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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樊凡的表白

    ?第二天为了早些解开断句的谜团,我起的异常早,可到了学校门口保安却不给我开门。
    我说:“我知道可能还没到开门点呢,但我是值日的。”
    保安瞪着眼说:“你傻吗?你看看太阳多高了,都第三节课了。”
    我马上看表还真10点多了,肯定是昨天冻晕了,然后更急切地说:“那你更得给我开门了,让我进去上课啊,你这耽误了我上课就会影响我高考发挥的,然后导致我找不到好工作,幸福的生活也就望尘莫及了,你知道吗?”
    保安披着大衣,打了个哈欠:“那你以后生不出孩子也算我头上呗?你这什么傻逻辑。”果然“大l”的话连一个保安都觉得荒唐。保安继续道:“那么懒还上什么课,我正睡的香都被你喊醒了。”我正苦苦思索他哪来的资本说我懒的,他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补充到:“学校有规定早自习到中午放学,没假条不能开门,走吧走吧。”我万万没想到就这么让保安给我放了一天假,但“大l”绝对会无情的给我算旷课的啊,这时学校保安应该又回到了梦境中。
    我只好悻悻离开,但这绝不影响我进入学校。对于我来说进入学校走正门只是其一,现在我准备跳墙,而神奇的是,之前每次跳墙都是为了逃课出去玩,而今天居然是为了上课而跳回去,跳墙的行动此时顿时升华了不只一点点,我甚至感到了无上的光荣,立刻干劲十足地向我的“老地方”走去,说到“老地方”是我们学校高二教学楼外的“露天厕所”后面的墙,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在盖在教学楼外的厕所,其他年级的厕所都是在楼内。事实上跳墙地点是很有讲究的,作为资深跳墙选手我也是经过多次实践的,学校四面都有墙为什么偏跳这的呢?
    首先学校南面的墙高的实在离谱,我估计监狱墙也就这样了,也就是说想从那跳你得会攀岩还是徒手的那种,万一掉下来断条腿,折根胳膊什么的也都很正常,但校中依然不乏此等技术精湛的玩命之徒,因为他们坚信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可事实却无情的证明了那些看起来很危险的,就确实很危险。
    学校北面则是一排排的栅栏,栅栏顶端都是锋利无比的“枪头”。栅栏虽易于攀爬,可危险度也是有的,万一不幸中的不幸刺到了要害,那就直接做变性手术了,我虽然我在实践中只划破了衣服,可却偏偏是裤裆,夹着腿走路的时候,真的很像个gay。
    而东面就是正门,你要从那跳,保安只有一种可能不会管你,除非——他瞎。所以我最后选择了这里,墙不算高,蹬踏处也多,重要的是还有个厕所挡着,很难被保卫发现,来到这我二话不说,运用轻盈的身法,“飞”了进来,其实我的熟练程度都可以加上转体,来提高难度系数,我“扑通”一声落地刚要起身,这时一个人:“哇!”的大喊一声,我猝不及防立即也大喊一声:“啊!”作为回应。只见此人嘴上叼的烟屁已经掉在地上,双手扶于腰下,裤子脱掉一半,明显正在进行放水动作,可让我这一吓,水流也变得断断续续,并且无一滴落地,都弄到裤子和皮鞋上,我定神仔细辨认,这……这……这不是变态主任吗!变态主任无时无刻不在证明着自己的变态,他娘的旁边就是厕所,他竟然到厕所后面方便,我靠!他这时也才缓过神来,先是哆嗦两下,再提起湿淋淋的裤子,并拉上拉链,可拉链夹到了他那条红色的毛裤,卡在一半位置,一些毛裤还留在拉链外面,但他全然不知,最后又甩了甩手上的液体,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校服立刻湿了一块,他大怒道:“你干什么?胆子不小啊,你高二几班的?”
    我一听变态主任不仅变态,他居然还“二”,我都高三了,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马上回答:“我五班的。”我并没有撒谎我真的是五班的。
    可变态主任却冷冷笑道:“你真当我傻呢是不是?像骗我。”
    我立刻意识到我小看了他,正准备坦白从宽:“其实我是~~高~~”
    他马上打断我,说:“我见过你,高二6班的吧!”
    我内心大喊,他果然是个“2”,然后又无奈地低头说:“是。”
    他得意的掐起腰,挺起肚子。这时他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本以为被骂一通,然后表示一下之后绝对没有第二次就可以了,完全没有想到他还会问名字,我第一时间决定不能说真名,可说什么名字呢,说晚了会被他发现是撒谎的,结果脑海中瞬间闪现出一个名字并且脱口而出:“周……周小瑜!”说完之后我知道——我死定了。
    变态主任嘟囔了几遍,说:“你回去吧,下周一全校通报批评。”可以想象学校广播时,变态主任一定操着一副非常附有“雌”性的嗓音对其他同学们播出:“周小瑜同学于某月某日跳大墙时被当场活捉。”而次日的全校通报一定会是:“假周小瑜已经被真的周小瑜活剐。”
    变态主任此刻又进了厕所,应该是刚才吓回去的水,现在又来了,我转身正准备回班,结果一转头,周小瑜竟出现在眼前,我一哆嗦,差点也放出水来:“你……你怎么……在这?
    周小瑜打量我一下,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没想到你和变态主任还挺谈的来啊,说什么呢?”
    我努力自然点的说:“没说什么,不上课呢么?来这干什么?”
    周小瑜无奈的说:“来这当然是上厕所啊,今天学校给高三自由活动一节课放松放松。”
    我一看果然操场人山人海,我正张望,周小瑜没理会我,向厕所走去,我马上抓住她,说:“别进去变态主任在里面呢!”
