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旭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扭头一看,顿觉大脑一片空白,王小贱站在原地,竟然就像没事人儿一般,胸口毫发无伤。而他的手里,还拿着一颗已经完全变形的弹头。
王小贱端详着手里的弹头,自言自语道:
“出膛速度427米/秒,比音速还快,打在身上,还真有点难受。”
一股无比惊恐的情绪由关旭心底油然而生,他哪里还顾得上面子尊严,双膝一弯,“扑通”跪倒在王小贱跟前,连连磕头道:
“错了,我错了!真滴错得太离谱了。简直有眼无珠,惹了小爷,小爷您……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好人有好报,您一定福如东海,寿比……”
“好人?你看我像好人吗?”
“像!太像了。”
“你tm眼睛是被驴给踢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不是号称江州第一狠人么,现在狠一个给我看看。”
“误会,天大的误会。我……我哪是啥子狠人,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斯文人呐。”
“斯文人?我看你是斯文败类吧。”
“小爷教训的是,今后我……我一定时刻谨记小爷的教诲,痛改前非,重新做一个有素质的人。”
“少在我面前演戏。你放的屁,本小爷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把枪给我!”
王小贱将手在关旭面前一摊。
关旭不敢违抗,连忙掏出手枪,战战兢兢地递到王小贱手里,嘴里哀求道:
“小爷,表……表杀我……”
“杀你,还需要用枪?”
王小贱将手枪拿在手里掂了掂,忽然握紧手枪,一用力,手枪竟被他握得生生变形,直至拧成了一坨铁疙瘩。
看到这一幕,关旭惊得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如今的王小贱在他眼里,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王小贱将手枪拧成的铁疙瘩往地上一扔,冷冷问道:
“现在,我问你什么,老实回答,要是敢说半句假话,你的脑袋就会跟这支枪一样。”
关旭心惊肉跳,哪敢说半个“不”字,急忙说道:
“小……小爷有事只管吩咐,小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小贱从书包里取出画有撒旦之子标记的纸张,递到关旭面前:
“有没有见过这个图案?”
关旭只是瞅了一眼,压根都没看清楚,便急忙摇头道:
“没……没见过。”
“我去!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居然把握不住,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王小贱说着,眼中闪过一道电流,关旭大惊失色,急忙喊道:
“小爷等等!容……容我动用我滴脑子,再好好想一想。”
“行!再给你三分钟,好好想。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是能想起点什么来。要不然……”
关旭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哪敢怠慢,连连点头:
“哎!哎!”
关旭盯着纸张上的图案看了一会,猛地抬起头来,发出一声惊呼:“啊!”
“想起来了?”王小贱立刻问道。
关旭夹紧双腿,结结巴巴地说:
“小爷,我……我想撒尿。”
王小贱一脸黑线:“尼玛不会是想玩尿遁吧?”
“不,不是!我说真的,尿都快堵到胸口堂……”
关旭话说到一半,忽然脸色一变,随即迅速低下头去,片刻过后,他缓缓抬起头来,哭丧着脸说:
“算了,已……已经尿完了。”
他说着,身体打了个尿颤,王小贱这才注意到,这家伙的裆部湿了一大片。
原来这家伙患有前列腺炎,一紧张就会失去对括约肌的控制,导致大小便失禁。
“可以啊,三十多岁的人,还尿的这么随性,真不愧是江州第一狠人。”
关旭连忙向王小贱哀求道:
“小爷,这事您可千万别张扬出去,要……要不然,我……我在江州就没法混了。”
“我对你的生理缺陷没兴趣。说正事,到底有没有见过这幅图案?”
关旭连连点头,说道:
“刚……刚尿完我就想起来了,这幅图案我还真见过,沙雕的手臂上,就有一个跟这图案一模一样的图案。”
“沙雕?到底是人还是雕?”
“人,是人。沙雕本名叫刁正武,绰号沙雕,原本是江州大佬邢爷的左右手,听说还是玄学会王大师的高徒,前些年沙雕被仇家砍断了一条手臂,后来不知在哪接了条义肢,相当灵活,跟真的手臂没两样,那条义肢上就印着这样一个图案。”
王小贱心头一怔。
又是义肢,所以这个叫沙雕的家伙,也有一条硅基原体手臂,而硅基原体手臂,跟“撒旦之子”有着密切的关联,难道说这个“撒旦之子”,其实是一位整形外科医生?