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术社那边还是一片鸡飞蛋打,陈青云早已带着谢琳和一帮室友离开。
到了活动室外面,几个人商量着要去哪里走走,正巧这会儿也到了中午,李魁揉着肚子说是饿了,要不大家伙一起去吃个午饭。
谢琳很是热情,提议请大家去南湘大学的食堂吃午饭。
陈青云还没有说什么,几个哥们就躁动起来,嚷嚷着要去南湘大学的食堂看看。
平时师范学院就在南湘大学的对面,但这帮家伙很少来这边,更不知道南湘大学里面是什么样的,今天难得有这个机会,注定是要跟着谢琳在校园里好好转转的。
南湘大学一共三个食堂,每个食堂的风味价格都不太一样,今天谢琳带大家来到的是三个食堂中最小的那一个。
地方虽然小,不过这个食堂的饭菜却是三个食堂里最贵的,因为这里的饭菜做得最精致,除了一些条件好的学生会来这里吃饭,有时候学校的老师也会来这里。
到了食堂,几个人在窗口选了自己想吃的菜,谢琳最后一个刷了餐卡。
这一顿饭七个人总共花了二十多块钱,虽然是贵了点,但谢琳倒没觉得什么,她性格本来就大方,再加上是请陈青云和他室友,更加不会计较了。
几个人刚一坐下,李魁就开始感慨,“果然是南湘大学,不愧是咱们南湘省最好的大学,连食堂都有三个,比咱们师范有档次太多了。”
刘洲补了一句,“那能一样吗,人家是省重点,咱们只是个普通的二本院校,肯定没得比了。”
“其实没什么的……”
听到众人这么说,谢琳有些难为情。
唐书行抬起头,双眼望着食堂外,嗟叹道:“唉,当年我要是能好好读书,说不定现在也能进南湘大学。”
刘洲撇嘴嘲讽道:“老三,你还是算了吧,能进这儿的都是最顶尖的那拨,有些东西不得不承认咱们和人家是有距离的。”
李程前也趁机说道:“就是,这点我同意老四说的,人和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被这帮家伙说得越发难为情,谢琳笑着解释道:“其实这里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厉害啦,南湘大学虽然在南湘省是最好的大学,不过在全国范围内也算不上最顶尖的,只能勉强排在前列。”
“听听,什么是学霸,这就是学霸。”李程前大声地拍着谢琳的马屁,“咱们拼死拼活进不了的学校,在人家眼里也就那么回事。”
“没得比,没得比啊,人比人气死人。”刘洲跟着在那儿摇头晃脑。
谢琳红着脸,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她刚才那么说本来是想缓和气氛,没想到这话说出来之后似乎变了味儿。
陈青云瞥了一眼这几个挤眉弄眼的室友,知道他们肚子里没憋什么好屁,安慰谢琳道:“你别理会这几个家伙,他们就是故意的。”
一直顾着低头吃饭的陈亮忽然来了一句,“其实我觉得在哪里都一样,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妄自菲薄,然后朝着这个目标一步一步的努力。”
“老五?”
“什么时候有这觉悟了?”
“原来你半天不说话是在憋大招呢?”
宿舍几个哥们惊讶地看着陈亮,不知道啥时候他竟然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了。
陈亮稍显紧张,继续说道:“身处不同的学校,只是对我们前面十几年的学业进行了一个总结,不管学得好坏与否,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就是我们的新起点,只要在这条跑道上奋力地跑下去,我相信终有抵达目标的那一天。”
谢琳拍手鼓掌,替陈亮叫好,“说得真好!”
宿舍那帮哥们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陈亮,这小子自从开始卖随身听以来,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陈亮看了一眼陈青云,略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我以前也是一个很自卑的人,幸好碰上了老大,是他鼓励我,让我去挑战自己,努力战胜自己以前的弱点,才有了现在的我。跟着老大这么久,我也学会了很多东西,明天不是等着别人施舍来的,而是我们自己去拼到手的。”
陈青云欣慰地笑了,看来那一次他把陈亮不留情面地骂得狗血淋头,总算是把他给骂醒了,只要陈亮能有这个心态去面对以后的任何事情,陈青云也不用再替他感到担心。
谢琳轻轻地瞟了陈青云一眼,让她感到诧异的是陈青云竟然能让自己的室友变得更好,记得在高中的时候陈青云自己就是一个偏内向的人,在班上都不怎么和别的同学交流,反倒是谢琳经常找他说话,希望能让他变得更开朗一些,没想到进了大学之后陈青云居然有了这样惊人的变化,从一个内向低调的学生变成了能够影响周围同学的人,看来这半年的大学生活确实让他改变了不少,一想到陈青云的变化,谢琳的内心便觉得这样的陈青云似乎更有魅力了。
“谢琳,你在南湘大学读的什么专业?”唐书行好奇地问。
“法学。”谢琳回道。
“哇!”
“厉害啊,居然是法学专业。”
“能读法学的都不简单。”
“这以后毕业是要进公检法了。”
众人听说谢琳读的是法学专业,皆是羡慕佩服,法学那一本本厚厚的书籍光是看到就让人头晕,能读这个专业的还真的都得是学霸级别的人物。
谢琳被说得有些脸红,笑着问道:“那你们呢?”
刘洲说道:“我们跟你没得比,我报师范当初就是图便宜,读师范有国家补助,到时候毕业了还能包分配。”
听到这个,陈青云心里暗忖,老四……你怕是要失望了,虽然目前确实还包分配,不过等到咱们毕业那一届国家已经不包分配了。
记得当年国家不包分配之后,那些大学生一时间全都抓瞎,不知道多少人感到绝望。
这么残酷的消息,陈青云还不能告诉宿舍这帮人,只能隐晦地提了一嘴,“其实咱们也可以想想要是不需要国家分配,那以后大家会干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