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你这是?”
李山河虽然不至于跟自己女儿这般将楚阳当作神棍登徒子,但他确实不理解楚阳此时的所作所为。
“李书记,小乔的生日是否二月二?而且还是阴年的二月二?”
楚阳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让李小乔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进而忘记了挣扎,或许是因为他猜到了自己的年龄吧。
“没错。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二月二本是龙抬头的日子,然而阴年的二月二却是恶煞抬头的日子,与阳年的二月二却是截然相反。”楚阳皱眉道,“另外,小乔应该是第一次进入书房吧?”
“这你可猜错了!我家的书房,我怎么可能第一次进来,我都不知道在这里面玩过多少次了呢!”李小乔马上反驳道,“快放开我啊,你个色狼!”
李山河的表情却是一变,猛然转向李小乔,“小乔,你以前确实经常出入书房,但…近两年,你有进来过吗?”
闻言,李小乔的身体一震。
近两年,不,别说近两年,哪怕是近三年,她都不曾进来过!
“可是那又怎样呢?”
“这方充满阴寒煞气的端砚却是半年多前才放到书房,毕竟由于其砚台所限,煞气只能萦梁书房,并无法走出。如果让它转换载体,煞气真正成型,后果严重!”楚阳说道,“李书记,我这可不是耸人听闻,你大概也了解一点,这风水玄学其实跟华夏中医确实是有莫大的关系!”
“小乔她?”
“不加以治疗的话,轻则变成脑瘫,重则变成植物人!”楚阳沉声道,“这都怪我刚才没能及时捕获那团阴寒煞气,否则也不至于让它肆虐!”
闻言,李小乔的身体再次一震,浑身上下一阵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开来,让她有一种如坠冰窟的错觉,她想反驳楚阳的话,但是她却反驳不出来,身体的反应和语言,已经让她无法再反驳。
“那该如何是好?”
“说不得,只能搏一把!”楚阳说道,“李书记,麻烦你找一些黄纸和香烛过来,如果能迅速找到献鸡的血是最好!”
“爸,我…我好冷啊!”李小乔此时的嘴唇已经打起了哆嗦,整张脸在一瞬间竟然像是布起了一层寒霜,头发丝上竟然霜沫连连,李山河再无犹豫,迅速转身离开书房。
“我…我会不会死啊?”
身体反应强烈的李小乔,终于不再指责反驳楚阳,望着楚阳的双眼已经满是氤氲,她也害怕了。
“不至于!”
“真的会变成植物人吗?如果真的变成植物人的话,我李小乔还不如死了算了呢,省得给家里添麻烦!脑瘫就更不用,那样我就不是我了!”
“有这种可能,但既然我在这里,这种可能就会降到最低。”
“有…有多低?”
“百分之五十吧!”
“……”听到楚阳的话,李小乔又是一哆嗦,似乎是被气的,百分之五十,这不就是一半一半的说法嘛,这种说法完全就是骗人的好不好,“我如果能动的话,真想咬你一口!”
“你现在已经不能动了吗?”楚阳的脸色微微一变,这团阴寒煞气的厉害似乎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除了被你抓着的手还能动以外,我似乎除了嘴巴和心脏,其他都没反应了!色狼,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会死啊?”
“有我在,不会!”
楚阳平静的说道,但这平静的话里面却充满着自信,一霎那间竟然让以为自己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李小乔感觉到了一阵温暖的安全感。
“小楚,只有黄纸和香烛,这还是我从隔壁老林那里借来的,但这献鸡的血还真没有,他家里倒是只有一只老母鸡,能行吗?”
李山河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一手抓着一只老母鸡,另外一只手则是拿着一些黄纸和香烛,满脸的紧张和期许。
“母鸡为阴,血色偏寒,有害无益。李书记,把老母鸡还回去吧,另外还请将客厅沙发后面的那把小孩子玩的木剑递给我。”
“啊?好!我这就去!”留下香烛黄纸,李山河再一次急匆匆出了书房门。
“害怕吗?”
“怕!”
“不晕血吧?”
“我才没这么胆小呢!啊?你要干什么?你……”李小乔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楚阳竟然在自己的手腕上以指尖划了一下,鲜红的血瞬间涌了出来,淌满了他的手臂,“你疯了?”
“看来真的不晕血!”
楚阳笑了笑,将黄纸置于书桌上,一手沾染自己的血,直接在黄纸上开始画起了李小乔完全看不懂符文,看起来倒是有点像那些僵尸电影里面的定身符。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难道进入自己身体的那阵寒气,导致自己现在动弹不得的刺骨阴寒,竟然是邪物?
“小楚,你要的木剑?啊?小楚你这是?何必用你的血,用我的血也成啊,我的血型与小乔的也相符。”
“李书记,我乃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人。”楚阳只说了这一句话,便将李山河愣在一边,这可不是用现代医学能解释得了的。
三张黄纸,一蹴而就!
木剑刺黄纸,悬空一周,也不知楚阳念了什么咒语,当刺着木剑的黄纸自那方端砚一划之后,竟然燃了起来。
“李书记,这些香烛就得麻烦你先端着!”
将香烛再次递给李山河,楚阳便迅速以燃烧的黄纸将香烛悉数点燃,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李小乔的身体四周,竟然冒出一丝丝的气雾,这气雾一出,霎时让李山河感到一阵阴寒,头疼病瞬间发作起来。
奇怪的是,这次并没有那么剧烈,难道是因为自己手里燃烧的香烛?
“结!”
一字印诀,楚阳手中的木剑黄纸已经贴向了李小乔的印堂,瞬间一丝丝一阵阵的氤氲黑雾朝着李小乔的印堂汇聚,似乎是煞气太重,李小乔竟然昏了过去,看得一边的李山河又是心焦又是无可奈何,更多的还是自责。
贪不得啊!
“收!”
木剑黄纸离开李小乔的印堂,那真氤氲黑雾竟然顺着印堂在李山河的肉眼下跟随着楚阳手中的木剑剑尖,然后涌了进去,紧接着他就又看到楚阳一把将差不多燃尽的第二张黄纸压入了那方端砚。
“咦?”
就在楚阳准备将第三章黄纸点燃,将这团阴寒煞气彻底销毁的时候,那方端砚之中,竟然传出一句不甘的长叹,非是求饶,非是强硬,而是不甘,而是长叹!
犹豫了一下,第三张黄纸始终没有被楚阳点燃。
“灭!”
端砚上的火苗瞬间消失,李山河手中的香烛竟然也无比神奇的悉数熄灭,而此时的他早已浑身湿透,至于一边的李小乔则是完全像是刚出浴没来得及擦洗一般。
“小楚,小乔她这是?”
“劳烦李书记去卫生间将浴缸放满热水,小乔她现在只是身体比较虚,终究寒气太重,热水泡上个十分钟就能复原的!”
“好,我这就去!”
李山河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看了一眼楚阳手臂上的血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马上转入卫生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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