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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秘鬼独山

    ?此时的天色竟然是白天了,他已经在下面闷了整整一个晚上了,刚一爬出来,他就哄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他索性闭上眼睛,黑暗中一直惊恐地东张西望,瞳孔也无限地放大,现在到了外面,突然见到了白天的日光,让人很不适应,眼睛被刺得生疼,就只好这么躺着,躺了一会儿,他慢慢翻身爬起来,渐进地,眼睛也开始适应了,他看见自己身处在一片山窝窝里,不远处就是一座高山,身边都是看不见边的杂草和灌木,树林就在身后,数不清的蚊虫开始在身边飞舞,看来已经接近黄昏了,此时正是这些小东西出来活动的时候,老鼠们把窝安在这里,真是好地方,有蚊虫就会有吃蚊虫的小东西,像蟑螂、甲虫和蚂蚱什么的,老鼠就可以顺手牵羊了。
    更何况周围还有这么茂密的灌木,上面的野果也是唾手可得的呀,一想到这里,他的肚子就一阵酸麻,是啊,自己猜是早就该进食的哪,感觉找,他想着就爬了起来,刚一站直就浑身发抖,左脚脚尖几乎粘不了地了,一股久违的痛感又隐隐约约地传来,原来自己开始还被一种不知名的毒虫子咬过呢,竟然差点忘了,再低头看看那只脚,好像那肿胀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点疼,他不敢再此时检查伤口,只是抓紧时间,感觉去灌木丛里寻找着可吃的东西,到处扒着,找着,竟然也发现了些野果子,这些平常都是妈妈带着族人去摘的,现在是自己在这里荒郊野岭见不到一个族人的地方,吃着这些野果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这毕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再说想也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就疯狂地找着,找到就胡乱地塞进嘴里,同时双眼不停地到处观看着,他要趁着这短暂的黄昏好好观察一下地形,寻找合适的藏身之所,最后还要看看哪里能找到更多的食物。
    就这样,奇得到了短时的休整,但也很潦草,他在天完全黑下来以前,再一次查看了伤口,又包扎了一下,还好的是,那条腿已经感觉很轻松了,脚心的地方还是有点疼痛和酸麻,但是红绫子有的是,他这回又加上了自己的口水,应该会更有用。身上的衣物全撕扯完了,他找了些新树皮,给自己捆扎了一个皮裙子,就用那条牛筋串成蜥蜴骨头做为皮带,使劲地扎进了腰里。野果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吃得他都快吐了,但是他还是得多吃,这是两三天的空腹以来第一次进食,好在果子很绵软,不只含水分也有很厚实的果肉,他吃了个饱,还摘了一些用树叶裹了揣在怀里。
    往前面走就是那座山,回去就是刚才的树林,左右两边是连绵的山势和丛林灌木,他看不出有什么具体的目标,而身后他是打死也不想回去了,那是九死一生啊,刚刚逃出来,怎么可能回去?
