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诺!”
陈青云轻唤了一声。
雪诺听到呼唤,跑到了陈青云跟前。
许蓉上一次见它的时候它才刚断奶,再一次看到它已经长成了一头威风凛凛的狼,陡然离它这么近,不禁被吓得心惊肉跳,死死抓住陈青云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后。
感受了到了许蓉的害怕,陈青云揉着雪诺的后颈,对它说道:“雪诺,还记得她吗,当时是我和她一起救的你。”
雪诺似乎听懂了陈青云的话,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许蓉,随后来到许蓉跟前,在她身上嗅了嗅。
许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双腿不停地颤抖,一颗心几乎要蹦出来。
嗅了几下,雪诺应该是记起了许蓉,冲她“呜”了一声,然后再次来到陈青云身边。
许蓉忍不住长长喘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陈青云揉着雪诺的头,叮嘱道:“你要记住,她是我老婆,你不光不能伤害她,还要保护好她,知道吗?”
雪诺引着脖子叫了两声,就像是在回应陈青云。
搞定了雪诺,两人来到猪圈外面,查看刚才是怎么回事。
随着雪诺跟着陈青云一起来到猪圈外面,里面的屁格又开始惨叫起来。
陈青云打开手电筒往里面一照,这才看到屁格这头小猪仔居然都已经吓尿了,它呆呆地站在原地,四肢僵硬,地上一滩尿液,看到雪诺之后它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原来它是怕你。”
陈青云捏着雪诺的后颈,这才搞明白怎么回事,肯定是雪诺闻到了屁格的味道,见屁格这细皮嫩肉的就想改善一下伙食,而屁格也是头一回见到雪诺,被它的气场给震得死死的。
看到自己买回来的小猪仔被吓得尿了一地,许蓉是又好气又好笑,微微嘟着嘴吧,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开心。
陈青云装模作样地训了一顿雪诺,“你看你,把人屁格吓成啥样了,这可是我老婆买回来的小猪仔,要养大了杀年猪的,你可不能打它主意。”
雪诺委屈地低下头,在陈青云腿上蹭了蹭。
看它样子可怜,陈青云跑去灶房切了几斤牛肉出来,扔到它面前算是给它的补偿,心里说着,乳猪肉你是吃不成了,吃点牛肉吧。
亲眼目睹雪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么大一块牛肉给吃得精光,许蓉不禁暗想,幸亏刚才她执意要出来看看,不然屁格此时只怕已经到了它的肚子里。
陈青云来到许蓉身边,搂着她的腰,笑道:“别看雪诺吃起东西来很凶,其实它很可靠的,我都被它救过好几回了,现在它认同了你是我老婆,以后也会保护你的。”
许蓉脸颊一红,啐骂道:“我还没嫁给你呢,谁是你老婆了。”
有了陈青云的命令,雪诺不再打屁格的主意。
处理了院子里的事情,陈青云和许蓉再次回到了房间。
这次院子后面再没有奇怪的声音,困意来袭的两人很快就一同进入了梦乡。
……
许蓉这回跟着陈青云回来,在铁山乡待了一共七天。
一开始的时候其实确实有很多地方不适应,乡下的水电、洗浴、就寝这些都和住在城里不一样,不过许蓉本身也并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女孩,她的适应能力很强,两三天之后就慢慢习惯了乡下的这种生活,再有就是她认为住在哪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和陈青云在一起,以前她就说过,若是陈青云以后想归园田居,她就陪着陈青云一起住在乡下,所以住在乡下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其实乡下农村的生活一旦适应之后也有挺多很好的地方,比如陈家吃的水都是从山上引来的山泉水,比城里的自来水好喝多了,还有陈家有菜地,很多菜都是自己种自己吃,这种农家菜虽然卖相不咋地,但味道特别的甜,还有这山里的空气比城里要好太多,尤其是下完雨过后,总觉得吸进肺里的空气满满都是氧气。
为了让许蓉留下一段难忘的夏天回忆,陈青云也是煞费苦心,带她亲身体验了诸多农村孩子的夏季保留娱乐项目,什么下溪沟里捕虾抓鱼逮螃蟹,去堰塘钓小龙虾,大半夜的钓青蛙抓黄鳝,总之是陈青云小时候玩的什么,全都带着许蓉重新体验了一遍。
短短的几天,村里的每一个好玩的地方都留下了两人的足迹,也留下了两人回忆的点点滴滴。
等到第七天的时候,这天陈青云和许蓉正准备要去县城,毕竟许蓉家还在县城,陈青云这里住得再怎么不愿走,也还是得回自己家。
刚要走的时候,听到院子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
陈青云来到屋外看了一眼,是一辆崭新的面包车,随后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这人陈青云认识,正是桃花镇的钱宇。
这混蛋怎么来了,陈青云心里暗说了一句。
钱宇满脸油腻的笑容,搓着双手,讨好地来到陈青云跟前,“哥,大哥,小的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得罪之处,今天特地登门来给您道歉,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
屋里的人见陈青云出去之后没回去,纷纷来到屋外查看情况。
众人看到钱宇这个陌生人对着陈青云点头哈腰,不明所以。
陈青云回头对家人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先进去,这里没他们的事情。
陈家人都退回了屋里,只有许蓉来到了陈青云身边。
看到许蓉出现,钱宇的态度变得更加谄媚,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努力地挤满了殷勤的笑容,“姐,姐姐,之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您和您男朋友,我该死,我该死!”一边说,钱宇还不忘一边抽自己大嘴巴子。
许蓉压根就没搭理他,任他一个人在那扇着自己。
陈青云冷冷说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钱宇忙道:“我这不是刚出来吗,一出来我立马就给你们赔礼道歉来了,当时那车是我给你砸坏的,我的意思是那车咱也别修了,我给您赔辆新的,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的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