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笑了，也懒得管护士本来是来干嘛的了。
    “师傅，那我回去了。”
    “嗯。你那些剪了外翘的内扣都叫过来，好好地重新给人免费修剪一下。”
    “嗯、嗯。”唐森点点头。
    “以后有问题，当时没时间，就记下来。看到谁有空，就凑上去问。也可以打电话问我。
    问了就立刻练，没真人练就拿头模练。发现一个问题就解决一个问题！这样你才能发现新的问题！”
    唐森笑了。
    “你都剪了一堆翘起来的内扣了，还不赶紧解决？剪第一次发现翘了就要问啊！”
    唐森不敢笑了，闭住嘴用力点点头，“嗯。”
    “去吧。”
    唐森走了，秦芳云看着他，笑了，“你这师傅还像模像样的！”
    秦空笑了，“难道我师傅当着玩的吗？”
    母子俩正说笑，一堆护士跑进来，热情地说：“托尼老师、托尼老师……”
    一堆吵闹中，刚刚那个护士红着脸跑到床前，“托尼老师，我刚刚忘了给你量体温！”
    秦空和秦芳云一齐看着她。
    量过后，护士高兴地说：“托尼老师！你体温已经正常了！”
    看看这一堆围住他的护士，秦空连忙道：“那我可以出院了吗？”
    在解答了护士们一堆问题，告诉了她们各自适合的发型包括服装后，秦空终于得以出院。
    护士们开心地像小鸟一样，飞来飞去告诉同事，托尼老师免费给她们建议发型和着装。
    于是几个医生也跑过来送他出去，顺便问他自己适合什么发型什么衣服。
    秦空捂着额头，“你们去顶流让他们给你们设计好吗？但是我不能给你们安排了，你们自己预约！”说着就跑了。
    “托尼老师！常来啊！”医生在医院门口开心地挥着手。
    一群病人吓得眼睛直直地看着几个白大褂，这是正常的医生吗？让病人常来？难道跟托尼老师有仇？
    秦空捂脸，跑得更快了。
    秦芳云抱着秦重跟在后面，摇摇头，又笑了。儿子现在真是，走到哪儿都是一堆人围着！生个病也能上新闻！真是成为名人了！
    回到店里，秦芳云拉开门口窗帘，突然说：“哟！窗帘怎么破了？”
    秦空也走过去，弯腰看看，笑了，“秦重挠的。”
    “秦重挠窗帘干什么？它不挠东西啊！”
    “看我生病了，它大概是弄不醒我，跑到楼下挠窗帘抓门叫唤呢！”
    “秦重真乖！”秦芳云摸摸猫头，又看看儿子，“你看你还不如个猫呢！”
    秦空无语。这也能拿来比？
    秦芳云又说：“你回家休息吧，在家里给你做饭煲汤也方便一点。”
    “妈！我都好了！”
    “哪有那么快？没听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
    “恰恰相反，我病来如吐丝，病去如山立！”秦空精神地道，“我现在好得很！”
    看他是好了，秦芳云又说：“那你今天也别做头发了，好好休息。”
    “嗯。”都下午了，这也做不成啊！而且秦空喉咙还是有点痛，并不想说话。所以不想有人在旁边说话。
    秦芳云走出门，又在门口转过身来，“你别把钥匙给小若啊！你现在有女朋友了，让安歌知道不好。我现在看见小若，都有点不好意思。不是一家人，就不好麻烦别人。”
    “我知道。”秦空笑道，“我生病还是安歌给杜若打的电话呢！她才没那么小气！”
    “啊！是吗？”秦芳云点点头，“安歌挺大方的。不然就你刚刚那样，给这个扎头发，把那个逗得脸红红的，安歌就得生气！”
    秦空无语，“我哪里逗啦？”
    秦芳云看着他笑笑，好吧，儿子没逗。怪儿子太优秀，刚刚那些护士围着他都害羞高兴得很呢！
    “妈，你看着我笑什么啊？”秦空心里毛毛的。
    秦芳云笑眯眯地说：“那你把另外一把钥匙给妈妈吧，有什么事也能来看看。”
    “我才不给你呢！安歌要真是给你打电话，你那慌慌张张的，倒把自己弄出危险来了！”见妈妈变脸，秦空又立刻说，“我给骆辰，离我也近。”
    “行！”秦芳云点点头，她也喜欢骆辰，因为骆辰很稳重，而且喜欢她做的米线帽子！
    等妈妈走了，秦空才带着秦重上楼，躺在床上，拿起自己的手机。
    看到上面一堆未接来电和信息，大多都是梁安歌的。秦空心里暖暖的，给她发视频过去。
    梁安歌秒接了，高兴地说：“空老师！你出院啦？”又紧张地到处看看，“你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猫。”秦空把镜头往秦重移移，秦重主动伸出爪子印在屏幕上。梁安歌也高兴地伸出手合在它的梅花掌上。
    秦空笑道：“你不打电话，秦重可能也会把人引来。把窗帘都抓破了，叫得客人都准备报警了。”
    秦重头靠在他颈窝里，真好！铲屎官没死！
    “是吗？”梁安歌看着他们，“秦重真乖！”又说：“秦重不是会开门吗？”
    秦空笑道：“我晚上睡觉把下面门反锁了。”
    梁安歌咬咬唇，眼睛又红了。
    “安歌，我没事了，你看我都出院了。”秦空立刻道。
    “你有事我都不能在你身边……”
    秦空也给她整得眼睛涩涩的，“那你早点来啊！”
    “嗯。”
    “空老师！以后不许洗冷水澡了！”
    “嗯。”秦空笑了。
    梁安歌脸也微红，咬咬唇。抬起头又说：“你把钥匙给小若一把啊！这样有什么事她还能照顾到，小森在大学城不是太远了吗？”
    秦空笑笑，“没事儿，我会给骆辰。再说，我也会注意的。”
    “嗯。现在天凉了，要多穿衣服。”
    “我知道。”
    又看了他一会儿，梁安歌说：“你躺下，我给你唱歌。”
    “嗯。”在她的歌声中，秦空毕竟疲惫，很快睡着了，手机掉落在枕头边。
    秦重轻轻从铲屎官身上跳过去，把脸凑到手机屏幕上。
    梁安歌挥挥手，轻轻说：“秦重，拜拜。”
    “喵。”秦重也轻轻叫了一声，吐吐舌头，在梁安歌的轻笑中挂断了视频。
    然后就坐在枕头旁边守着铲屎官，不时看看他，免得铲屎官又死了！
    睡了一下午，秦空醒来，精神多了。
    傍晚，秦芳云煲了汤给他送过来。
    秦空喝着汤，感慨：“我发现生个病也挺幸福的！”
    秦芳云看着他，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疯了？生病还幸福？”
    秦空笑道：“本来就是啊！生病了才发现，客人、朋友、女朋友、猫，还有妈妈！”秦空看着她，“都很关心我！”
    秦芳云也笑了，又转过脸，“你这破孩子！关不关心你还非得生个病才看出来啊！”
    母子俩都笑了，在灯下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