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之后，又切回穆阳这边，“我现在有事，晚点儿我们再聊。他们要投资，至少要有一份完整的方案。”
    “嗯。”
    挂了电话，秦空就去云花公司。
    卿香在总裁办等他，见他进来，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也从办公桌后走过来。
    秦空看看她，“去定制戒指了吗？找的哪家？”
    卿香拿着一叠资料无语地坐下，“找你来商讨的不是我的婚礼好吗？”
    秦空笑了。
    卿香把资料往他面前推推，“这是助理刚刚整理的艾塔资料。”
    秦空看看那么厚一叠，翻翻，“你讲讲算了。我都没听说过这家店。”
    “因为你不在化妆品行业也不在美国。”卿香道，“对于美国女人来说，她们买化妆品最多的两个地方就是思复澜和艾塔。
    还有一个原因是，艾塔是从农村包围城市。原本艾塔是开在美国乡村小镇的。后来越做越大，进入城市。
    思复澜只做高端，而艾塔的产品分布则是从低端覆盖到高端。跟云花的产品布局很合。
    而且艾塔店里还有美容美发沙龙，每个店除了店员之外，还有十个专业美容美发师，让顾客得到更好的体验。”
    秦空看着她，“那跟云花旗舰店的模式很像啊！”
    卿香点点头，“令我心动的点正在这里。思复澜进入标准严格，像芳洲是进不去的。但艾塔的话我们做专区，就跟我们云花店一样，是品类全覆盖的。”
    秦空沉思。
    “艾塔目前在全球开设了一千七百多家门店，并以每年一百家的规模快速扩张。因为产品涵盖齐全，和亲民的价格，全面的服务，销售额已经接近思复澜。”
    秦空瞪大眼。
    “接近思复澜以前的四十亿到五十亿的年销售额。”
    秦空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几百亿，怎么可能听都没听说过！”
    卿香笑道：“几百亿！你真是张口就来！欧丽雅一整个集团的销售额还不到三百亿。”
    秦空笑了。
    卿香也笑眯眯的。
    感觉云花要超越欧丽雅成为第一大化妆品集团了！
    “总之，看中了云花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卿香道，“他们跟我联系，表达了合作意向。
    其实主动找我们入驻的不止艾塔。还有我们国家的辰世。内地三千多家店，加上亚洲五千多家店。”
    秦空摇摇头，“她们家的店员看见人进去就像苍蝇一样围上来。为了自己的业绩，给你推荐不合适的产品，随意诋毁其他品牌。甚至诋毁同品牌其他渠道。体验非常不好。”
    卿香点点头。
    “虽然门店数量很多，但是不能单看数量。虽然思复澜店员也是紧巴巴地盯着，但至少是按一个店的整体业绩算，没有辰世那种一个店内打得一片硝烟。”
    “嗯。辰世确实比较乱，又有店员又有品牌推销员。而且它们主要是挣内地的钱。欧美几乎没有店面。亚洲有，但占比不高。”
    卿香继续说：“所以除了辰世，还有韩国、日本的本土零售店都向我们发起了邀请。”
    秦空笑了，“这都是看着思复澜的百亿销售额流口水了吧？毕竟，这些本土零售店一年挣个十亿，已经不错了。”
    “就是说。思复澜在这些本土连锁店面前优势并不大。像日韩都是本土品牌占据最大市场份额。
    但因为秦丝在思复澜的独家发售，把客流大量引入思复澜。所以他们也不是不得不勾搭咱们。”
    秦空揉揉额头，“随便他们怎么勾搭，我回来时，阿特尔德可是说了咱们要专一对待彼此。”
    卿香大笑。
    “其他我也没考虑，虽然门店很多，但感觉档次不够。也就艾塔这一家，实在是跟云花有点合。”
    “要买迅呢？”
    “贝斯给我们发了入驻邀请函。要买迅平台对产品的把控还是很严的。覆盖也广。”
    秦空笑道：“阿特尔德就是听要买迅想跟我们合作，就着急了。”
    卿香笑笑，“要不是我们正在筹备建立自己的电商平台，我是会入驻要买迅的。”
    秦空点点头，“跟我想的一样。”
    “虽然电商网站搭建起来有难度，一时也不可能像要买迅那样覆盖那么广，拥有那么多用户。但是我们也是聚集了一批电商人才。
    如果我们现在入驻要买迅，就跟其他那些品牌的官网和app一样，形同虚设。既然可以在要买迅买到，谁愿意打开那么多网站，下那么多app。
    所以，我还是打算让咱们的电商平台建立起来。虽然发展慢一些，但如果成了唯一的线上渠道，用户也就聚集到我们这儿了。而且我们本身拥有很强的号召力。”
    “嗯。”秦空道，“虽然很多品牌都是广铺渠道，但我觉得精简一点也有好处。每个店里都能买到秦丝和云花，也显得太没牌面了。
    虽然芳洲不能进入思复澜，但咱们线上平台起来后，就解决这个问题了。而且芳洲适用范围广泛，销售起来很简便。只要卖出一瓶，就会卖出更多瓶。”
