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天公不作美、寒风不止、天色昏暗、偶尔还有一点小雨。
    莫抢也不想这么早起来的、跟昨天一样、他是被电话吵醒的、听到许团长的声音、莫抢立马放出了模拟投影仪、看着视频里面的许国灿、背景、好像是一处荒山……莫抢不知道这许大团长、跑到外面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
    就算是全景视频、那范围还是荒山、莫抢看着就惊讶了、他身边全都布置着高科技仪器呀……“难道是探测外人？”莫抢心里咕噜一句。
    电话的内容很简单、许国灿交待着、说莫抢的观察身份定好了、就是昨天说的那样、省级网络部、证件也已经办妥了、在犁头镇政府、大概意思就是让莫抢自己去领。
    “好好干！不要丢我的脸！”
    许国灿最后的话叫莫抢纳闷、这许团长为啥这么卖力？自己跟他没什么接触呀……一切重复昨天的那样、莫抢带着疑问起床、只是外面的天气不同。
    ……
    老妈在厅里包粽子、莫抢打了声招呼、这是犁头镇的风俗、不管什么节日、粽子少不了、清明节都有包粽子、只是做工不一样、那是碳灰水粽子……莫抢记得这制造方法。
    “发现不加密信号、是否拦截？”
    莫抢刚要出去刷牙、脑袋里就有百兆的声音。
    门外的屋檐下、父亲正在捣鼓着什么、莫抢眼睛一眯、老爸不知道从哪里赶出只老鼠、一棍子敲死了、……“是这样？”莫抢微微点头、同时也说声拦截。
    昨晚莫抢一直在研究新发现、就是那鸡头上的小雷达、既然、鸡有雷达、那么、老鼠也会有、应该所有生物都有……莫抢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没大脑的生物、可不会有信号圈。
    “这么早又去哪？”
    莫亚辉见到儿子起床了、出门就发呆、他就问了声、莫抢现在感觉自己就是老鼠、正在打洞……是脑子里的画面、让莫抢产生了错觉、老爸的声音倒是惊醒了自己、莫抢笑了笑、道：“没有、现在还早、等晚点我去镇里拿点东西。”
    “亚洲说了、车还在交警大队。”
    屋里传来母亲的声音、莫抢点头、他知道老妈说的是什么车、那凤凰单车留在交警大队里了、说是证据什么的、出院的事情、姐夫也给办好了、前天来的时候、还把押金给了老妈。
    ……
    莫抢撑着伞出门了、看着手机显示着满电量、他只是皱了下眉头、时间刚好七点。
    “小伙子、问一个事、莫亚辉家是哪户？”
    刚走过了大坝、莫抢就碰到一辆小田车停在路边、车主人看到莫抢就下车问话了、车主穿得体面、皮靴西装压着毛背心、胖而不肥的样子、莫抢没瞧几眼、摆着手就说：“我也是刚来的、被那家人轰出来了。”
    “还神医呢、呸~！都他妈是骗子！”
    莫抢这平头小子、作出厌恶的表情、这小田车主看着都皱眉了、莫抢也懒得理他、撑着伞就走、莫抢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听到消息了、昨天老爸老妈还说有人来呢、今早就给碰上了……
    趁着人家发呆、莫抢走得远远的。
    如果真是会治病、莫抢不在乎给别人瞧瞧、可惜的是、莫抢啥都不会、父亲这个是运气、那是充值累计送的免费检查、用了就没、莫抢能给谁看病去？
    ……
    ‘叭~叭~’
    走了一半的路、听到身后响着喇叭、莫抢依着路边、相让人家的车先过、是越野车、来到莫抢的身边停下来了……“咦~！这么巧？”莫抢意外地看着车窗里的人。
    夏瑜戴着墨镜、她先是微微笑笑、然后才说道：“是去镇里？”莫抢点头、……“上车吧。”……夏瑜的话让莫抢呆了下、对于夏瑜这个名人、莫抢有几分好感、起码人家没什么架子不是？
    “你也去……”
    “对不起”
    …………两道声音同时说着、夏瑜说的‘你也去’、莫抢说的‘对不起。’
    两人愕然。
    莫抢拨了下平头、先是打破平静、“开车吧、我去镇政府。”
