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婢将钱公子请来了。”小玲小心翼翼敲了敲书房的门。
    “请他进来。”萧炽的声音依然是那般的浑厚。
    钱成进门第一眼望去，便看到了桌子上堆满了的各种奏章，很多，却不乱，放了好几叠，明显是分了类的，看来，这燕王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喜贵，去倒茶。”而看见钱成进来，萧炽也放下了手中的奏章，对着身后侍奉在一旁的太监道。
    “是，陛下。”
    这个太监很厉害，这是他从自己身旁走过时钱成确定下来的，他走路能轻到，他如果想刺杀你，你甚至连他出现在你身后你都不会发觉。
    想来也是，一个帝王的身旁，怎么可能有平庸之辈？以燕王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都不知道已经被刺杀了多少次了。
    ***
    小玲也告退了下去，出门之前，轻轻的把门给带上。
    “先生请坐。”萧炽笑了，笑的很开心，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钱成懒得开口，倒是要看看这燕王还能哔哔出些什么，老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
    “以先生之智，想必已经知道本王的目的了吧。”萧炽对于钱成的无理倒是一点也不在乎。
    “不知。”你既然想跟我打哑谜，那我就奉陪到底。
    “咚，咚，咚。”
    “陛下，茶水。”
    “进。”
    这名叫喜贵的小太监，将茶水放下，便心领神会的退出了房门。
    萧炽倒是不急，亲自给钱成斟茶倒水。
    “这是今早才到的新茶，也不知道先生喜不喜欢。”萧炽是不怎么喜欢喝新茶的，但是，之前去逮捕到钱成的时候，他在茶楼发现钱成喝的是新茶。
    “茶不错。”钱成倒是落落大方的答到，反正已经在人家手里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坏，还能坏到哪去？
    “先生的语气，貌似很讨厌在下。”还没等钱成回答，自己便又道：“想来也是了，毕竟先生与我曾为敌，而且，先生还是如此的厌恶异族。”
    “燕王既然知道，那又何必白费功夫呢。”钱成轻嘬了口茶，嗯，不错，挺香。
    “不过，我想先生不会致小芸于不顾吧。”萧炽只是微微一笑。
    “燕王何必与一个小婢女为难。”钱成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也没想到，原来我燕皇宫之中还有先生的旧识。”萧炽是不知晓钱成和小芸的前事，但是，之前其他婢女的通报倒是让萧炽一下便想到了如今之计。
    “燕王行事，皆是如此么。”
    “呵，朕……我行事，只为目的，至于手段如何卑劣，只要能成事，又何必在乎。”萧炽说的很平淡，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若是我不从，燕王准备如何待小芸。”钱成我眸子中有些寒意。
    “那便看这次能不能抵御住金狗的南下了。”
    “何意？”
    “若是来年战败，金狗必定是要女人的，那我便将小芸送出，若是战胜，那便随便给小芸找个青楼送去吧。”萧炽还是笑着，也不在乎钱成那如同要杀人般的眼神。“当然，若是先生愿意助我一臂之力，那便迎刃而解了，我愿将小芸收为义女，再好生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叫她风风光光的嫁给先生，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燕王这等岳父，请受钱某高攀不起。”也不多说，便起身转头就走。
    待到钱成出了房门，萧炽都没有阻止。
    “燕王，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贵已经在萧炽的身后了。
    “文人嘛，总是要有那么点傲气的，何况还是个有本事的文人。”萧炽笑了。
    “那……”
    “今日就把最近收集到的情报和地图等一切关于金人的东西都给这位钱先生送过去，哎，喜贵啊，累了这么久，朕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萧炽有些开心，说着说着，还伸了个懒腰。
    “那陛下今夜去哪位娘娘的寝宫？”
    “椒房宫。”
    “那奴婢便去通报了。”喜贵心中一乐，看来皇后在陛下的心中还是最重要的。
    这两个月，陛下天天都在御书房度过，看得他也是心疼不已。
    “去吧。”
    ***
    “芸儿姐姐，小玲儿来看你咯。”小芸正在房间里痴痴的望着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忽然，被门外的敲门声给惊醒，声音很是俏皮。
    “你这小妮子，作死不成。”把门打开，一把就捉住了小玲，这来看自己笑话的小妮子，不好好教训一顿，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厉害了。
    “啪，啪，啪。”
    “芸儿姐姐，我错了，你饶过我吧。”小玲的小翘臀被打得‘啪啪’作响，只好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小芸，期望着她手下留情。
    “少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这死妮子。”小芸被她这么一瞧，反倒是打得更用力了，这个鬼精灵，不给点颜色看看，真是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小玲被打得哇哇直叫，直到小芸都感觉自己的手掌打得有些发麻了才停下。
    “吱，吱，芸儿姐姐，你欺负人。”啜泣着的时候，倒是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色。
    “你这死妮子，我还不知道你。”小芸倒是有些洋洋得意，所谓先下手为强，若是刚才没有好好教训这个死妮子一顿，还不知道她要说出些什么荤话呢。
    而且，自己昨日莫名其妙的喝茶昏迷过去失身给了钱成，心情本来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还敢来撞枪口，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你看，其他几个和她一块的小丫头就聪明得紧，连这一方都不来。
    这笨丫头，被人家怂恿来当出气沙包还不自知，真是傻得可爱，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吧，自己才把她当做亲妹妹一般对待。
    “话说，芸儿姐姐，你昨天叫得好大声呢，我都以为你……”
    “啪，啪，啪。”
    好吧，作死是这小丫头最在行的了，双颊被染得绯红的小芸已经顾不得什么手疼不疼了，捉住之后又是一顿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