    那就只能往前面去了,先走走看,那山在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里看不出是哪一座,只能先这么走着,到了明天自然能看清了。
    当然这也是妄想了,这些山奇他们是从来没有可能全部认出来的,因为实在是太多了,一座连着一座,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他和他的父亲以及其他族人每年都是绕着这些数不清的大山来来回回地迁徙,哪里有食物就迁到哪里,哪里能避开风寒雨雪就到哪里,这么多年也见识过不少这里的山了,奇总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曾经的英雄小猎手,是大山熟悉的朋友,所以他想,等着吧,等着我,我会咬牙坚持下来的,我要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不管再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不怕,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被任何东西吓倒,我终将还是这里的主人,因为这里曾是我的家。
    落入群山的好处就是层叠交错的山体到处都可以成为隐秘地点,在这样的环境里,一个人想要隐蔽自己的行踪还是很容易的,当然他最好具备一些优良的丛林生存经验,这样会更加有把握。
    奇小心地翻越着这些连绵不绝的山脉,穿过一片又一片林间地带,能找到的食物五花八门,有时候也许还能碰上倒霉的野兔子、山鸡什么的,他已经学会了怎么生起一团火来,那是从长老们那里看会的,先把一段比较坚硬的树枝磨尖,然后再找一块干硬的树干上,双手掌心夹住树枝,用它的尖使劲地在干木头上钻孔,钻的速度和力道最关键,掌握好了就能在飞快旋转着的树枝尖与干木头之间产生出一点火星来,这时候把些干枯的细碎茅草盖在火星上面,从草堆的下面慢慢地吹气,很快一小团火苗就会在茅草间燃烧起来。
    那是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吃到熟的食物,奇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着,他必须好好补充一下体力了,虽然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遗传了最强壮的基因,但自从家园遭到侵袭,族人踏上逃亡之旅的时候起,他的身体就一直处于匮乏的状态,还要不时面对亲人一个个消失离去的痛苦,而他还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却不得不承受这一切了。
    夜里的寒意很浓,但奇却不敢让火焰燃烧得太久,只接触了一种树桩子一样诡异的不明生物就已经让他心生恐惧了,那东西的表现虽说还不是很明朗,但是它好像本能地对热源很敏感,而对阴冷潮湿却不是很容易辨识,自己还不就是靠着涂得满身湿漉漉滑腻腻的苔藓才侥幸逃过它的绞杀的吗?所以绝对不能烧太久,吃完东西他就会马上熄灭余火,将灰烬都反复踏平盖上泥土,这才转身离开,再去找个地方藏身或者休息,就这样他东躲西藏,小心谨慎地滞留在大山里,只盼着什么时候能找到一片宁静安全的乐土,如果还能遇见其他人,假如他们还活着的话,那就更好了,他们可以一起休养生息,再建一个栖息地。
    奇还不知道他的这些念头在当时是多么地奢侈,而实现这一切将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山头的某个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在轻微地移动,看样子像是在轻轻地跳跃,很娴熟也很麻利地穿过一簇一簇的杂草和灌木林,山岩在它的脚下被巧妙地避开了,专门捡那些平坦却又布满草丛的地方行进,忽而它又会停下来,让人一下子恍惚地感觉到它刚才的移动是假的,什么都看不见,更看不出任何一点动静,等警惕性刚刚松懈下来的时候,那东西却又出发了,总是显得出其不意,谁也不能很好地判断它下一个露出踪迹的地方来。
    太阳已经往在山坡下面缓缓地滑落,一切都笼罩在黄昏的迷蒙里。
