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不了主动，只能被动了。”我摊开双手说道，“盼着到时能化解掉这消失的危机，如果频率越来越多，恐慌会无限放大的，必将人人岌危。整不好就突然不见了。”
    “夜部毕竟势单力薄，力所能及就好。”江无流也很无奈的说道：“我们成立的初衷是针对于百炼门的拆血先生，谁也没想到形势乱如缠麻。”
    “今天先这样，我和牛二先回了，江叔您注意休息，先前的惊梦实在太吓人。”徐花妍关心的说了几句，和我把地上的碎玻璃打扫完，便离开了研究室。
    我来到宁绸办公的地方，看到囧儿情况没有任何变化，叹了下，我返回私人房间，摸着胸口残缺的《亡灵笔记》，很快入睡。
    傍晚时，房门被急促的敲响，我起身下地敞开，看到是眼圈黑乎乎的秦鬼冥，他屁股貌似好了，急忙说道：“牛二，到办公大厅，可能又要有消失事件出现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如何预测到的，但没有啰嗦，和他前后脚的来到方桌前坐下。
    徐花妍、苍井山都在。
    江无流睡眼惺忪的说道：“临时把大家召集来，因为就在刚刚发生了一件事情，可能预示着将有第四件消失事件的到来，所以派你们紧急前往事发地点。”
    “小江同志……”苍井山也是几百岁的人了，叫江博士为小江也不为过。他老气横秋的说道：“我有恙在身，身乏体虚，中午又被变性妍抓去当苦力，现在连只狗都能把我扑倒。”
    徐花妍不屑的问道：“你想表达什么？”
    “无异于一个废人，不能打架。派我干嘛……”
    江无流解释道：“如果有战斗，你无需参与。之所以叫你，因为精通法阵相关的手段，以防不备。”
    “哦，那就好。”苍井山没了异议。
    我疑惑的问道：“江博士，我想问下发生了什么事，您如何预测将有第四起消失事件出现呢？”
    “不可能的小贼，又贴了一张挑战书，这次他想偷的是，万达广场。”江无流眼色古怪的说道，“如果没有之前的三件消失事件，这挑战书是个人就会无视，然而现在想无视也不行了，宁可信其有。”
    “这……偷占地面积挺大的万达？胃口太大了吧，如果来真的，没有挑战书出现的话，凭那地方的人流量，将有数千人随建筑消失。”
    对此毫不知情的苍井山诧异道：“偶地乖乖，把一个广场弄消失，这手段除了法阵，还有别的吗？”
    “暂时没时间跟你解释，等途中再说。”徐花妍示意对方保持安静，她询问道：“不可能的小贼说什么时候下手，挑战书在哪儿？”
    “有图有真相的。”江无流按住扶手上的一枚按钮，电子大屏幕上呈现出一封挑战书，上边的字迹和之前那封挑战书上的一模一样，我注意到其中写着：“于今晚八点半，我将准时偷走万达广场，不是进去偷，是连大楼带广场一块偷哦，假如大家不相信，到时请准时收看~~
    落款：不可能的小贼。”
    我拧紧眉毛说道：“这不可能的小贼会不会在死了意外成为灵兽选中的狗腿子，派其根据自己的需求来挑选下手的目标。”
    “如果真这样，不可能的小贼完全没有必要下达挑战书。”徐花妍百思不得其解。
    苍井山脱口而出：“这还用问吗？下挑战书肯定为了装逼。等等，你们讨论灵兽，什么灵兽？”
    “等行动途中再慢慢和你讲。”徐花妍重申了一遍。
    苍井山极为委屈，“敢情就我被蒙在鼓里。”
    “别说，还真有可能。”秦鬼冥的浓黑眼眶间张开一道缝隙，“不可能的小贼有生前的记忆，对于屡次失手，想报复这社会，现在翻身了，就在次次始作俑者下手前，下个挑战书，起初反正没人在意，真的消失时，不可能的小贼也会名声大噪。”
    “他就不担心老大发现？”
    “挑不可能的小贼当狗腿子，好听点说叫代言人，就表示对方不懂这时代的情况。如果始作俑者能发现其中端倪，还要狗腿子有啥用。”
    “也对。”徐花妍笑了笑，“正因为这个，才让我们有迹可寻。”
    “江博士，挑战书在哪儿发现的，有没有监拍到不可能的小贼？”我慨叹的问道：“这家伙也算个人才，生前失败那么多次，竟然没一个摸清他身份的。”
    “挑战书被贴在万达的玻璃门，当时正对此处的监控恰好坏了，周围的监控，你们知道的，人流量大，无可辨识。”江无流解释道。
    徐花妍站起身说道：“事不宜迟，离八点半还剩两个小时，我们先赶到现场看看吧。”
    “这件事警方已经隐蔽介入，把万达广场清场了，现在连一个工作人员也没有，所以到了地方不用遮遮掩掩的。”江无流接着按惯例吩咐了事宜，便掰动轮椅返回自己的研究室。
    而城北那边的死街，摘星手和剑痴、宁疏影也在往市中心的万达赶。
