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飞花冷笑,一把夺过胖妇人手里那瓷盒,交给了杨捕头,大声说道:“这就是物证,这位大婶方才亲口说,她是用了这个才坏了脸,说这是从我们店里买的。”
“我——”胖妇人却是忽然变了脸色,张嘴想要说什么,咬咬牙到底没说。
当即,杨捕头一行便押着这两名妇人往知府衙门去,
飞花与严大嫂也一起过去。
围观众人见热闹的源头走了,“呼啦”一下子也散了,一部分跟着去衙门看热闹,另一部分便离开了。
严二嫂有些紧张不安,小声向探雪道:“这——真的没事儿吗?那、那可是——”
在探雪提示意味十足的眼神下,“沈家”两个字被严二嫂硬生生咽下去了。
探雪笑得轻松:“严二嫂放心吧,没事!”
说毕大声招呼铺子外边的女乐们:“奏乐奏乐啊,赶紧奏起来,欢快些,脸上别忘了带笑容!对对,就是这样!”
严二嫂:“......”
舒锦华一笑,“走,咱们也上衙门看看热闹去。”
说毕带着吟风等便过去了。
鄞州知府正是楚羲和的大姐楚若英的公公,尤知府一脸肃色坐在大堂上,心里却已有数。
世子妃派人递了消息,暗示映山红的生意她有份,所以,请尤知府秉公处置便好。
尤知府虽然不明白堂堂世子妃怎么就跟映山红胭脂铺这样的小店铺扯上了关系,但既然世子妃递话秉公处置,他也没有什么压力。
一句话是字面上听来的意思,还是别有意思,做官做到他这个份上自然能听得出来。
那位前来递话的西姑姑的语气,绝对不是别有所指,是真的让他秉公处置。
公堂之上,飞花陪着严大嫂同在,那两名妇人跪在地上。
大堂外,是乌压压围拢着看热闹的百姓们。
“这还真闹到官府来了啊!”
“嗨,叫人三天两头这么闹事儿,谁也受不住啊!”
“呵呵,不好说,谁是谁非一会儿便知道了!”
“......”
惊堂木一拍,水火棍铎铎顿地、衙役们“威——武——”的声音震颤而去,乌压压的人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往上看。
尤知府的目光威严一扫:“怎么回事?”
杨捕头拱手:“大人——”
“大人!民妇冤枉!民妇冤枉啊!那严家她们欺负人呀,她们害得民妇好惨!她们、她们——”
胖妇人不等杨捕头说完立刻哭天喊地的嚎叫起来,然而,众人正满心八卦与期待等着她控诉严家如何过分呢,胖妇人却是两眼一翻,“伤心的”晕了过去!
众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啊这!!”
另一妇人见状眼珠子转了转,抱着那胖妇人也嚎啕大喊大叫:“哎哟喂我的刘姐呀!我的刘姐,你快醒醒呀!咱有啥冤屈,大人是会帮咱们做主的呀,你这是怎么了啊我的刘姐!”
尤知府眼皮跳了跳,咂摸到了点儿不寻常,世子妃特意打发人捎话的事儿,果然是有点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