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江燃也不是好惹的。若是阿黄三言两语触怒了他,没准几道符又啪啪啪贴下来……
阿黄好像说了什么不太对的,简植突然发现江燃的表情非常严峻。她竖起耳朵使劲儿听,只听到同学们的嘀嘀咕咕:
“江燃这样的人不缺婆娘。”
“屁,黄隐珂才是最招人待见的。”
“豁呀,咱不能看外貌,要看内涵。”
“一个教导主任,一个学习很棒……哪个内涵少了?”
她心想这群学生真是观察力差,没发现外面再过几分钟就要打起来了吗???
简植跟老师举手说要去厕所,大步走向门口。
两个人原本正在争执一件看似严肃的事,如今非常默契地噤了声。
简植站在班里同学看不到的视线死角,让他们两个过来,小声问:“干嘛呢?”
两个人:“没干嘛。”
简植抄起江燃的手,那手攥成了个紧紧的拳头;又过去提起黄隐珂的爪,那小尖指甲都冒出来了。
“这叫个没干嘛?”
她指指外面的乌云聚集,操场的飞沙走石,远处的河流呜咽,对黄隐珂说:“这叫个没干嘛?”
两个人:……
她朝向江燃,心平气和地劝起来:“我不知道你俩刚才为什么争吵。但咱们以前都挺和谐的。希望以后能一直和谐下去。”
“江老师,你不要为难黄隐珂。他虽然是个妖精,但可也是个好妖精。你记得的,在小学时,他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我们可以接受妖精学习科学文化知识。”
江燃点了点头,但脸色仍然很差。简植心想,没办法,只能多劝劝阿黄了。
她朝向黄隐珂,认认真真地说:“阿黄,我知道你灵力爆棚,无可估量,但你也不要为难江燃,浪费你的灵力。对了……你的第一罐麦乳精是他给的,你的那一堆《我们爱科学》什么的也是他给的。从这个意义上,江燃算你半个……乳娘?”
两个人的表情跟吃粑粑一样难看。
拳头和尖指甲都缩回去了。
乌云回去了,飞沙走石也没了,河流也悄无声息了。
简植从来没觉得这俩人这么幼稚过。她又是拿起一手一爪,让他们合起来握了握:“好了,以后我们都是好朋友。”说完拔腿就要回教室了。
*
原本,简植认为阿黄在经过她调解之后,心情能更好点。
没想到他心情更糟糕了。
主要是他听说江燃算自己“半个乳娘”,就浑身别扭,一整个剩下的晚自习都在轻轻抖,好像这样能把以前吃掉的麦乳精抖出来似的。
等到了下课,江燃把他帮忙借到的被褥给简植拿来,还嘀咕一句“哪个缺心眼儿的花20买你那被褥”,黄隐珂的脸色就更差了。
简植非常不好意思地在人群后面拉住黄隐珂,“你到底怎么睡啊?”他头也不扭了。
她也便不问了。
她想,像他这么厉害的,一晚上就能跑到马来西亚拿下猫山王,那么分分钟不就会狼窝山睡他的兽皮大炕吗??
于是,她自作孽,自己受,每晚都在教室里跟着同学睡大通铺,叨咕着这样的苦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转眼间周五到了,一整个星期的在外时光终于结束,陈龙生爸爸朋友的车就停在校门口,帮忙把这批狼窝山的学生送回去。
简植开开心心地和其他同学说拜拜,跟着陈龙生一起跳上车去,转身就发现……黄隐珂跟在他们身后。
有同学想起来了:“黄隐珂,你家不是在鸽子岭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坐车?”
简植心想,他当然不用。我们花一两个小时才到家,这位大神儿几分钟就能到。
不知道怎么向别人解释,结果阿黄却张了口:“好啊,我和你们一起坐车。”
黄隐珂上了车,就坐在简植身边,但仍然一言不发的。他从包里掏出一本《化学》,一页一页地翻起来。
简植道:“阿黄,你没有坐过车吧,在车上看书会晕车。”
阿黄不理她。
罢了罢了,她想,也许千年大神就是不会晕车。
但好歹阿黄坐在这里,不会跑走了,她觉得可以把之前的芥蒂掰扯掰扯。
她说:
“你上次那个什么……我也实在没办法。
“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那什么过,哎呀你听懂没。”
“再有……我也不知道江燃的符咒那么厉害……能让你晕过去那么久。”
她七零八落地如此这般把事情讲起来,心里也不确定阿黄到底能不能听明白。但她觉得他可能是听不明白,毕竟自己都要把自己绕晕了。
她是实在没脸说出来“我虽然把你弄晕了但是我把你上了”这样的话。
简植看到盯着书本的阿黄脸色越来越难看,刚开始还好,后来听着听着就站起来了,他一手抵在座位上,咬着牙说了句:“师傅,能不能帮忙停下车。我晕车了。”
简植:………
都说了不能在车上看书。
简植扶着阿黄下了车。她还是挺担心他的,万一这小只疲倦过度,跟上次一样被迫在大家面前化了原形怎么办?这可是城镇街道上,一只黄鼠狼还是很明显的。
阿黄磕磕巴巴地对车上人说了句:“我挺难受的,我得多缓会儿。你们先回去吧,我……有别的办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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