    我们四个全副武装，乘坐升降梯来上方门前，让我意外的是，秦鬼冥发动车子时，苍井山竟然说自己会开车，他屁股没好利索，坐着疼，就给了一个机会。
    只见驾驶位的苍井山有板有眼的操作，车子稳稳地驶在路上，我细思恐极的问道：“苍老师，你啥时候学会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苍井山吹了个口哨，“看的多了就会了。”
    “对此，我只能说羡慕。”我倚在椅背，一点点把始作俑者为一只灵兽的推测说与他听。
    苍井山听完时，面色忽变，他一个不稳差点把车开上树！
    所幸我眼疾手快的探脚踩住了刹车，疑惑的问道：“苍老师，你这是咋了？千万别说对方像你苍天教当年的护门灵兽，我知道你爱乱认亲戚的。”
    徐花妍和秦鬼冥被晃的磕到了脑袋，纷纷想找这家伙算账。
    “牛二！变性妍！熬夜冥！”苍井山痛心疾首的说道：“快，快，我要调头回部门，你们不同意我就自己下了！咱这不是去调查的，而是送命的！”
    “什么情况？”我们面面相觑，为啥仓井山听完现场采集的线索和推测，就跟一个怂包似得，灵兽固然强大，可也不至于把身为古代大教嫡系的他吓得闻风丧胆吧？
    这时，我脑袋中灵光一闪，观对方反应，必然所有见闻，因此，我们推测极可能有误，始作俑者并非灵兽，远比我们想像的更可怕……
    我心里头七上八下，犹豫不决的问道：“难道，你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岂止是知道，简直太知道了！”苍井山拍着胸口，深为忌惮的说道：“听我一句，咱们回家好不……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前晚为什么你们经历过的地下通道和基地、矿场会消失，却没有任何法阵、禁制、真元机关的布置迹象。完了，完了，它挣脱了封印，大灾难，大灾难啊！我们就算逃过眼前，将来也会因此丧命的。”
    “说的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不用急，慢点给我们解释。”徐花妍捏住对方脖子使劲摇晃着
    “大哥大姐们，那不是灵兽，而是一只强大无双的凶兽！”苍井山神情夸张，额头直冒冷汗，“不仅如此，还是近古四凶之首，它体内可自辟一空间，所以食量极大，无所不吃，却也偏好美食。如果放任它无限制的生长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们脚下的大地早晚会被其完全吃掉，当然，吃完了之后由于它没有可以待的地方，也会死的，但它不会管那么多，只会拿点美食当开胃小菜，再乱吃一通，想想就知道多恐怖了。”
    凶兽？
    近古四凶之首……这近古指的并非离古代和近代的变换时代，而是说三皇五帝那时候。我不禁好奇的问道：“听着确实有点挺恐怖，介绍这半天了，它究竟是什么凶兽？”
    “饕餮……”苍井山嗓音哆嗦。
    “饕餮？”我眼中充满了雾水，“这两个字也算耳熟能详了，我一直以为是神话故事，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凶兽？就算有，真的有这么诡异……让偌大的建筑凭空消失？要知道，记载中的饕餮也就那样吧，没啥凶的。”
    苍井山纠正道：“不是消失了，是吃了。”
    “吃了！你是说，它吃了商业街那家音像店？”我诧异极了，总算明白了何为无所不吃。旋即，我担忧的问道：“按你所描述的饕餮，那音像店内的人呢？还有前晚的通道、基地、矿场的岛国大师、矿工们呢？都被吃了？”
    “饕餮是喜欢吃人的。”苍井山石破惊天的说道：“如果它心情好，也许会把连同建筑卷入的人类，囚禁在体内空间，闲来无事时用烹饪美食的方法一个一个的试验，直到做出它满意的佳肴为止。”
    倘若这样，也许随着建筑消失的人们死伤会降到最低，徐花妍接着问道：“那如果它心情不好呢？”
    “混着建筑的土，嘎嘣嘎嘣嚼着吃掉……”苍井山鸡皮疙瘩都起到了脸上，“这种事，在我们那时候，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凶兽的心情阴晴难测，谁知道它啥时候心情好心情孬。饕餮确实喜欢在选一个能控制的人类当探子，以避开对它有威胁的地圣作乱。”
    我担忧的说道：“大事不妙，岛国大师是死是生无所谓，地下矿场内可有一千多己方的男人啊。万一赶上它心情差，连通道、基地、矿场啥的啪啦吃掉……”