    周小瑜瞪我一眼一下甩开我:“我去的是女厕所!”
    我恍然大悟:“噢,对对!去吧,去吧。”
    待周小瑜出来之后,我主动说起了昨天的事情,结果周小瑜进入了失忆模式说她只记得我没有分出围巾的事情,并且聪明绝顶的她已经搞定了。
    我超级惊讶问:“怎么分出来的?”
    周小瑜淡定地说:“你不说指纹么。”
    我一下蒙了:“真的啊!”
    周小瑜扭头走在前面,边走边得意地说:“我又重新给你买了一条!”
    我走在她后面仰天长叹,周小瑜我真tm服你了!
    我和周小瑜放弃了自由活动放松时间,准备回班畅谈人生,当我们回到班级后发现被一另个人预先占领,这个人就是樊凡。当我们推开门的一刻,我见到了生平最血腥的一幕,只见樊凡目露凶光,大吼一声手起刀落,在手指上割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我和周小瑜都被他的疯狂行径镇住了,定在原地没法移动,这时樊凡发现了我们并提着血淋淋的手指,一声令下:“你俩把那边的信纸给我拿过来,快点!”我和周小瑜不由自主地马上服从命令,樊凡开始用自己的鲜血在信纸上“作画”。
    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大哥你画的什么啊?”
    樊凡气急败坏地吼到:“滚,血书懂吗!”
    由于樊凡割的太深,血流的像一个没拧紧的水龙头,诺大的一张信纸,樊凡被迫一张只能写一个字,然而一张又一张,正当信纸和樊凡的血都即将用尽的时候,他终于写完了,我和周小瑜再次充当医务人员,用樊凡事先已经买好了的纱布马上对伤口进行包扎。樊凡现在瘫坐在座位上显得异常虚弱,我拿起他的大作仔细辨认,却一时难以看懂上面七扭八歪写的什么东西,周小瑜凑过来顺嘴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陈晨我爱你。”我和周小瑜相视一“蒙”,他们俩平常天天都在吵架,说是仇人都不为过,居然……我不得不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这时周小瑜发现后面还有一张乱乱的“血作”,我俩半天也没看懂就好奇地问樊凡:“你这爱都爱完了,最后这张写的什么啊?”
    樊凡努力睁开眼睛,缓缓道:“哦,最后那张是三个感叹号。”
    我和一直以淑女自居的周小瑜异口同声:“操!”
    樊凡渐渐恢复知觉后问我:“王佐你觉得怎么样?”
    我想了半天说:“血书不是古代用来伸冤的么?”
    樊凡听完我的回答有点后悔:“周小瑜你是女生,你觉不觉得感动?”
    周小瑜平静地说:“就觉得冲动!”
    正当樊凡绝望之际,陈晨恰好回到了教室,进来就没好气的问樊凡:“找人叫我回来,啥事?”由于樊凡已经算做废人,只好由我代劳,我把“血书”像遗书一样正式地递交给陈晨,陈晨却厌恶地只用两个指甲提着挨个看了一遍,然后问:“这画的什么呀?”
    可怜的樊凡明明生活在现代,却非要以穴居人的方式表达爱意,我也真的服了。樊凡这时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改刚才的虚弱猛地站起来,还有意的用那根受伤的手指指着信纸,慷慨激昂地说:“陈晨我爱你!”我和周小瑜识趣地躲了出来,只留他俩在教室里,但我俩依然不想放过好戏,趴在后门窗观看,只见气氛如同法院,樊凡不停陈述自己如何如何的喜欢陈晨这一事实,之前天天和陈晨过不去,就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其实他是不讨厌陈晨的。
    然后陈晨说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句:“但我是真的讨厌你。”陈晨这突然的“一闷棍”另樊凡那失血过多的脸显得更加惨白,可樊凡依然视死如归继续陈述着他是如何的真心,可是陈晨大法官以证据不足为由就是不认同,最后还宣判剥夺樊凡与她说话权利,还是个终生,说罢走出教室。
    我和周小瑜回到教室,看着身残智也残了的樊凡,同情的心思溢于言表,周小瑜对我说:“他不是你哥们么,你快想办法安慰一下。”
    我苦思冥想似乎找到了方法:“要不,要不咱把围巾送给他一条?。”因为我实在是用不上三条一样的围巾。
    周小瑜二话不说从书桌里拿出昨天的两条:“都给他!”
    之后的日子里樊凡和陈晨又恢复了每天把吵架当吃饭的模式,堪称不做恋人就做仇人的典范,他们俩一个坐在我的前桌,一个坐在我的后桌,每天都要在第一线观看他们两人的骂战,并且我和周小瑜还经常被各种“刮伤”,这不今天也不知怎么地他们俩就谁更sb开始争论不休起来,其实他俩到底谁更sb,我作为局外人来讲,就好比在看两个侏儒在比个。
    最后陈晨终于愤怒地一拍桌子指着樊凡:“说谁sb呢?”
    樊凡一脸不削:“坐我后面的sb呗”
    陈晨马上不甘示弱:“坐我前面的才sb呢!”
    你来我往骂的不亦乐乎。虽然战火无情,百姓遭殃是必然的,但我实在忍无可忍,挺身而出:“大哥大姐你们能不能停一停,你们这前sb,后sb的,能照顾一下坐在你们中间我俩地感受么。”
    可谁知周小瑜这时马上与我划清界限:“我没事,跟我没关系,我这是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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