    卿香点点头，“那就先搁置这些合作邀请吧。”
    秦空起身，又去研发中心看看。
    研发中心现在正在研发秦丝香氛洗发水的新香型，丰富产品。
    香水、彩妆也在研发中。
    到处看了一遍，秦空十分满意。感觉云花成为全球最大的化妆品集团这件事，已经挡不住了。
    研发中心到大学城挺顺路的，秦空又开车去大学城看看。
    顶流培训班，顶流大学店的发型师正在刷染膏，教秦丝烫染技术。
    秦空走进去，大家眼睛都亮了。
    “师兄！”台上讲课的发型师先开心地叫出来。
    “师……”下面有人想张嘴，又憋住了。
    大家纷纷开心地招呼：“秦老师！”
    秦空看看他们，微笑着点点头，“大家好。”
    “秦老师好！”
    秦空笑了，“你们继续，我就顺路来看看。”
    就在教室里走走，看他们刷头模。
    大家立刻认真刷起来，真希望秦老师路过亲自指导一下啊！
    “这个发型剪得不错啊！”路过一个学员的头模，秦空道。
    抬起头，四目相对。
    一排看过去，竟然是五个熟悉的面孔！
    五个人也看着他，“师……”兄字到了嘴边，想起他曾经说过不要再叫师兄了，于是又变成了“秦老师”。
    声如蚊呐。
    秦空七月带着三位顶流发型师出去，九月带着十位发型师出去，为米兰时装周造型，为云花发型秀造型，惊艳了世界！
    顶流发型师声名赫赫！
    别说跟这些高端店的同事比了，现在连大学店的发型师都当起他们的培训师来了！
    明明是同一个平台起步的，却沦落到如今这般！
    心里实在是苦涩！
    秦空先调整心情，笑笑，“你们怎么来了啊？”
    “嗯……”离得最近的一位前顶流发型师道，“伊莲时尚下了秦丝订单，报名了培训。然后卓总就让我们五个来。因为我们……”
    秦空笑了，又是卓伊莲！真会添堵！
    谢允也回去看了老婆孩子，到了店里，也过来看看。
    大家看到店长也来了！又是一阵开心！
    谢允跟他们点点头，看到秦空就走过来，“你居然比我还快！”
    然后看见他面前的五个人，也呆住了。
    教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大家都发现不对劲儿，都看着他们，五位发型师低下头，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
    毕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嘛！秦空还真没那么记仇，都过去了……
    看着他们，关心道：“在伊莲还好吧？”
    五双眼睛瞬间红了。
    大庭广众的，又拼命忍住。
    秦空倒是平常，“既然来了，就好好学吧，不用有什么负担。”
    “谢谢师……秦老师。”
    秦空走开，指点了几个人的烫染手法，在学员的感谢中出去了。
    五人抬头目送他的背影，感觉他是如此伟大，又如此遥远！
    如果他们当初不跳槽，站在大秀舞台上向观众致意，接受掌声的，就有他们一份了吧！
    谢允也跟着秦空出来，“他们怎么来了？”
    “我怎么知道！”秦空道，“他们说是卓伊莲下了订单，报了培训班，就派他们来了。”
    “明知道……这人怎么专干恶心人的事儿呢！”谢允摇摇头，又说：“这半个月，咱们高端店本来就忙不过来，都是大学店的在培训，他们也不太认识。”
    “认识又怎么样？人都过来了，再赶回去啊？”秦空笑笑，“算了吧。”
    “但是当初他们真的不地道！卓伊莲也太会恶心人了！”
    “唉！”秦空叹口气，“帝凡还准备投资十亿，建立这次米兰参展的炎国设计师品牌呢！”
    “啊！”谢允瞪大眼，“咱们各方人马刚把大秀办完，他们摘桃子也太快了吧？设计师们答应了？”
    秦空笑了，“唉！他们没答应，但是多方考察，只有帝凡有这个体量和资源可以帮他们快速建立品牌。投资方案合适，我就让他们答应了。”
    谢允满脸不开心，“虽然你说要资本、时尚圈和娱乐圈共同扶持时尚行业，但也不应该是帝凡啊！”
    “帝凡既是资本，也在时尚圈和娱乐圈拥有广泛的资源和人脉啊！”
    “那现在帝凡可以吹嘘他们拥有全国百分之九十最顶尖的造型师、摄影师和服装设计师了！你还真是给他们种了一大块桃园！”谢允不开心道，“人家说桃李满天下，你也培养了很多人。结果现在把他们送给帝凡去了。”
    秦空笑笑，拍拍他的肩，开着车回去。
    他并非圣人，但是比起他的个人恩怨，炎国时尚行业绕不开帝凡，他总不能挡了他们的路。
    路上，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传来卓伊莲欢愉的声音：“秦老师，听说你要我们的投资方案？你看是我拿到云州给你看呢还是你到炎京来看呢？我爹地也非常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