    “狗屁！前晚困在所谓地下基地内的人，相对来说较为安全！”苍井山难以淡定的咆哮道：“因为，那儿就是饕餮的体内啊！”
    “什么？！”我惊惧不已的喊道，“你确定没有开玩笑？”
    苍井山摇动脑袋。
    万没想到地下通道和基地、矿场均为饕餮体内的一部分！我之前还以为那是古时哪个大师文明遗留在此，放着逆天的矿场却不挖，不明不白的撤离了……
    我心有余悸的说道：“想不到啊，竟然到凶兽饕餮的体内玩了一圈儿。”
    “意思是说，会掀开的地皮，其实是饕餮的嘴巴？”徐花妍有点犯懵的说道，“天啦。牛二说的通道该不会是饕餮食道吧……”
    神秘的“地下通道”确实很异常，不仅坚硬，还极为平滑，像撑开似得，如果真是凶兽食道，就能解释通这“鬼斧神工”的情况了。
    陈俊跳了出来，他满眼挂笑的说道：“我大粪无双俊，有生之年能在饕餮体内甩粪，大鼻涕君也甩了鼻涕，这牛皮够吹一万年的，值了！”
    我疑惑的说道：“可为什么遇见那种面包车就会自动打开呢？不仅如此，饕餮体内为什么会有克制大师和鬼类的黑色矿质……怪不得那么难开采。”
    “也许是车身放了特殊物质，恰好能启动饕餮伪装的嘴巴。”秦鬼冥推测了下，笑眯眯的说道，“至于黑色矿质，哈哈，挺像吃的杂了衍生出来的结石。案情越来越有趣了啊，真想亲自见识见识饕餮体内是怎样的。”
    “喂喂，不要想太多，饕餮可不是好玩的东西，它是近古四凶之首啊！你们现在记载的。凶性估计还不比真实的饕餮千分之一，酷爱美食倒是真的。”苍井山看完了我手机上查到的资料，他倚在那儿望着天空，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徐花妍伏在我耳畔，轻声说道：“牛二，他在想什么？”
    “回忆关于饕餮的事吧。”我耸了耸肩，好奇的说道：“鬼彻老头在这儿待了六七十年，地下矿场始终寂静如斯，没有任何的变动，看来这只凶兽饕餮在此蛰伏已久，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也猜不到。话说回来，它为何前晚突然开始动了呢，接着没多久挑了一个‘代言人’，搞出建筑消失事件。有点突然了，莫非与我们和岛国大师通道大张旗鼓的抗衡有所关联？”
    秦鬼冥猜测道：“动静那么大，兴许把沉睡中的饕餮吵醒了？”
    “不会吧。”我本能的摇了摇头，饕餮复出的原因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关于饕餮的事情，我们暂且搁在一旁。”徐花妍提议道：“苍井山之前也说了，饕餮这等级别的生物，只有地圣能够对付。现如今哪有地圣，充其量只有一大批寻求突破机缘的大天位强者。所以，饕餮真的打算无止境的吃，那这场大灾难，迟早要波及到整个地球，我们就算此时打道回府，躲的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不如对江叔隐瞒一会儿，咱按原计划不变，到万达广场探下情况，主动多掌握点相关的讯息。”
    我和秦鬼冥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道深沉的动静打破了沉默。
    “本大爷赞同变性妍的观点。”苍井山一反常态的说。
    我掏着耳朵，诧异的说道：“我没听错吧，之前就属苍老师吓得的吵着要回部门，现在却勇往直前？这比公鸡下蛋稀奇多了。”
    “公鸡不是真的下蛋，而是蛋掉了。”苍井山发动了车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想听听我们那时代地圣封印饕餮的事情吗？”
    “当然，前提你先把车开好。”徐花妍笑道。
    “近古四大凶兽，均只有一只，所以这只饕餮就是当年的那只。对于饕餮，不能灭杀，只能封印，一次的有效期约为一千年。至于为什么，要从三皇五帝时说起，当代大能们抓到了饕餮之后，准备杀之。遗憾的是，因为意外发现饕餮自身就和大地同源，如果杀掉，势必影响地脉，所以唯有封印。本来封印是无期的，然而千年后，饕餮的本命之心重生，变为第二代饕餮，封印就无效了。就这样，它的每一次在封印中苏醒，将引发一堆祸乱，进而一批地圣强者联手将其再封印，接着过一千年，本命之心重生，周而复始，循环到了我们那，又是一个千年整，忘了是第几代饕餮了……”
    我心弦被勾动，好奇的问道：“于是你们那时代的地圣，把它封了？”
