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华叹息:“母妃,沈家并不缺这点儿地,母妃为何定要为难我呢?沈家就不怕被人说道强买强卖吗?沈家不怕,我却丢不起这个人。叫人说上一声平山王世子妃窝囊,我颜面何存!”
“你!”沈王妃脸色铁青:“舒氏,你是无论如何不肯了?”
“我就这么点儿地,还指望能出产粮食呢,目前并没有转卖的打算,请母妃见谅。”
沈王妃捏着手,额头青筋跳了跳,似要发作,却又忍住了,只挥了挥手:“行了,既然你执意不肯讲几分情面,我也不能强迫你,下去吧。”
“儿媳告退。”舒锦华本来就没有什么心思跟她啰嗦,当即起身,微微屈膝施礼,退出去了。
离了沈王妃的院子,舒锦华便低声吩咐飞花:“一会儿你悄悄绕回来,别让人看见,看看有没有什么人从王妃院子里出来。”
飞花一愣,笑着应是。
正院中,平山王从隔断后出来,看了沈王妃一眼。
“王爷!”沈王妃眼圈一红,抬起帕子轻轻拭了拭眼睛,哽咽道:“世子妃满嘴的歪理,妾身竟是说不过她。可凭她说出花来,事实根本明摆着。她和世子爷联手算计沈家啊!王爷,世子爷这也太过分了吧?七千六百亩地啊,便是咱们王府,也没有连成这么一大片的农庄......”
“王爷,沈家对王爷忠心耿耿,为王爷分忧解难从无二话。便是臣妾这些年,一心一意照顾王爷,打理王府,为王爷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世子妃这才过门多久啊?竟与世子爷做下此等事,臣妾心里真是、真是......”
“王爷,您得给臣妾、给沈家几分体面啊!”
王府最大的农庄,也只有两千亩良田。
七千六百亩,眼下虽然是荒地,但只要水一引过来,分分钟变良田。
按照地图上所描述的那样,这引水工程并不麻烦,顶多两个月便可完工。
他们两口子前后脚一个买地一个修水渠,要说没有猫腻,平山王自己都不相信。
可这水渠能不修吗?当然不能!
平山王乃一地藩王,封地最重要,这条水渠修好了,对鄞州城的农田灌溉大有益处,是一刻不得耽搁必须要修的。
沈家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因此根本不敢在修水渠上动什么手脚。
否则,平山王饶不了他们。
不然的话,他们才不会让这水渠顺顺利利的修建。
平山王有些头痛,揉揉太阳穴道:“好了好了,王妃别难过了。你所言也有道理,本王会做主的。世子妃贤淑,此事定然是那不肖子背地里挑唆的!如此心思不正,尽走歪门邪道,本王不会轻饶了他!”
虽说没告倒舒锦华,好歹王爷也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一半了。
沈王妃勉勉强强也只能满意,这才感激一笑:“妾身先行谢过王爷!”
送走平山王,沈王妃脸色即刻阴沉了下来。
她叫人将王爷请了来,委委屈屈告了一状,变着法儿哄得王爷愿意配合她回避在隔断之后,听她质问舒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