冷。
    “老板,我等个同学,打一局,谁输谁付盘费。”
    “打不了,隔壁那个瘟神说他们不喝完酒,不准我做生意。”
    “啊?谁这么厉害?”
    “还不是那个****的王麻子,妈的,刚才和人打台球赌钱,输了一百多块,把我的球杆撅断了,说要是让他看见我还在做生意,今晚不让我好过。”
    张权向老李饭馆看了过去,那几个人已经开始喝酒,吆五喝六,好不热闹。“你看吧,今晚那几个畜生又要喝多闹事。只要一输钱,王麻子就得喝酒,把钱喝回来,而且一定喝醉,输不起还赌什么。”老板嘴里骂骂咧咧的,颇为气愤。
    张权知道这是个机会,今晚可以看看他到底怎么活动的,万一合适就动手。他急忙找到尚兵,要尚兵通知李忆之。尚兵正打算去找王欢,据说王欢还是住在葛老师家里,也是生怕被抢。
    张权告诉尚兵:“今晚是个机会,可以先摸摸情况,他有可能喝醉。让老三带上家伙,有机会就做了他。”所谓家伙是特制的铁棍,自来水管粗细,一米多长实心。
    张权回到台球摊等,远远地盯着,不再靠近。台球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人打有人看,虽然天寒地冻,但兴致不减。过年嘛,口袋里总归有几个闲钱,打球赌输赢便是较为高雅的娱乐。不多时,李忆之背着书包满吞吞地走了过来,见到张权招手,走了过来。左右瞟了一眼,见无人主意,便低声道:“我看了他家地形,庄子里巷子不少,也有机会,不过狗很多,是个麻烦。而且一旦惊了人,很难脱逃。在庄子里肯定不行。”
    张权点了点头,努努了嘴,说道:“可能要喝高,路上看有没有机会。”两人也不再台球摊上停留,而是沿着公路向小王庄走了过去。一路上,都没有合适的地方。张权有点泄气,说道:“我们俩对付三个人,直接动手也可以,只不过动静太大,有可能被看见。”
    李忆之倒是比较冷静,道:“没有必要,我们可以等,套野兔也要等几天,这可是活人,比野兔大的多了。权哥是不是着急去外出?”
    张权点了点头,说道:“这读书也没什么意思,尚兵看上王欢,可是王欢家穷就得和人换亲。要是尚兵有钱,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李忆之说道:“是啊,从古到今,都说一分钱难死英雄汉,古人之言,诚不欺我。”
    两人继续前行,到了一处涵洞。涵洞上方是铁路,一头连着电厂,一头连着煤矿。李忆之停了下来,说道:“最大的问题是三人不分开,这地方我刚才来过,是小王庄必经之路,过了这个涵洞就是开阔地,更不好动手。我们在这边等着,看看有没有机会,不然就另找时间。”张权点了点头,两人爬到涵洞上方,耐心等待。天寒地冻,又是新年,路上行人极少,多半留在家中过节。
    那边王麻子酒果然喝高了,又开始闹事,众人围观。有人开始说,老李今晚又白忙活了,估计饭钱赖掉了。老李也是街面上数得着的任务,杀猪出身,但面对喝得东倒西歪的王麻子却是一点办法没有,和醉汉置气确实不值得。
    夜色已深,那三人喝的东倒西歪,相互扶着向小王庄而去。老嘎竟然赤膊,全然不顾天寒地冻。这三人每次喝酒,小六都留着量,要把醉了的两个送回去。这次也不例外,虽然晃晃悠悠,小六也还算清醒。
    等了许久,李忆之和张权手脚已冻得冰凉,搓手之际李忆之似乎有所感,定神细看才看到远处几个黑点。“来了!”两人吐了口气,心跳平复了下来。师傅说人和猪狗无异,一刀下去,都一样。虽说是第一次,但杀过活物的人就是不一样,心中多了对生命的蔑视。
    张权李忆之带上手套,寻觅时机。三人走得近了,两人看到他们相互搀扶,只有小六不时抬头看看路。两人相互望了一眼,说道:“麻烦了!”。杀一个人没问题,若是三个人,那可是重大案件。若是闹得打了,有人看到两人动手,那也变失去了意义。显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张权李忆之目送他们穿过涵洞,见没有机会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但见小六一个趔趄,三人顿时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小六挣扎着要爬起来,但脚下一滑,又摔倒在地。显然,他们是走在冰面上了。
    张权李忆之相互望了一眼,李忆之大摇大摆走了过去,张权蹑手蹑脚跟在后面,走到三人摔倒的地方,李忆之像是热心人路人,口中大声说道:“啊呀,怎么有人摔跤了,要不要帮忙?”
    王麻子和老嘎昏昏欲睡,瘫倒如烂泥。小六作势欲起,但酒醉脚浮,浑身无力,又摔了一跤,反应已经有些迟钝。有人经过他也难以注意,只听到有人说话,但不知说的是什么。这时,李忆之四处环顾了下没什么人,对张权招了招手,张权仍在留意四周,不再向前。李忆之突然伸手,按住王麻子口鼻,过了片刻,王麻子开始拼命挣扎,但那里抵挡住李忆之的铁砂掌,双腿一松,在醉梦死去。
    李忆之动手极为小心,另外两人仍然毫无知觉,继续昏睡。张权打手势要走,李忆之摇了摇头,示意要把王麻子翻了个身子,要他面部对着地面,张权不明所以,但还是和李忆之把王麻子翻了过来。这时,李忆之用力按住王麻子头,硬生生把冰面挤破。这时,李忆之手才松开,仔细看了看王麻子背部,眼见没留下什么很痕迹,这才与张权离去。
    两人也没有杀人后的不适,一路急行,眼见得已经走了很远,李忆之这才对张权说道:“刚才那样按了他一下,看起来是不是他刚好一头栽到水里窒息而死?”张权瞧了瞧李忆之,伸出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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