    苍井山点了点头，又摇晃着下巴，“这一代的饕餮，比以往的都要强。就这样，天下无论正邪势力，但凡达到了地圣级别就会主动站了出来，还有几个隐世的老地圣呢。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时约有一百零三位地圣，发起了‘百圣封凶’的行动，和饕餮对上了，连追踪带厮杀，各施所能，终于成功的将饕餮斗败，对方遍体鳞伤，而百圣却死伤无数，所以打那起，天下有地圣实力的大师，变得少了，苍天教也因此一跃成为正道第一大门派！”
    “上一次本命之心重生的饕餮，搞死了那么多地圣强者？”我很不可思议，担忧的说道：“战斗力加起来这般强盛，还和它打的两败俱伤，咱们去了，恐怕还不够塞人家牙缝的。”
    “击败饕餮之后，要进行封印了。我参加了那一场观礼，饕餮很强，一个不甘的眼神就能让地位的我差点爆体而亡，幸好被父亲护住了。”
    徐花妍眨着眼睛，“饕餮有多大？”
    “大的难以描述，延绵数千米，宽度和高度好像也是。”苍井山忽然松开方向盘比划完，他急忙握好，“样子很怪，有像牛羊一样的角，喘息犹如打雷，浑身充满了戾气。饕餮能够拟人态的，但封印时必须是兽态，将其打入地下深处的空间裂缝，进行封印。那个地方，离苍天教并不远，好像就是前晚我们到的那块区域及其四周。”
    “这么大？”
    旋即我便释然了，饕餮体内都有那种规模，个头大也无可厚非。
    “不对劲儿啊。”徐花妍掰着手指算了下，“上次你们那时代的封印饕餮，到现在不过数百年，离千年之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饕餮竟然打破惯例出世了？”
    苍井山猜测道：“我怀疑是受到了外力因素。”
    “该不会和岛国大师在此建立基地，并与q博士密谋大肆开采黑色矿质有关？”我惊疑不定的问道，“破坏了饕餮体内的构造，刺激了它……”
    “倘若是真的，岛国鬼子和q博士那坨狗屎便为挑起大灾难的直接因素！”秦鬼冥手指间的塔罗牌翻飞，他一边占卜一边说道：“不过饕餮这次复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吞食，就一个音像店……胃口是不是有点小了？”
    “它在试探这个时代，接着得寸进尺，没看不可能的小贼已经下挑战书要偷什么达广场了吗？”苍井山目视前方，推测道：“虽然我对这地方没有概念，不过瞧你们的重视程度，就知道规模不小。一次做的比一次大，如果没有地圣来制止，饕餮将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我意念一动，问道：“话说其余的近古三凶都有谁？去了哪儿？”
    “浑沌、穷奇和梼杌，全被古时强大的地圣杀死了，尸骨血肉均被炼制为法物、法阵之类的。饕餮之所以与大地同源，是因为它太贪吃了，没得吃时大肆啃食土地，借此强化和壮大自身，不知误食吃了多少地脉。假如杀死它，被吃掉的部分地脉也会随之消逝，反之，不杀的话，地脉在它体内和在外边，作用是相同的。也因为它误食部分地脉的缘故，让其拥有了在大地穿梭的能力。”
    吞食地脉……
    《鬼道夫手札》中记载称，地脉相当于大地的血液，若是地脉损失过大，整片大地都将被影响，变得毫无生力，植物、农作物成活率大幅度降低，地震、海啸频率加剧！
    地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所以我能明白古代大师只封不杀饕餮的做法，担心杀死它会致其体内的地脉殉葬，故此，退而求次的每隔一千年，封印一次饕餮！
    “饕餮还真是活祖宗啊。”徐花妍叹息道，“苍老师，毕竟你经历过一次封印的观礼，它有没有啥弱点？”
    “我只观礼，也没参与抓它。”苍井山稍作思考，道：“苍天教废墟下估计有当时苍天教地圣的手札备份，回头我们去挖下，有可能记了点。不过每次都是沿用借鉴千年乃至数千年前先辈地圣们的封印秘术，屡试不爽。这完整的封印秘术，毕竟我只是个地位而已，不知道它被哪一个隐蔽小门派持有了，只记得对方是专门为了传承针对于饕餮的封印秘术而建立的，或许早已湮灭在历史中了。”
    “忽然有种莫名悲哀的感觉。”我心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时至今日失传了？为了不被饕餮覆灭大地，为了不让大地变得贫瘠，多少代地圣前赴后继的付出和牺牲，换来了繁华的后世……自私自利的多了，无私的少了，难道这一次的饕餮之灾，注定要对现代大师或者所有人类来一个毁灭性的教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