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由娜妹子聪明又狡狯,但是,终究年纪小了,失之阅历过浅,何况大美妞还是学霸,这就是学渣的悲哀了,一旦碰上学霸,顿时全方位被碾压……
我不由庆幸,幸亏寡人是雄性,幸亏寡人长得帅。
这时候大美妞把韩由娜妹子带进了沟里面,俩人亲亲热热地手挽着手,大美妞冲着我一笑,意味深长,然后我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马丹,怪不得二十年后有所谓的塑料花姐妹……看着俩人手挽着手,我只能摇头,女人,你根本闹不明白。
韩由娜妹子的寻亲之旅其实非常之简单,她只是不愿意面对父母离异这个事实,又不是父母消失不在了。
不过,事情发展还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当找到韩由娜妹子她母亲的房子并且敲开门之后,出来的是一个韩由娜不认识的女人。
询问之下才知道,这女人也是刚买来的房子,问起房子的原主人,女人皱眉想了想,说房产过户的时候对方是个纹着眉的漂亮女人,韩由娜连连点头。
女人就说了,我们买房子的时候也是在二手房源市场找的中介,跟原来的房主只有过户的时候有过短暂接触,并不是很知道具体情况,不过,我可以把房产中介的电话给你。
这样也行,我连连称谢。
女人就找出房产中介的名片给了我我们。
下楼的时候韩由娜满面愁容,她母亲的房子在省城来讲属于比较上档次的洋房,楼高总共四层,但实际上下房主都是独享两层,很多年后这种结构称之为叠加别墅。
天朝人民置产是第一刚需,没有特殊情况,是绝不会卖房子的。
她妈妈既然把这种比较上档次的房子卖了,这证明韩由娜的母亲目前生活的很窘迫,不然不会这么着急低价套现,而省城的房价这时候也远没有涨到很多年后那种价格,说实话,按照她母亲把孩子送到国外念书的理念来看,这女人也绝对是那种把【读者】视为圣经的小资女性,平时生活绝对不会亏待了自己,就算卖了房子,恐怕未必能保持以前的生活质量。
看韩由娜一脸愁容,大美妞这时候就说:“没事的,要知道,在我们法国,21%的人选择租廉租房,还有7%的人住免费房,真正住着自有房产的只有不到57%的人口,卖房子并不能说明什么。”
大美妞到底是学霸,摆事实讲道理,还罗列精确的数据,顿时就给人非常可信的感觉。
听了大美妞的安慰,韩由娜这时候倒是真心实意地谢了她。
我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过去,联系上对方后,我道出来意,可对方一听是想找人而不是想买房子,二话不说就把电话给挂掉了,那干脆程度,和很多年后普通老百姓接到推销保险来电的干脆程度差不多。
被挂掉电话,我气得想大骂,刚准备再拨过去,旁边大美妞白了我一眼,从我手上拿过电话,很优雅地一按拨号键……
“all?,?bonjour?!?”大美妞一张嘴就让对方软了半截,“喂喂,您好您好,您听得懂中文么?”
“是的,一点点。”大美妞故意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刚才,窝德翻译官可能跟你们在沟通上繁盛了一点意外……”
“对对对,意外意外。”电话那边叫一个卑辞屈膝。
大美妞故意操着半文不白的蹩脚普通话跟对方沟通,对方居然还能领会其中精神,我在旁边真是服气了。
“女士,您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呢?我们房产中介公司很乐意为您这样的女士效劳……是的是的,中法友谊万岁。”
卧槽,你干什么房产中介啊!你特么不去外交部工作真是屈才了。
挂掉电话后,大美妞微微笑着把手机递给我,“来,给你,我的翻译官阁下。”
哼了一声,我接过电话重重往口袋里面一塞,大美妞就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怎么,我的小太阳,你这是吃醋了么!”
“我吃个屁的醋,我只是看不惯这些家伙卑言屈膝的样子。”我忍不住吐槽,“什么玩意儿嘛!还中法友谊万岁,那狗腿子的嘴脸真是跃然纸上……”
旁边韩由娜妹子这时候伸手挽着大美妞,然后探首看了我一眼,嘀咕了一句,“侬哪能拎弗清啊,真真是老戆额(你怎么拎不清呢,真是傻啊)……”
我一听这话,顿时一怔,随后就反应过来,是啊,我特么应该吃醋的啊!
“对对对!”我赶紧转口,一脸狗腿子的嘴脸,所谓【潘驴邓小闲】这个【小】字诀,不就是狗腿子、老婆奴的意思么!在女盆友面前伏低做小装狗腿子不丢人,你想,你天天握着人家的大奶瓶还打人家,装一装怎么了?怎么了?
可惜的是,我转口得太生硬了,要是我婉转一点,大美妞或许就装着不知道了,可这么生硬一个,她要是装着不知道,岂不是侮辱了自己的智商?
哼了一声,大美妞松开挽着我胳膊的手,转头对韩由娜说道:“走,我们去前面一个红绿灯十字路口……”
你瞧,和女人在一起,就像是二战,你要做好艰苦卓绝坚定抵抗的准备,不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要放眼未来,要有大局观,为了握奶瓶打豆豆,有时候即便输上那么一两仗也没关系,太祖他老人家说得好【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于是我装着若无其事双手抄在兜里面吹着口哨就跟在她们后面慢慢晃悠。
站在红绿灯下面人行道旁的时候,大美妞昂首向天,故意装着看不见我,我只能厚起脸皮,“我的小猫咪,你口渴么!我的小甜心,你累不累……”这些跟大美妞学来的法国佬习以为常的话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关键是,我得噘起嘴巴说法语,那个舌尖顶在嘴巴后面的感觉很怪异,像是故意在噘着嘴巴拗造型扮可爱……
大约是上一次我的不告而别让大美妞学到了男女斗争之间的掌握分寸,就在我自己都有点装不下去的时候,大美妞噗嗤一笑,“好吧,我的翻译官,我暂时原谅你了。”
听到这话我顿时如蒙大赦,伸手就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正在这时候,一辆桑塔纳驶过来停在了路边,下来的男人看见大美妞后顿时瞪直了眼睛,然后弯腰腰屁颠屁颠就过来了,“请问,您是乐妹儿女士么?”
我看着这个西装革履还梳着油光水滑的背头的家伙顿时打从**里面都来气,二话不说就走过去,一伸手拽住他的领带,一脸恶狠狠就说道:“你认识我么?”
不等他回答,我一只手伸到路边上的告示牌栏杆上,握住告示牌的铁管子使劲儿一捏。
嘎滋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后,告示牌就歪了过了,铁管子上面像是被液压机床的机械手臂给拉扯了一下,显示出明显的扭曲……西装男脸都吓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