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吓得脸都白了，转头跑出去找警察。
    一个穿着阿玛尼印花衬衣的年轻人，提着阿玛尼压花皮包，笑眯眯地站在门口，“不就是把光头理成渐变油头吗？我会！”
    秦空看着他，有意思了！
    “帝凡的？”
    “对！”年轻人笑笑，“听说你不让我们在你店门口找事儿，但是欢迎我们来你店里做头发。所以我就来了。”
    秦空点点头，“阅读理解不错。”
    “毕竟是发型师嘛，沟通还是重要的，不能听不懂人话。”年轻人笑得礼貌又优雅。
    秦空也笑了，这拐着弯骂他说的不是人话呢！果然是高端发型师！
    不过他更好奇，他要怎么把光头理成渐变油头？
    可以观看这么高端的技艺，不但不生气，还有点儿高兴呢！
    “请便。”秦空一伸手。
    年轻人笑眯眯地走到镜台前，放下皮包，打开。
    里面全是理发工具。
    牛比！秦空都忍不住赞美他了！
    是个有逼格的发型师！
    虽然是个从头到脚的阿玛尼男孩，满身logo，但气质不俗。搭配得很好。站在那儿就是富贵优雅一枝花！
    几个女人走到门口，愣住了，“3号老师！”
    “呵呵。”3号老师转过头朝她们笑了笑，“到托尼老师这儿讨教一下技艺。没事儿，你们进来嘛。”
    这反客为主的！秦空也向她们笑笑，“没事，请进。如果你们不着急的话，我先看看3号老师怎么给光头理发。”
    “给光头理发？”
    女人的好奇心啊！
    一下就围过来了。
    林琅踏进门口，眼睛一直，“我靠！3号老师！好久不见！”
    3号老师笑笑，“去岛国进修了半年。”
    “那你又要涨价了吧？你之前就1888，帝凡最贵！现在又要涨到什么价？”
    3号老师看了秦空一眼，微笑道：“再怎么涨价都比不过托尼老师啊！”
    “那是！我空哥云州最贵！”林琅走过来，手搭在秦空肩上，“你们要切磋技艺啊？我最爱这种场面！两位老师，等会儿放大招好吗？我招呼大家过来看！”
    秦空哭笑不得，你特么到底是哪边的？
    林琅群里呼唤一声，富婆陆续到来。
    叽叽喳喳，花枝招展，店里聚满了富婆。
    女人一好奇起来，哪里还怕尴尬！一个个兴奋得不得了！
    店里这么热闹，外面也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群众演员和观众就位，光头大哥才特别不像托地问出一句：“你真的会给我做一个渐变油头吗？”
    这演得也太不走心了！不符合你光头暴脾气的人设嘛！
    但为了看3号老师到底怎么把光头变油头，秦空还是忍住没吐槽。
    3号老师从包里拿出笔，先在根本找不到发际线的光头上画出一道发际线。包括后脑勺，都完整地画出来。
    不得不说，美术功底不错。
    手很稳定，一笔到位。
    男人认真起来，是很帅的。
    女人们都看得目不转睛，眼里冒着小星星。
    画好发际线后，3号老师从包里拿出一张假发贴，但假发贴上没有假发。
    只是把胶贴贴到发际线上，跟皮肤颜色很接近，根本看不出来贴了东西。
    然后3号老师拿出一小束扎好的真发，一根一根黏到上面。
    “这是植发吗？”有人小声问。
    “好像是贴假发吧。”
    贴了几根头发，还是大光明顶。3号老师却没有继续贴。微笑看着秦空，“可以借一下你的吹风机吗？”
    秦空点点头，3号老师拿起吹风机，把黏贴好的头发用卷筒梳吹高。
    那稀疏的几根头发就像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十分凄凉……
    但3号老师很认真，接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外文包装的喷瓶，一张白纸。
    用白纸挡住额头，拿起喷剂对着脑袋喷。
    顺着刚刚那几根头发的纹路，从前面喷到后面。
    头皮肉眼可见的变黑，头发肉眼可见的浓密起来！
    “哇！”大家纷纷捂住嘴巴。
    “这是变魔术啊！他的头发真的变多了！”
    “这是什么黑科技？”
    “这是什么神器啊？可以拯救秃头了！”
    秦空哭笑不得，还以为他要搞什么呢！结果是用头发纤维粉！
    确实是黑科技产品。现在秃头的人越来越多，秃头的生意也不能放过嘛。
    但在国内还没流行起来，所以大家十分新奇。
    秦空转身走开，完全失去了兴趣。
    大家都围在镜台前，沙发没人，他刚好坐着休息会儿。
    随着爆发的掌声，光头站了起来。
    太高了，秦空都看到了。
    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油头，渐变，就跟真的一样。
    空发艺内外掌声如潮！
    “3号老师！你简直是个魔术师！
    “这是秃头的福音啊！”
    “这做一次要多少钱啊？”门口有人眼巴巴地问道。
    “今天是跟托尼老师讨教技艺，免费。”
    3号老师回答完，大家又是一阵掌声。
    “托尼老师在哪儿？也免费帮我整一个呗！”一个地中海满脸兴奋地跑进来，四处张望，寻找着托尼老师的身影。
    秦空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我不免费。”
    他一发声，大家才发现他躲到那边去了，都转头看着他。
    “你是怂了吧？”光头大哥声音如雷，“我之前问你，你就不会！还是这位老师技术好！我今晚相亲肯定成功！”
    “那是呀！又高又帅！”围观群众都仰望着他。
    秦空头也不抬，“你最好祈祷不要下雨。以后大家相亲啊，女的要卸妆，男的要洗头。”
    “你什么意思？”光头大哥扬起拳头。
    黄怀璋扒开门口的人，挤进来，“托尼老师！这么多人啊！”一手捂着头，“那我等会儿再来。”
    转身就走。
    秦空站起来，“不用，这是别的发型师来我这儿表演的，不用在意。你进来我给你洗头。”
    表演？不用在意？3号老师脸色很精彩！
    大家看着黄怀璋，这捂着也没用啊！
    一看就是个光头，而且是满头包的光头！
    托尼老师难道还会处理这样高难度的光头？
    大家又开始兴奋起来……
    3号老师也有点紧张。
    黄怀璋在众目睽睽下走进来，最后干脆放弃了，放下手。
    大家都看着他那糟糕透顶的头！
    目送他和秦空走到花架后。
    黄怀璋一躺下，秦空脑子里神理大亮。
    “根据诚信交易原则，请用户先报价：洗头，三千。”
    “卧槽！”秦空吓了一跳。
    外面众人也是一阵惊讶，面面相觑。
    “怎么了？托尼老师？”黄怀璋看着他。
    “我涨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