    车头的引擎声响着。
    夏瑜没有说话、一直出到了107省道。
    ……
    “你为什么跟我道歉？”夏瑜的笑容、给人一种想亲近的感觉、就像、你跟她没见过面、可自己心里觉得很熟悉、莫抢此刻就是这种感觉、……“因为偷了我的护身符？”夏瑜瞧了瞧后视镜、见莫抢没有说话、她就再问了。
    “什么偷你的？那是我捡的、好不好。”莫抢低头整理着雨伞、表示自己的心情很不爽。
    “嗯。”
    哪怕是一个鼻音式发音、夏瑜都能表达得动听。
    莫抢抬头翻了个白眼、瞪了下后视镜、恰好看到那绒衣领口开着、莫抢搓了搓手、眼睛看着窗外、嘴上说着：“嗯什么嗯、你那什么符在我家里、要不回头拿给你？”
    “嗯、不用、就当送给你了。”夏瑜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开头就嗯了声。
    莫抢没有说话、夏瑜就接着问：“你叫莫抢？”
    这不是废话吗？莫抢黯然无语。
    “是桥叔告诉我的、嗯、算是警告吧、他让我不要招惹你、为什么会这样？”
    “你究竟是做什么的？桥叔说你只是学生。”
    莫抢的沉默、引来夏瑜的好奇、夏瑜把陈桥的嘱咐都说出来了。
    陈桥？
    莫抢也不知道陈桥老大跟夏瑜是什么关系、听到夏瑜叫桥叔、莫抢猜测这关系、应该是不错的、陈桥是不敢招惹许团长吧……莫抢早就想到这点了、人家怕的是情报局、不是自己。
    我也快是了……后视镜显着莫抢的笑容。
    犁头镇。
    “往哪走？”
    夏瑜没有追问下去、父亲想要再进一步、需要很多的关系、夏瑜聪明着、虽然后座只是一位弟弟级的人、却是连平川桥都顾忌的人物、夏瑜觉得这才是值得拉拢的关系……
    可惜……瞒不过莫抢。
    绿色呀、绿色的信号圈。
    “就在这下车吧。”……莫抢看到了绿色信号圈、瞬间、对夏瑜的好感迅速下降。
    ……
    人家是明星呢、你以为你是谁？
    看着越野车的背影、莫抢妄自菲薄起来、可好像又不对劲、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绿色？
    她有什么瞒着我？
    为什么要瞒你呀！
    仿佛是天人交加的境界、疑问充斥着莫抢的脑袋、他来到了镇政府门口。
    快年三十了、镇政府还有人在工作、而且是八点不到就上班了、这个叫敬业呀、莫抢在门口四处瞧瞧、不少角落都摆着吉子盆栽、上面还挂着红包。
    进了政府门口、莫抢就瞧起两边的公告栏来了、双手扶伞柄杵着地、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光祖呀、你这街道办事处、一定要做好防火防爆工作。”
    “除夕将到、防火意识要宣传、要提高。”
    “我正抓紧、正抓紧。”
    ……
    外面进来一伙人、像是领导、莫抢没认识一个、本来有个认识的、莫抢装着不认识、那有着谢顶前兆的人、他就是莫抢假装不认识的舅舅……点头说着正抓紧正抓紧。
    “你是政府职员？”
    教育着舅舅的人、他停了下来、兜着肚腩指向莫抢、莫抢看着宣传栏上面、那有一排头像、都是镇府领导的头像、莫抢照着肚腩的模样找、知道了这人是谁……秦佑国副镇长？
    在看看舅舅闪烁的眼神、莫抢叹息摇头、这舅舅没打算认自己的意思呀、一句、他是我外甥、就这么难？
    “我问你话呢！”秦佑国的领导气势来了、他见这小伙子爱搭理不搭理的样、这叫不给面子！秦佑国在下属当前的场上、他怎么也要散发出领导的威势。
    “我来领证的。”
    莫抢慢悠悠地说着。
    “领证明年再来、现在不给发证了。”秦佑国迈着八字步、哼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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