    在微风轻轻吹过的一刹那,有一张脸在草叶间晃动了一下,那些草叶像是一只只舞动着的手指,在那张脸上来回摆动,必须仔细辨认才能看出来那是一张惨白的狐狸的脸,小脸并不大,倒三角形,两只眼睛在三角形上面的两个角上,并分别往上倾斜着拉起,就像是被吊起来那样,搞得眼睛都像是被拉长的细缝一样了,而它也确实正眯起它们,不知道在瞄着什么认真地看着,三角形最下面的一个角是一张三瓣嘴,小巧圆润,鼓鼓的小鼻梁蜷伏起一个优美的弧线,顶端是那玲珑的小鼻尖,极清淡的粉红色,是这张脸上唯一带点血色的地方,其他地方全部是雪白的毛,长长地,纤细的,就像刚刚摘下的蒲公英被吹散的种子,看着就极轻盈柔软。它的身子此时大部分都掩映在草丛里,看得不少十分地清楚,不过隐约中似乎和周围的杂草差不多,不太容易看出来,尤其在暗影里面。
    这个狐狸脸在那里趴了有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地立起了身子,还是隐在丛生的杂草里,悄无声息地潜行。
    眼看着它穿过那一大片的草地,很快就钻进了山林里,那里更加幽暗深邃,如果不是那张小白脸偶尔地一闪而过,还真无法得知它到底还在不在,不过虽然那脸很吓人,看它的样子却很贫弱,似乎没什么攻击性,只是轻巧的样子显得它很神秘还很诡异,像这样在丛林间小心穿梭,还仿佛瞻前顾后的样子,似是有什么使命,而它的移动速度上感觉还是很正常的,应该只是一只狐狸吧,可又有那么点不对劲,都说这个东西在所有的动物中是最狡猾的,所以说不定它还真隐藏着什么秘密,才会如此行动诡异。
    走走停停,不时地隐蔽一会儿,狐狸脸就这样穿越了几道山岗和密林,渐渐地它的面前出现了一座极高的雪山,原来它已经不知不觉地越爬越高了,直到来到了这座大山的山脚下。
    只见这山,像是从天空中直接砸落下来的一样,忽地就落在了地面上,底座全部是黑色的山岩,密密匝匝地紧抱着山体,但是它并非孤零零地就那么一个单独的山,而是一道山梁,都是比肩地高度,那些黑色的巨大山岩就环绕着这到山梁组成的整个山体的下半部分,在黑色山岩的上面就覆盖着皑皑的白雪,原来这里的海拔已经非常高了,所以在这最高山上已经看不见任何的植被了,只有雪,全是雪,这山从下面往上看去,根本看不见山顶,只能依稀感觉像是连接着天空了,必须举头才能看见模糊中的山顶,而它的山脚其实就已经是这片山脉中它周围的其他山体的半山腰了。
    那狐狸脸此时就站在它的山脚下,微微昂起头,眯起的眼睛似乎更加细长了,正面色凝重地看着那座大山,好像在考虑着什么。
    此时这里的山风忽然挂得紧了,呼啸着从数座山之间穿过,夹带着飘舞的散落雪花,抽在身上有一种生硬的刺痛感,像一把把尖利的小匕首,嗖嗖地从皮肤上划过去。
    天空低垂着,就像压在整个山上的一层幕布,厚重得令人窒息,那应该是密布的云层,只是异常地密集,灰色,阴暗且低沉,仿佛暴风雪随时都会降临那样,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黑夜即将来临了,这整个的景象是那么压抑、混沌,而且莫名地荒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狐狸脸已经消失了好久了,这东西果然诡秘,总是悄然得出没,就像一个生活在身边很久的人了,你却还是看不清他的真面貌,让人一想起来就不禁悚然地发抖。
    大山依然是寂静的,岿然地矗立,仿佛一个无声的巨人,一个进入了梦乡的巨型怪物。在它巨大的山坡上面,忽然有一个极小的点在慢慢地前进着,它是那么小心那么在意,每一步都万分谨慎,轻巧的四足在选择落脚点的时候很是用心,总是踩在那些不容易滑落的坚实的冰面上,而不是那些松散的雪或者砂岩上,当然踩在冰上也要非常小心,好在它好像走得很坦然,应该是还有什么秘密武器,使它的抓地很牢靠,这里的积雪很深,像狐狸脸这样看起来绝非高大的生物是绝不能冒险的,不然陷进去就是死路一条,更别说如果砂岩散落会是什么情况了,它会立马被活埋,只消一秒钟。
    冰川的存在已经是千年万年的时光了,它们已经变得无比坚硬,胜得过最硬的石头了,这也是狐狸脸最信任它们的原因了,只见它不断地攀爬着,慢慢地上升到了半山腰的地方,那里已经全部是冰雪的天下了,早已经看不见一点点岩石的踪迹了,这些固定的冰块多少年来已经凝结成一个整体,只有其间的一些很细小的缝隙显示出白天灼热的阳光具有多么大的威力,冷热之间微细的温度变化使得这些细密的裂缝得以存在,只不过它们和巨大的冰体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而已。
    不过这些对大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缝隙,对狐狸脸来说,却像是一个天然的容身之所了,它小小的身躯只轻轻一跃便一下子就滑进了这些裂缝里,有点暗红色的娇小身躯瞬时间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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