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群人是早有准备,呼啦涌上,像是潮水一般。
李际宗刚想逃跑,身后就被打了一拳,一个踉跄。还没站稳,身前又是窝心脚。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李际宗瞬间面对的,何止是四手,短短一瞬间就拳打脚踢,暴风雨一样的架势,他毫无反抗之力。
眼冒金星的李际宗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能抱着蜷缩着身子抱着头,尽量保护好要害的部位。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死人啦,警察来了!”
这声音饱含情绪,绝对不是能装出来的。
罗建强躲在人群中喊这么一句话时候,的确是内心惊恐。他没有想到,李际宗这傻小子怎么跑去多管闲事。
有心直接跑了,可李际宗好歹是他带出来的,真要出了什么事,不好向李瘸子交代不说,在村里村外也要被人指指点点。
可真要上前阻止这事,罗建强他也没有这么勇气,拳脚可真是不长眼啊。
躲在人群里,确保没人发现,罗建强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也许是他的情绪渲染实在饱满,他身边的人不明所以的也尖叫了起来。
人群是会产生效应的,马上又有更多的人尖叫,他们也不管是什么情况,纷纷喊着:“死人啦!”一群人尖叫,乱乱哄哄,还有人疾呼:“好多血啊!”
那些个打李际宗的人一听,彼此一个眼神,马上就作鸟兽散。
他们敢在车站打人,那是占着名份,譬如说是污蔑李际宗耍流氓。别的时候有可能就是一边喊着打小偷,一边把自己钱包放被害人的口袋里,谎称打小偷。
就算如此,这些人也不敢在车站这种地方公然杀人。有命案和没命案,公安那边的态度是天地之别。
要真是死了人,这边又还在打人,马上就会被扣回去。城门失火,可是要殃及池鱼。
警察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大都知道,无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遇上乌纱帽不保的时候可就不会管往日的情面了。
李际宗感觉到殴打自己的人跑了,哪里还敢停留,抓起行李踉踉跄跄的起身就跑。
躲在人群里的罗建强一眼就看到了李际宗爬出来了,趁着人群慌乱,一把拉住他。
“快走!”
李际宗听到声音看到人,体内爆出一股逃命的欲望,跟着罗建强飞快的跑。
两个人都是年轻人,速度倒是很快。
罗建强害怕被车站那一伙人跟踪,一路很是警惕,换乘了好几次摩的、三轮车,每次都是下了车就钻小巷子,然后又从小巷子钻出乘车。
李际宗也是心有余悸,被打那一刻是没有想法的,劫后余生才感觉腿肚子发软。这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不知家中老父如何度日。
“下次不能这么冲动了,也不知那女子有没有察觉到我一直眨眼的意思。”
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疼痛的李际宗想了一下,便不在想。他家中有残疾的老父,做到这一步已经冒了大风险,实在不能牵扯进去了。
到了小旅馆后,罗建强才压低声音咆哮:“你个混小子,你不要命了,我还要命呢。”
李际宗低头认错,“舅舅,绝对没有下一次了,今天是昏了头。”
罗建强拍了拍胸口,坐在床上,嘿的一声笑了:“你小子,是看那个小姑娘长的好看是吧。其实倒是还真不错,可惜那小姑娘不知现在怎样,要是跟着你来了,说不定就来个以身相许呢。”
没想到前一秒还是狂风暴雨来临的架势,下一秒又变成了这幅模样,李际宗有点懵,他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都害怕呢。
罗建强当然也害怕,不过现在回到住的地方就安心了,被打的也不是他,那些恐惧早随着一路颠簸的三轮车丢了。
想想以后,还可以对外说一举喝退十几人呢,旁人听了还不得投来崇敬的目光?
“我是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着这么小的姑娘,落在这些人手里,不知会是什么下场。”
“无非是被卖了,据说不是卖给山村里的光棍就是被逼着接客。”
李际宗虽然也看过电视,不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客?”
“就是鸡婆、****,两腿一张就赚钱!”
没有想到是这么直接的回答,连女生手都还没牵过的李际宗有点臊。
“嘿,小伙子还脸红啊。”罗建强伸了个腰,望着窗外,“长这么大还没尝过这滋味吧。嘿,晚上吃饱饭后我带你去开荤。”
瘫坐在椅子上的李际宗不解反问:“吃饱了还开什么荤?这不是浪费钱么,我随便吃点饭菜就可以的。”
听着这傻话,罗建强指着李际宗哈哈大笑:“哎呀,你个傻娃啊,开荤的意思可不是吃肉,那是吃奶啊。就是找个鸡婆。”
“不去!我不去!”李际宗急忙摇头,一脸的嫌弃。
罗建强不以为意,继续说:“怕什么羞,去了一次后保证你着迷。工地上那些小伙子,哪一个一开始不是不敢去,去了一次后,每次不出工的时候就要出去玩一次。到了那边,让小盘带带你。”挠了挠头,继续开口:“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看着李际宗,好像期待他说出个答案。
李际宗哪里知道他要说什么话,只是摇头。
罗建强一拍脑袋,大声说:“饭吃七分饱,小鸡满裆跑;饭吃十分饱,母猪都想搞。”
李际宗一口水差点喷出,笑着说:“饱暖思*******罗建强先是一愣,随即拍手称好:“嘿,还是要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这么个意思。这话说的,好像挺有水平。”
李际宗急忙摆手说:“不是我说的,这是孔子所说。”
“管他是谁儿子呢,反正就是有水平。”
得,李际宗明白,这事不好解释,毕竟罗建强就读了一两年的小学。
晚饭后,罗建强拉着李际宗去找女人,李际宗也没有同意,实在推脱不过就说今天被打的身体痛,不想动。
李际宗的身体其实并没有那么痛,只是个借口而已,他不想和一个一面之交的女人做这么一种事。在他此时的观念里,那是要找一个相互爱的人,一辈子白头偕老。
回到小旅馆的李际宗看了一会儿书,又站在窗户看了看夜色,心头生出百种滋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罗建强惊慌的声音:“际宗,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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